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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孟管事把国公爷即将回京的消息告诉了府中众人。 孟夫人喜笑颜开,吩咐下人午膳加餐。 鲜于夫人喜滋滋的开始忙碌起来了。 此前,府中还传出了两个好消息,那就是谢夫人和王夫人都有喜了。 鲜于夫人还开了个玩笑道:“这以前日盼夜盼,一个都没来。” “现在倒是跟约好似的一起来了!” 上官凤妩连忙接过话来:“想来,上次两位表哥回来之后,就陪同嫂子们去了一趟护国寺!” “正所谓,心诚则灵,福子送上门!” 孟夫人激动的笑得差点合不上嘴。 “阿妩说得对啊!” “这两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都是有福气的!” 上官凤妩听到外祖母说了这句话后,内心思绪万千。 在那个梦中,谢夫人头胎生了一个闺女,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 王夫人这一胎生的是儿子,后面又生了两个女儿。 外祖母的确是个有福气的,真正算得上是四代同堂了。 可惜,后来外祖母悲愤自焚于纪家祠堂,侄子和侄女们的下场却是男为奴女为婢。 而现下既然有了那个梦的预警,那么将来是福是祸,都是可以人为改变的。 “外祖母说得没错!”上官凤妩笑着附和道。 “嫂子们的孩子都是有福气的!” “阿妩!你过来!”谢夫人趁着没人时候,悄悄的拉过上官凤妩询问孩子的事情。 “你就悄悄跟我说下!” “我这肚子里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表嫂!我…”上官凤妩刚要回绝,却被谢夫人打断。 “阿妩,你先前梦见未来的事情。” “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你就直说了吧,我都能接受!” 王夫人远远的看到她们两人在窃窃私语,也好奇地跟了上来,正好也把这话给听了进去。 “对啊!我们都知道了!” “你也跟我说说呗!” “我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两人用期盼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好不自在。 上官凤妩无奈的说道:“那只是一个梦!” “而且,很多事情都半真半假的!” “我也不确定啊!” “没事,你就说说你的那个梦呗!”两人仍然不肯放过她。 上官凤妩若是不说,肯定会被她们两人就纠缠到底的,但若是说了,那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她如何交代 于是想到了一个顶好的说辞:“不是我不想同你们说,只是,我其实后来又做了一个梦。” “总之!都不尽然相同!” “大表嫂,我的第一个梦呢,您第一胎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 “第二个梦,您第一胎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又生了两个女娃!” “二表嫂!您和大表嫂是反着来的!” “在我的第一个梦中,您第一胎是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又生了两个女娃!” “而第二个梦里,您第一胎生的是女娃,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 谢夫人和王夫人听后像是魔怔了一样,定定的看着上官凤妩。 “总之,两个梦!” “都是反着来的,你们就看着办!” 上官凤妩丢下这句话后,就溜之大吉了。 留下谢夫人和王夫人两人在那里,重复着上官凤妩说的话。 谢夫人对王夫人说道:“所以说,我的这一胎是女娃,你的这一胎是男孩!” 王夫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对,她好像刚才还说什么第一个梦,还是第二个梦来着!” 谢夫人又想起来了一些只言片语:“对,对,还有第二个梦!” “第二个梦是什么来着” “我好像都忘了差不多了!” 王夫人白了她一眼道:“你甭管第一个梦还是第二个梦了!” “我就记住了一点!” “那就是你我都会有三个孩子!” “不是男孩就是女孩!” 谢夫人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的也是一样,不是男孩就是女孩!” 她们两个人一路谈论着男孩女孩的事情,也被一些下人听了去。 她们私下交流道:“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也真是的,谁家怀的孩子,不都是一样吗” “要么是男孩,要么就是女孩吗” “这还有什么需要谈论的呢” “嘻嘻!就是!就是啊!”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秦王率领众将士凯旋而归的喜讯,犹如一阵春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盛京。 