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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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痴林带着几分醉意，也似乎对林毅毫无戒心，好似打开了心扉般，将能说和不能说的，以及受得那些委屈，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讲给了林毅听。 一旁听着的沙胆源面上泛起了几分愧意。 以前他从未听自己大哥讲过这些，没想到这其中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自己承受了那么多，却从未对他提及过。 想着自己以前是不是有些太过混球了，不仅没有帮到大哥，还时常给他添乱。 一时间，沙胆源心中的想了许多许多，对大哥的愧意也愈发浓郁。 他不知道的是，武痴林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想让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更不想将他拉进来跟自己一样受委屈，一个不好还可能有危险。 而自己就这么一个亲弟弟，怎么可能让他犯险。 而一旁的武痴林没有注意到这点，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远的不提，就说这魁山帮，那可真是混蛋，私下里开设的烟馆、赌馆、妓院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更过分的是他们把救济孤寡老孙弱的镇义仓给霸占了，曾经惹起过民愤，不过都被他们勾结巡捕房给压下了。 那些带头的都被他们私下里给迫害了，可恨的是就连他们的家人都没放过。 还有他们里面有个叫霍鳞的，那可是个狠角色，脏事基本上都是他干的。 上次有个开店没交上保护费的，现在人已经失踪了，家里怎么都找不到，后来就连他老婆都疯了，在街上流浪呢，看样子有些神志不清。 刚开始我以为她是找不到人受了刺激，可是后来我听人说，他是被那些人堵在家里给……，受不了打击才，唉～！” 武痴林说完仰头喝完了手中的酒，吐出了心中的不快。 林毅心有戚戚，同样为其感到悲哀，问道∶“那他们那个魁山帮的老大是谁” “好像叫……什么陈廉，别人都称呼他为陈爷，我也没见过。”武痴林摇了摇头。 林毅了然的点了点头，在心中暗自记下。 一顿饭吃了很久，也很尽兴，完事后就跟两兄弟道别，各自回去休息了。 房间里，林毅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夜色中的月明星稀，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没有聊斋世界中那令人压抑的诡谲气息，也没有山魈临近命在旦夕的紧迫感的感觉真好。 次日一早，林毅吃过早饭后便出了门。 来到了廖师傅的武馆，也都算是熟人了，两人见面后也不用再客套。 被廖师傅带到客厅落座后，林毅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廖师傅，我是来跟你学拳拳的。” “哦那可以啊，好说，不管是谁，来我这里都能教。每个月交五块钱法币，或者三块大洋就行，不包吃不包住。” 廖师傅听到是来学拳的，自然是来者不拒，将要求说了出来。 林毅点头道∶“钱不是问题，不过我可不想学那些表面功夫。” 不等对方质问什么意思，林毅便接着道∶“这样吧廖师傅，我一次性给您交五十块大洋，相当于我将近两年的学费了。 我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你能倾囊相授，十天，只要十天时间，你把该交的都交给我，不能私藏，至于我学会学不会，都不需要你来操心，十天后我便不再打扰你。 你看，这个怎么样” 廖师傅听完对方的要求后，不免感到很是诧异。 至于林毅说的用十天时间来学习，他是根本不会相信对方能够学到什么的。 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钱烧的 不过五十块大洋的数目对他来说还是很眼馋的。 既然对方肯出钱，那有什么不能教的，就算十天内将自己所会的通通对林毅讲一遍，恐怕他也记不下多少来。 这样想着，廖师傅直接笑着点头答应∶“好，既然林小兄弟如此痛快，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放心，我廖某说话算话，绝不藏私，不过丑话说前面，十天内你要是没有收获，那可愿不得我。” 林毅笑着拱了拱手道∶“放心吧廖师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也说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 而且用十天的时间去学习这些普通拳法，对林毅来说已经足够了。 况且他之后还要各门各派的上门学习其他的功夫，主打的就是一个效率。 林毅见事情谈成，当即便拿出五十块大洋来交了钱。 廖师傅不着痕迹的将钱收下，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随即向林毅询问道∶ “那不知道你是从明天开始，还是……” “廖师傅，现在开始吧，就从今天开始算。”林毅道。 “好，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谢了廖师傅，您自便。” 林毅出了门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几个学徒正在练习招式。。 没有让他等太久，廖师傅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便出来了。 两人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廖师傅也不磨叽，直接开始为林毅边进行讲解，一边为他演示。 “我们廖家拳属于内家拳，讲究的是刚柔并济内外兼修，融合了道家拳术，至今传承三百年有余。” “讲究的是提升筋力，而非让肌肉变得僵化。 核心技法包括七手功等近身短打招式，主打的是一个柔韧性，而非短时间的爆发。” 林毅仔细听着对方的讲解，一边努力记下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 和他想的一样，洗髓丹的效果不仅仅体现于体质方面，就连记忆力也提升了不少。 对方现在的每一招每一式，看在他的眼里都变得极为的简单，甚至都在他的脑海中进行自我演示。 一柱香过后，廖师傅抹了一把头上略微出现的细汗∶“怎么样记住多少要不要演示一遍，我帮你看看。” 虽然嘴上这么说，廖师傅其实心里压根就不相信林毅能够记住多少。 开玩笑，只是几个简单的招式，他的那些徒弟都不知道练了多久才有模有样。 林毅自然看出对方的心思，心中不免一笑。 虽然自己已经记住了刚才的所有招式，加上自己如今的体质力量肯定能够完美的展现。 不过他也不会刻意去卖弄什么，要不然这家伙见情况不对，打算藏私了怎么办。 “好啊廖师傅，你看看我打的怎么样。” 林毅只能歪歪扭扭的打出了大半的招式，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 就算这样，廖师傅在一旁也是看的连连点头∶“不错，你小子的记忆力很好，就是这身板太过弱了些。” 林毅点头附和道∶“廖师傅说的对，看来以后得加强锻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