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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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展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清婉站在那里，简单的白衬衫，黑色长裤，像是刚从办公室出来的职业女性。但此刻，所有人都看着她，像看着一个传说。 林……林清婉有记者认出了她。 云上集团的林总 等等，她说那不是陈锦程的作品，难道…… 陈锦程的脸色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各位。林清婉走向台前，步伐从容，我是林清婉，陈锦程的前妻。 她停顿了一下，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同时，我也是。 轰—— 整个会场炸开了锅。 天哪！是林清婉！ 云上集团总裁就是神秘设计师！ 这个反转，我的天！ 闪光灯疯狂闪烁，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林清婉。 安教授愣了几秒，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难怪《涅盘》有这样的力量。林女士，这是您的亲身经历吧 林清婉微微点头：是的。从灰烬到重生，每一笔都是我这三年的写照。 那陈先生的作品…… 是我三年前的习作。林清婉转向大屏幕，准确地说，是我练习时随手画的草稿。 她走到屏幕前，指着陈锦程作品的一个细节：看这里，有个很小的墨点。那是我当时不小心滴上去的墨水。 工作人员立即放大画面，果然，在褶皱的阴影处，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墨点。 还有这里。她指着另一处，这个线条有些歪斜，是因为那天陈锦程突然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手抖了一下。 每说一个细节，陈锦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陈先生。林清婉终于看向他，眼神平静如水，你偷的不只是我的作品，还有我三年深夜的心血。 我……我……陈锦程结结巴巴，额头冷汗直冒。 各位，我这里有证据。苏雨薇走上前，打开平板，这是三年前林总在家中书房创作的监控录像。 大屏幕切换画面。 深夜的书房，林清婉独自坐在桌前，一笔一笔地描绘。画面快进，时间显示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三年。苏雨薇说，而陈先生，据我所知，您从未学过设计。 够了！陈锦程突然爆发，是，我是偷的！你们满意了吗 他红着眼睛瞪着林清婉：你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对不对你故意的！你故意把手稿留在那里，就是要看我出丑！ 林清婉摇头：不，陈锦程。我留下手稿，是因为那是我青春的一部分。我以为，至少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还有一点纪念的价值。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场都能听见：我没想到，你会用它来参赛。 我……我是被逼的！陈锦程歇斯底里，破产！债务！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压力林清婉突然笑了，但眼中没有笑意，陈锦程，你知道什么是压力吗 她走近一步：压力是明明有才华，却要装作什么都不会。压力是明明可以年薪千万，却要在厨房里学做你妈喜欢的菜。压力是明明被背叛，还要笑着签离婚协议。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打在陈锦程脸上。 但我从来没有偷过任何人的东西。林清婉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些疲惫，因为偷来的，永远不属于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作证！ 所有人回头，是那个年轻设计师，昨晚拒绝帮陈锦程的那个。 陈先生昨晚找我，想让我模仿的风格。他举起手机，我录音了。 又一个声音：我也可以作证，陈先生找过我。 还有我。 一个接一个的设计师站出来，都是陈锦程这两天找过的人。 陈锦程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 保安。安教授的声音冰冷，请陈先生离开会场。 两个保安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陈锦程。 等等。林清婉叫住他们。 所有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走到陈锦程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妈的医疗费，我已经帮你付了。 陈锦程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不是为了你。林清婉的声音很平静，是为了那个曾经真心对我好的老人家。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完，她转身离开。 陈锦程在保安的搀扶下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经过门口时，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林清婉站在聚光灯下，被无数镜头包围，像一只真正的凤凰。 而他，只是偷了凤凰羽毛的乌鸦。 保安把他推出门外。阳光很刺眼，他眯起眼睛，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黑凤凰的人。 陈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锦程看着那张脸，又回头看了看艺术中心。里面传来热烈的掌声，是为林清婉响起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会场内，安教授重新站到台前：各位，经过评委会商议，我们一致认定，林清婉女士的《涅盘》是本届大赛的最佳作品。 掌声雷动。 但是，安教授话锋一转，根据大赛规则，获奖者必须亲自出席颁奖典礼，否则视为自动放弃。 他看向林清婉：林女士，颁奖典礼在米兰举行，时间是下周三。您能出席吗 林清婉还没回答，苏雨薇就急了：老板工作很忙，下周有重要会议…… 我会去。林清婉打断她。 可是老板…… 雨薇。林清婉看着台下的观众，那些崇拜的眼神，那些闪烁的镜头，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颁奖典礼。 米兰，那里有更大的舞台，也可能有更大的危险。 黑凤凰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但那又怎样 她推了推眼镜，玫瑰金的镜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涅盘重生的凤凰，不会害怕任何挑战。 各位，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米兰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