老百姓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如潮水般涌入朱雀大街,夹道欢迎秦王的归来。 此时的秦王身披玄色铠甲,稳稳地骑在高头大马上,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方。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英气逼人,仿佛天神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夏江王楚敬忠紧随其后,他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汹涌。 定国公纪弘则如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副统帅刘文通恰似那中流砥柱。 大将军刘基、张柏孝、上官信泽等人则如群星璀璨,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参事冯玄颐和顾若甫宛如两颗沉稳的星辰,军中司马上官无极恰似那定海神针。 玄甲军统领邓雄、郑丰年、宗罗晖和翟云川等人则如猛虎下山,威风凛凛。 “秦王千岁!秦王千岁!” “还有夏江王!夏江王真是威武霸气,犹如雄狮般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啊!” “定国公也是老当益壮,犹如苍松般挺拔不屈,坚韧不拔啊!” “秦王殿下年纪轻轻,就勇冠三军,至今尚未婚配呢!” “也不知道将来是哪家的姑娘能有如此好的福气。” “可以凤凰般飞上枝头,嫁给他这位人中龙凤!” “总之不是我们这等平民老百姓能奢望的了!” 朱雀大街两旁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欢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激昂的交响乐。 尽管坊间传闻是夏江王收复的巴蜀,但秦王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依旧如日中天。 楚渊此刻宛如一座神圣的雕塑,稳稳地矗立在宫城之上,俯瞰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秦王楚熠辰身先士卒,率先跃下马背,众位将领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众人如疾风般大步流星地走上前,齐刷刷地向皇帝跪拜:“臣秦王楚熠辰,幸不辱使命,攻克西秦,收复巴蜀!” “今得胜还朝,皆仰仗皇帝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 “哈哈哈哈哈哈哈……二郎啊!” “快快请起!众位将领,快快请起!” “诸位为了我大乾,浴血奋战,开疆拓土,收复失地!” “你们皆是我大乾的擎天玉柱!” 楚渊瞬间开怀大笑,对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众人,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自豪地说道。 “多谢陛下!”底下传来的声音,如雷贯耳。 因为,临近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无论是礼部还是光禄寺,都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此次大军凯旋,皇宫并未打算大张旗鼓地举办庆功宴。 于是,楚渊让光禄寺在靠近北门的太极宫,为众位将领摆下盛宴,以接风洗尘。 楚熠辰倒是觉得这样甚好,既省事,又能让众人一饱口福。他带领众将军回到兵部,交还虎符,提交战记之后,便与众人一同来到了太极宫。 光禄寺少卿早早地便命人准备好了琼浆玉液和山珍海味,待楚熠辰与众人纷纷入席之后,楚渊这才左拥右抱着张阴妃姗姗来迟。 楚渊到主座之上后,秦王率先起身,拱手行礼,朗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众人亦如群雁般纷纷起身,跟秦王如出一辙地向皇帝陛下行礼:“臣等拜见陛下!” “好!好!都坐下吧!” “不必拘谨!” “这些美酒佳肴,皆是光禄寺为你们准备的!” “你们尽可大快朵颐!” “儿臣多谢父皇!” “臣等多谢陛下!” 秦王等人行礼如仪,旋即泰然自若地坐下,这才开始如痴如醉地享受起美酒佳肴来。 蓦然,大殿中,管弦丝竹之声如黄莺出谷般响起,紧接着一个个薄纱蒙面的舞娘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迈着轻盈的舞步来到大殿中央,开始了她们的曼妙舞蹈。 张阴二妃见秦王楚熠辰以及众位将军刚才只拜见皇帝,竟然直接将她们二人视若无睹,瞬间柳眉倒竖,面露愠色。 按以往这种场合,众位大臣甚至是太子殿下都会对她们二人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安的。 张淑妃本就因为自己的弟弟被秦王处决而心怀愤恨,于是才死缠烂打地要跟着皇帝一起来给秦王等人接风洗尘。 她急切地想要看到秦王楚熠辰向她行礼问安的谄媚模样。 