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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碾过湘西边界的碎石路时,引擎声突然闷了一拍。 楚风握着苏月璃微凉的手,正用体温给她焐着,后车厢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阿蛮!”雪狼的低吼像根钢针扎进耳膜。 楚风猛地转头,就见阿蛮蜷缩在泥地上,后背抵着车轮,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在黄土上洇开,像团化不开的墨。 他脖颈处的淡青纹路已变成赤红,正顺着锁骨往心口钻,皮肤下凸起蜿蜒的蛇形,仿佛有活物在血肉里游窜。 “快扶他坐直!”楚风扯开安全带扑过去,膝盖压在碎石上生疼。 他托住阿蛮后颈,指尖刚触到脉门,右眼的灵瞳便不受控制地睁开——视线里,阿蛮的经脉成了翻涌的黑潮,数不清的细蛊裹着暗红咒印逆流而上,每只蛊虫背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与苏月璃血脉里的星纹残片产生刺目的共鸣。 “血蛊归心咒......”苏月璃不知何时撑着车门站起,发梢沾着晨露,指尖轻轻抚过阿蛮脖颈的红纹。 她的声音在发抖,“只有被心棺选中的’钥匙‘才会中这种蛊。 他体内有我苏家血脉的共鸣残片,蛊母把他当成了开门的锁芯。“ 阿蛮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白眼仁翻得只剩眼尾一线黑。 雪狼粗粝的手掌按住他双肩,肌肉绷得像铁铸的,额角青筋暴起:“撑住!” 楚风按住阿蛮人中,掌心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蛊虫在顶撞,像暴雨打在伞面上。 他咬着牙把灵瞳开到最大,那些蛊虫的咒印突然清晰起来——是某种苗疆古篆,每个符号都在重复“归心”“献祭”。 “前面有间茅屋!”开车的向导突然喊。 楚风抬头,雾霭里果然露出半角灰瓦,檐下挂着褪色的巫铃,风过时发出细碎的叮响。 门帘掀起,一个佝偻的老妇拄着青铜拐出来,银发用红绳扎成小辫,脸上的皱纹深如刀刻,却有双清亮的眼睛,像淬过毒的针。 “水婆婆......”阿蛮突然从喉间挤出两个字,血沫溅在楚风手背。 老妇的拐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金石相撞的脆响。 她盯着阿蛮看了三息,突然闭了闭眼:“中了心棺的血蛊,又拖了这么久......”她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里托着个粗陶碗,碗里是猩红的符水,“喝下去。” 楚风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时猛地一震——符水表面浮着细碎的血珠,竟在微微发烫。 他凑到鼻端闻了闻,腥气里裹着松烟墨的苦,是用活人的血画的符。 “阿婆......”阿蛮勉强抬了抬手,声音细若游丝。 水婆婆的手突然抖了抖,青铜拐在地上敲出急促的点:“喝! 我用族血画的镇脉符,能压蛊虫三日。 过了七十二时辰,就是把我这把老骨头祭了,也留不住你。“ 楚风把碗凑到阿蛮唇边,符水刚入口,阿蛮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混着符水喷在地上,腾起阵阵青烟。 他皮肤下的红蛇纹路肉眼可见地变淡,最后缩成心口处一个暗红的点,像被钉住的活物。 水婆婆蹲下来,枯瘦的手指按在那红点上。 楚风注意到她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应该是刚才画符时割的自己。“去蜈蚣岭,取心髓。”她突然抬头,目光直刺进楚风眼底,“三百年前,也有批人带着星纹来找心棺。 他们说,心髓能破咒。“ 楚风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苏月璃昏迷时说的“星祭七族”,又想起笔记本上生长的星纹——水婆婆手中的残符,纹路竟与守陵心脏的星纹有七分相似。 “那是......” “别问。”水婆婆打断他,“你们走的路,和他们一样。”