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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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极光林清婉愣在原地，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 秦墨轩站在她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两张机票：今晚的飞机，去阿拉斯加。 可是...可是明天有董事会... 推迟了。他笑着说，我已经和老张说好了。 还有平价药的项目... 苏雨薇会处理。 我...我还没收拾行李... 都准备好了。秦墨轩指了指门外，苏雨薇正拖着一个行李箱偷笑。 林清婉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 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她瞪着苏雨薇。 老板，您上次熬夜到凌晨四点，再不休息要猝死了。苏雨薇理直气壮，再说了，看极光是您的梦想啊。 林清婉哑口无言。确实，她在某次闲聊时提过，说想去看极光，但那只是随口一说... 走吧。秦墨轩伸出手，飞机在等了。 私人飞机上，林清婉还是有些不自在。她不停地翻看手机，处理各种工作消息。 能放下手机吗秦墨轩问。 马上，我回完这个邮件... 下一秒，手机被抽走了。 喂！ 接下来的48小时，禁止工作。秦墨轩把手机锁进保险箱，这是医嘱。 什么医嘱 苏雨薇说的，你已经出现轻度焦虑症状了。他认真地看着她，清婉，你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 林清婉想反驳，但对上他关切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飞机起飞后，她靠在窗边看云海。夕阳把云层染成金色，美得不真实。 清婉。秦墨轩突然开口。 嗯 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林清婉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秦墨轩从包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是三年前某个商业酒会上的林清婉。 三年前的春天，凤凰会年会。他指着照片，你穿着一件蓝色的礼服，站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吃提拉米苏。 林清婉脸红了：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看你。秦墨轩翻到下一页，又是一张照片，你被奶油沾到鼻子上，慌忙擦掉，然后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孩真可爱。 林清婉的脸更红了：那时候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秦墨轩合上笔记本，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你强颜欢笑，看着你假装幸福，看着你一点点失去光芒。 每次在公开场合遇到，我都想问你——你真的快乐吗但我没有立场。 飞机穿过云层，进入平流层。窗外是深邃的蓝，像他的眼睛。 直到你离婚的消息传出，秦墨轩苦笑，你知道吗那天我差点开香槟庆祝。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你终于自由了。 林清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习惯性地想推眼镜，摸了个空。 但我也知道，你需要时间。秦墨轩继续说，所以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等。等你从伤痛中走出来，等你重新相信爱情，等你...等你能看见我。 飞机开始下降，阿拉斯加的雪山出现在视野中。 落地后，当地向导开车带他们去极光观测点。一路上，林清婉都很沉默。 后悔来了秦墨轩问。 不是。林清婉摇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不用回应。秦墨轩说，我带你来，不是为了要一个答案。只是想和你一起看一次极光。 观测点是一个玻璃屋，360度全景天窗。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极光最活跃的时间。 当第一道绿光出现在天边时，林清婉屏住了呼吸。 接着，整个天空都被点亮了。绿色、紫色、蓝色的光带在夜空中舞动，像上帝的画笔，又像精灵的裙摆。 好美...林清婉喃喃自语。 是很美。秦墨轩看着她，眼中倒映着极光，但没有你美。 林清婉转头看他：你这样的情话太老套了。 那我换个说法。秦墨轩想了想，我想成为那个，你累了可以靠一靠的人。 不是保护你，因为你足够强大。不是拯救你，因为你能拯救自己。我只是想...在你需要的时候，做你的避风港。 极光在头顶流淌，把两个人都笼罩在梦幻的光晕中。 林清婉的眼眶有些湿润：墨轩，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秦墨轩打断她，你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走出来，你害怕重蹈覆辙。 你怕自己会再次失去自我，怕再次受伤，怕...怕爱情。 每一个字都说中了林清婉的心事。 所以，秦墨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我不求你立刻接受我。 盒子里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块极光石，在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传说看到极光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他说，但我更希望，我们在一起是因为选择，而不是传说。 他帮林清婉戴上项链：这不是定情信物，只是一个纪念品。纪念我们一起看过极光。 我不急，清婉。我们可以先做朋友，慢慢了解彼此。让时间证明一切。 林清婉握住吊坠，极光石微微发热，像是有生命。 如果...她声音很轻，如果最后我还是不能爱你呢 那我就继续等。秦墨轩笑了，等到你能爱为止。如果这辈子等不到，那就下辈子。 你傻吗林清婉的眼泪掉下来。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傻事。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但是是值得的傻事。 极光达到了最绚烂的时刻，整个天空都在燃烧。 林清婉突然踮起脚尖，在秦墨轩唇上轻轻一吻。 很快，像蜻蜓点水，但足以让秦墨轩愣住。 这不是答应。林清婉红着脸说，只是...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的耐心，谢谢你的等待，谢谢你...让我知道，还有人这样珍惜我。 他们在玻璃屋里待到天亮。极光渐渐消散，但那份美好永远印在了心里。 回程的飞机上，林清婉靠在秦墨轩肩上睡着了。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秦墨轩小心翼翼地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空姐送来毯子，他轻轻盖在林清婉身上。 窗外云海翻腾，金色的阳光洒进机舱。林清婉在睡梦中握住了他的手，嘴角带着微笑。 秦墨轩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默默说：清婉，我会用一生来证明，你值得被好好爱着。 飞机穿过云层，向着朝阳飞去。 这一刻，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不是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与等待。 林清婉在半睡半醒间，轻声说了一句：墨轩，给我一点时间。 好。秦墨轩握紧她的手，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