可谁曾想,秦王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直接将她们两个正一品妃当成了空气。 这简直是把她们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楚渊看着依偎在他两旁的两位爱妃,忽然心中一阵烦闷,忍不住开口问道:“爱妃!” “这良辰美景,怎的又生气了啊!” “陛下,臣妾今日怕是不该出现在此等场合吧”张淑妃娇柔地嗔怪道。 阴德妃柔声细语的说道:“是啊,陛下!” “我们两姐妹本来就想着带着足够的诚意过来给秦王和众位将军道谢。” “感谢他们为大乾打下这半壁江山!” “不曾想,臣妾的一番好意,秦王殿下似乎不太领情啊!” 楚渊想到了张淑妃的弟弟一事,但此时不是质问秦王的时候,只能安慰道:“爱妃,莫要多想!” “朕看秦王并无此意啊!” 张淑妃继续绵里藏针:“是啊!秦王的确并无此意!” “他刚才可是直接无视我们两姐妹呢!” “我们再怎么说,都是陛下的女人。” “如今也是正一品妃了,按辈分,我们还是秦王的庶母呢!” 阴德妃趁机补刀:“都说秦王与先皇后关系亲厚,不喜欢我们也是正常的!” “秦王不尊敬我们不要紧,大不了下次这种场合,我们就尽量不出席了!” “臣妾就是担心,秦王对陛下有所怨怼!” “这可就不好了!” 短短的几句话,就让楚渊对楚熠辰心生怨恨,张阴二人不说,他还未意识到这点。 他是堂堂一国之君,有什么样女人,带谁出席重要场合,都是他说了算,哪里轮得到别人心生不满 再说了,张阴二妃如今已是正一品妃子,按辈分论,就是楚熠辰的庶母,楚熠辰理应敬庶母。 正当底下众人推杯换盏之际,楚渊忽然开口说道:“秦王啊!” “你这些时日经常在外领兵打仗,这很多礼仪规矩都差不多忘却了吧!” 楚熠辰听到自己父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瞬间疑惑不已,他实在想不明白,皇帝此言何意。 于是,他忍不住询问道:“父皇,儿臣虽然都在外面领兵打仗,可是相关的礼仪规矩也从来没敢忘啊!” 楚敬忠和纪弘这两个年长且经验丰富的人,在楚熠辰话音刚落时,便迅速意识到了其中的深意。 他们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点头示意。 就在楚熠辰话音落下的瞬间,夏江王楚敬忠紧接着开口说道:“哈哈哈…陛下!” “臣等武将常年在外征战,条件艰苦,皮糙肉厚的,确实都不太重视这些繁文缛节!” “所以说啊,莫说秦王了!” “像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许多礼仪规矩都差点适应不过来呢!” 楚敬忠的这番话,首先是从武将在外连番征战,大多不需要繁文缛节,秦王殿下平日里与将士们相处也是如此。 他想不着痕迹地为秦王殿下解围,然而,楚熠辰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楚敬忠的意图。 正当他准备开口反驳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纪弘正悄悄地向他递来一个眼色。 楚熠辰看过去时,只见他轻轻地的摇摇头,好像是在示意他不要再反驳。 纪弘立即笑道:“哈哈哈……夏江王也用不着担心呐。” “待会儿回到府上,不就有人亲自给你教规矩了吗” 这话题忽然转到了内宅情趣上,殿内众人听后纷纷“哈哈”大笑出声。 就连楚渊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毕竟众所周知,夏江王楚敬忠很是听他夫人的话。 楚熠辰也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才恭敬的说道:“儿臣在外征战多时,平日里不拘小节惯了。” “的确忽视了许多礼仪规矩,儿臣也想请父皇日后多教教规矩!” 纪弘这层话还暗含了一个隐喻,则是楚敬忠从战场上回家有夫人重新教规矩,而秦王回了家有他这个老父亲教规矩。 楚渊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说道:“嗯!听你这么说!朕倒是想到一件事!” “你大哥,如今已拜了两个文坛大儒为师。” “一个是威望极高的楚章,还有一个是出身南朝的大儒虞世安!” “你此次回京,朕也应该给找一位先生!” 楚熠辰一听到要找先生就头疼,于是不假思索的反对:“父皇,儿臣虽然回京了,可军中事务繁忙。” “这找老师的事情,也不用急于一时!” 可楚渊怎么能就此放过他呢。 “这军中事务好办啊!” “朕会给你多派点人替你分担。” “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府中休息,等找到合适的老师后,届时多跟他学习礼仪规矩!” 楚熠辰刚想继续反驳:“父皇!……” 楚渊可丝毫不给他开口机会,直接起身,说道:“就这样决定了!” “太子过几日就大婚了!” “朕还有诸多公务要处理,这就先行离席!” “你们敞开的喝,敞开的吃!都不必拘礼啊!” 言罢,他便带着张阴二妃离开。 众人纷纷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别:“恭送陛下!” 