她起身往屋里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夜宿别进林子,林外有干净的水。”门帘落下时,楚风听见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像是有人跪了下去。 夜宿时,篝火噼啪炸响。 楚风摊开防水绢帛,谱系图上的星纹在火光下泛着淡金,与苗疆古舆图重叠时,蜈蚣岭的位置正好卡在“七脉断绝”图示的西南支点。 古籍里说这里叫“葬蛊渊”,是蛊师们埋骨的地方。 苏月璃靠在他肩头,额间暗金纹路随着呼吸明灭。 她突然轻声呢喃:“蛊母不是怪物......她是被钉在棺里的女人。 她等一个人,等了三百年。“ 楚风的笔“啪”地掉在绢帛上。 他转头看她,她的眼睛半闭着,像是在说梦话:“她的手被青铜钉钉在棺盖上,脚腕系着引魂铃。 她怀里抱着个襁褓,里面......是空的。“ “你怎么知道”楚风抓住她的手腕,触感烫得惊人。 苏月璃猛地惊醒,眼神迷茫地眨了眨:“我......好像梦见了。”她摸了摸自己眉心,“就像有人往我脑子里塞了段记忆。” 楚风沉默着把笔记本塞进她手里。 封皮磨得发旧,里面夹着他写的遗书,还有用红笔圈出的紧急联系人——都是苏月璃的堂兄,国家文物局的人。“若我三日未归,”他指腹蹭过她发顶,“按遗书办。 把阿蛮送医院,把谱系图交给老陈教授。“ 苏月璃突然攥紧他手腕:“你要自己去” “雪狼要守着阿蛮,你......”楚风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你现在连站久了都喘。” 她还要说什么,雪狼突然从暗处走过来,手里提着刚打来的山鸡:“我守夜。”他把山鸡扔在楚风脚边,又看了眼昏迷的阿蛮,“他要是醒了,我让他骂你。” 楚风笑了笑,把古玉残片贴身收好。 那是从冰崖边捡的,碎眼里的银火还在跳动,像颗没熄灭的星。 次日清晨,浓雾像堵墙横在林前。 楚风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雾里。 十步外,身后的篝火便只剩一点暗红。 他闭目启用心眼通明,左眼黑布下银火微闪——视野里,雾气不再混沌,而是由无数细密的能量丝线编织成网,每根线都随着地下某种节律震颤,像心跳,又像虫鸣。 他取出古玉残片贴在胸口,玉光微亮,竟引得雾丝轻微扭曲。 楚风恍然——这“九曲迷瘴阵”是以地下“血蚯蚓王”的震频为引,蛊雾为幕,心棺借共振悬空。 要破阵,必先扰动地脉。 越往里走,雾气越浓。 楚风的鞋底沾了湿泥,带着股腐尸般的腥气。 不知走了多久,他听见头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抬头时,雾气突然散开一线,露出半空中悬浮的青铜心棺。 棺离地三尺,周身缠着黑雾,棺面刻着“万蛊归心”四个大字,笔画里的血渍还没干透。 楚风刚靠近,雾中突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笑声:“回来了......我的祭司,你终于回来了。” 地面猛地裂开,数百条血蚯蚓破土而出,遍体通红,首尾都长着利齿,瞬间在棺周拱成环形屏障。 楚风后退半步,却见棺盖缓缓开启,露出半张腐烂却仍具美态的女子脸庞。 她的发丝像黑蛇般舞动,胸前盘踞着一条拇指粗的血蜈蚣王,正吐着猩红的信子。 “孩子......”她盯着楚风,浑浊的眼里竟泛起泪光,“娘等得好苦。” 楚风心口一震,右手悄然按在古玉残片上。 玉片贴着皮肤发烫,像团烧红的炭。 他望着棺中女子,喉咙发紧:“我不是你儿子......但我能让你闭眼。” 女子的笑僵在脸上。 她抬起手,指尖的黑指甲足有三寸长,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雾气突然翻涌起来,像被风吹散的棉絮,又像有什么东西正从雾里钻出来。 楚风的灵瞳骤然收缩——他看见雾气深处,无数双眼睛正在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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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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