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伯想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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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遵命!” 邹普胜和张必先感受到太子话语中的决心,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情。 尽管前途多艰,但至少,他们拥有一位在逆境中迅速成长、富有决断力和政治智慧的新君。 接下来的日子,武昌城在一种悲壮与希望交织的氛围中高速运转起来。 一方面,丞相张必先亲自督导,在武昌蛇山临江的一处高坡上,为陈友谅选定了一处墓址。 征调民夫,日夜赶工,修建一座虽不宏伟但庄严肃穆的陵寝。 全军上下皆佩戴黑纱,营中弥漫着哀悼之情。 陈善更是亲自为陈友谅守灵,以示孝道,此举赢得了不少老臣和将士的好感。 另一方面,在太师邹普胜的主持下,登基大典的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虽然时间仓促,物资匮乏,但基本的仪仗、礼服、诏书等都在尽力筹备。 邹普胜更注重的是典礼的流程和象征意义,务求在简朴中彰显新朝的威严和正统性。 同时,张必先派出的秘密使者,也带着怂恿张士诚、方国珍称帝的“重任”,悄然离开了武昌,分别向东、向南而去。 一场搅动天下格局的外交暗流,开始悄然涌动。 陈善站在行宫的高处,望着长江上正在操练的、桅杆如林的水军。 望着城外逐渐成型的先帝陵寝,望着宫内忙碌准备登基事宜的官员,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对未来的担忧,有对责任的敬畏,但更多的,是一股不甘屈服、意欲力挽狂澜的斗志。 穿越而来,他本想苟全性命,却阴差阳错地被推到了历史的风口浪尖。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父亲的葬礼,将是旧时代的终结; 而自己的登基,将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一个由他陈善主导的、试图逆天改命的开始! 长江的波涛,依旧日夜不息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无情。 也仿佛在见证着,一场新的抗争,即将在这江畔古城,拉开悲壮的序幕。 书房内的气氛刚刚因确定了先帝丧葬和新君登基的大略而稍显缓和,一阵沉重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 只见大将张定边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色凝重,似乎有要事禀报。 但当看到邹普胜和张必先也在场时,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站在门口有些进退维谷。 陈善何等机敏,立刻明白了张定边的顾虑。 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开口道: “张将军,进来吧。 太师与丞相皆是孤之肱骨,心腹之臣,无须避讳,有何事但说无妨。” 得到太子的明确指示,张定边这才大步走进书房,先是向陈善和邹、 张二人抱拳行礼,然后压低声音,语气沉肃地禀报道: “殿下,末将刚接到密报,事关重大,不得不即刻禀明。” “讲。。。” 陈善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张定边深吸一口气,说道: “据安插在五王……在陈友富府邸附近的眼线回报,近日,陈友富频繁召集其弟陈友直,以及多位陈氏宗族将领,密会频繁,行踪诡秘。 他们……他们似乎也曾试图邀请伤重未愈的五王殿下(陈友仁)参与,但被五王殿下严词拒绝了。” 陈友富、陈友直 陈善的眉头瞬间拧紧。这两位可是他的亲伯父,陈友谅的兄长。 在原本的历史记忆中,这两人能力平庸,甚至是“草包”的代名词。 之前陈友谅攻打洪都(南昌)久攻不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用了这两个庸才负责关键方向的进攻,导致贻误战机。 也正因如此,后来至关重要的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大概是实在不放心他俩,就没带他们玩,让他们留守后方。 没想到,父皇刚死,尸骨未寒,这两个不成器的伯父就开始搞小动作了! “他们密会,所为何事” 陈善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张定边脸上露出一丝愤慨和难以启齿的神情,吞吞吐吐地说: “据……据探子隐约听到的议论,那陈友富曾言……言道…… 太子殿下您……年幼(其实陈善已不算年幼,但相比起他们,确实辈分和资历浅),又…… 又甫经大败,威望不足,恐怕……恐怕难以承担掌管大汉基业之重任… 认为当此危难之际,应由宗族中辈分高、年长有德之人来……来主持大局……” 张定边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几人都是人精,岂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 所谓“辈分高、年长有德之人”,除了他陈友富自己,还能有谁 这是赤裸裸地想要绕过太子,觊觎帝位! “哼!” 陈善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眼中寒光闪烁。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外有朱元璋大军压境,内部这些尸位素餐的宗亲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争权夺利了! 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父皇和自己(虽然是穿越来的)在前面顶着,这陈汉的基业早就灰飞烟灭了,哪轮得到他们在这里做白日梦! 他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陈氏宗族的情况。 陈友富、陈友直这两个伯父,志大才疏,纯属草包,不足为惧。 但他们仗着辈分高,在宗室和部分老派将领中确实有一定的影响力。 而叔父一辈,陈友仁有勇有谋,是难得的人才,而且从小对自己不错,这次自己又不惜代价救了他的命,忠诚度应该很高; 另一个叔父陈友贵,据说作战勇猛,对自己也还好,可惜在鄱阳湖大战中已经殉国了。 如此看来,宗室中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主要就是陈友富这一支了。 “好一个‘辈分高、年长有德’!” 陈善语气冰冷,“父皇尸骨未寒,强敌当前,他们不想着如何同舟共济。 共度时艰,却忙着结党营私,妄图窃取神器!真是其心可诛!” 邹普胜和张必先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内部不稳是政权大忌,尤其是在新旧权力交替的敏感时刻。 邹普胜沉声道: “殿下,此事必须尽快处置,绝不能任由其蔓延,否则内忧外患交织,大势去矣!” 张必先也道: “陈友富、陈友直二人,虽无能,但辈分在此,若公然撕破脸,恐寒了部分宗室和老臣之心,于稳定不利。 需想个稳妥之法。” 陈善点了点头,他明白张必先的顾虑。 自己作为晚辈和即将继位的新君,如果直接出面与伯父们硬碰硬。 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人留下逼害宗亲、不能容人的印象,不利于团结。 他需要一把“刀”,一把既能震慑宵小,又不会脏了自己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