皇帝一走,没有了先前的拘束,于是,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推杯换盏。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好不其乐融融。 待宴席散后,楚敬忠与纪弘同路返回。 一路上,两人皆默默寡言,一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还是楚敬忠在临分别前,率先开口说道:“老纪啊,此次回去,我恐怕要闭门不出了!” 纪弘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老了!” “恐怕这往后,也只能在府中散散步,下下棋啦!” “不过,这也是好事。” “我跟你说哈,我那两个孙媳妇,刚好都怀了身孕,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抱曾孙了!” 楚敬忠喜上眉梢,羡慕的说道:“我早就说了,你老纪就是有福之人啊!” “你们府上办满月酒时,我会提前让人备好礼物送过去的!” 纪弘心领神会,两人依依惜别。 纪弘带着上官无极、纪衡和纪礼三兄弟终于是回到了府上。 上官凤妩再次见到自己的兄长上官无极,简直恍若隔世。 她激动的奔跑出去,不顾礼仪的扑进上官无极的怀中,热泪盈眶的说道:“阿兄!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好啦!阿妩,阿兄也好想你!” “这才半年未见,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上官无极还没知道那个梦的事,也还不知道之前与太子楚熠明发生的那些事。 “没发生什么事啊!”上官凤妩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珠后,佯装生气的说道。 “就是单纯想你了,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上官无极连忙解释道。 “就是你刚刚样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这不都是关心你吗” 上官凤妩莞尔一笑,对他说:“阿兄,今日你一路奔波劳累,先早些回去休息!“ ”明日我自会把这段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知你!” 纪弘也十分认同上官凤妩的提议,于是也向上官无极说道:“是啊,无极,今日太晚了!” “明日我们再到议事厅,我也有一些事情要与你们宣布!” 众人听后,纷纷行礼告退,各自回到自己的院中。 纪衡和纪礼两兄弟都对自己的媳妇呵护备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们离开。 翌日清晨,上官凤妩早早就来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请安。 她来的时候,屋内除了纪弘和孟夫人,就数鲜于夫人来得最早。 而纪连城此时正在外面任职,不在盛京。 没过一会,纪嫣然和纪云柔两姐妹一前一后,步履轻盈,仪态端庄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倒是令纪弘眼前一亮。 这才多久没见,这两姐妹变得更是落落大方,看来,让她们两个拜虞世安为师,算是拜对了。 两姐妹刚刚给长辈们敬完茶,上官无极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他今日着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封,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简单的白玉银冠,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矜贵冷傲。 这倒是与往常在军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最后来的,便是纪衡夫妇和纪礼夫妇,纪衡和纪礼两人依旧是扶着自己的媳妇,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上官凤妩、纪嫣然和纪云柔几个姐妹瞧着他们那个小心翼翼的模样都忍不住掩面失笑。 鲜于夫人倒是阴阳怪气的调侃道:“这男人,也就开始这些时日有些耐心!” “这往后,恐怕就嫌麻烦了吧!” 孟夫人也忍不住白了纪弘一眼,纪弘顿时尴尬不已。 一家人总算是到齐了,长辈们依次给长辈们行礼问安。 纪弘开始向众人宣布道:“今日,我正好有一件事要宣布!” “那就是,我打算向陛下请辞!” “辞掉军中的一切职务!” 众人似乎并不意外,毕竟纪弘年纪大了,辞掉军中职务,安享晚年也是不错的选择。 上官凤妩好像嗅到了朝堂变幻的一丝味道。 虽然此次巴蜀战事,廖阿悌是被秦王亲自下令处决的,但皇帝陛下难免不会猜忌别人。 这个时候,纪弘趁机辞掉军中职务,可以降低皇帝的猜忌。 上官无极此时同样也意识到了秦王的处境。 此次,大军得胜回来,恐怕避免不了一场权利的争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