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邹太师的专业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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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普胜眼中精光一闪，他作为玄学大家，自然更能体会“明”字所蕴含的磅礴气势与祥瑞征兆。 他抚掌赞道： “妙！妙啊！陛下！ ‘大明’二字，暗合天道，昭示火德（明字含日，属火，克元之金德），光明正大，气势磅礴！ 确比‘陈汉’更显正统，更具开创气象！老臣以为，此国号极佳！” 张必先也被“大明”二字的气魄所慑，仔细品味，越觉其妙，终于点头： “若以‘大明’代之，确能一扫‘陈汉’之暮气， 令人耳目一新，彰显陛下开创新朝之雄心。 臣……附议。” 见最关键的两个重臣被说服，陈善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但他立刻提出了第二个难题： “国号已定，但更改国号非同小可，需要一个能说服天下人，尤其是说服我军将士和境内百姓的充分理由。 总不能直接说朕觉得‘陈汉’不好听吧” 顿时，御书房内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太师邹普胜的身上。 张必先和陈善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期盼。 这种事，不正是您这位“邹半仙”的专业领域吗 邹普胜被两人看得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但眼神中却透出几分跃跃欲试的神棍光芒。 他微微闭目，手指掐算片刻，随即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智慧（或者说，忽悠）的火花。 “陛下，丞相，此事……不难。” 邹普胜捋须微笑，成竹在胸， “老夫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新生明光大放异彩，其势煌煌，直冲斗牛，此乃天命更易、新朝当兴之兆也！ 又闻江淮之地有祥瑞出世，皆应‘明’字。 此正合陛下革新除旧、承天受命之意！” 他压低声音，详细道来： “我们可以如此操作： 首先，由老夫牵头，联络几位德高望重的同道，联名上奏，言近日天象示警亦示瑞，指出‘汉’运已衰，‘明’德当兴，此乃天道循环。 其次，可‘安排’数起祥瑞，如某地发现刻有‘明王出世’的古碑，某处泉水涌出如明镜等等，在民间和军中广为传播，制造舆论。 最后，陛下再以顺应天意、革故鼎新为由，下诏更改国号。 将先帝追尊为大明开国皇帝，庙号太祖，陛下您顺理成章成为大明第二任皇帝，并改元洪武，以示与民更始，开创洪武盛世！” “妙！太师此计大妙！” 张必先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称赞。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从玄学到舆论再到政治操作，环环相扣。 足以将更改国号的阻力降到最低，甚至能将其包装成一场顺天应人的盛事！ 陈善也满意地点点头，邹普胜果然没让他失望。 这套说辞，既给了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一个高大上的理由，又维护了陈友谅的历史地位（追尊为明太祖）， 照顾了旧臣的情绪，同时确立了自己作为新朝继任者的合法性，简直是一举数得。 “好！就依太师之计！” 陈善拍板，眼中锐光闪烁， “此事宜早不宜迟！ 朱元璋称王，正是天下目光聚焦之时，我等趁此机会，改元易帜，正可昭告天下， 我‘大明’而非‘陈汉’，将与群雄逐鹿，问鼎中原！”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朱元璋，大明和洪武大帝我要了！ 别怪我，谁让你实行九字真言，藏的太久了，先下手为强，我既然无法隐藏发育，那就掀桌子玩牌！ 不是我要抢你的国号和年号，奈何本人文化水平太低，想不出来更好的了！ 等你需要用的时候，你再想一个吧！ 要不你用大清算了！ 哈哈。。。。” 陈善心中产生了一种恶趣味，很想看看朱元璋知道后的表情！ 会不会被自己气死 接下来的几天，武昌城内暗流涌动。 太师府邸，邹普胜闭门谢客，却频繁有身着道袍或儒衫的神秘人物悄然出入。 不久，几位在荆楚之地颇有名望的宿儒和方士联名上书，奏称近日星象有变。 紫气东来，明光耀世，预示着天命转移，新的承运者已现。 同时，江夏郡（武昌附近）传来消息，有渔民在江中捞起一尾罕见的金色鲤鱼，鱼鳞在日光下竟隐隐呈现“明”字纹路； 又有樵夫在深山发现一处古洞，洞内石壁上刻有模糊的古篆，经辨认竟是“明兴汉替，天道恒常”八字。 这些玄乎其玄的消息，在邹普胜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在武昌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间传播开来。 市井小民听得啧啧称奇，军中将士也议论纷纷，一种“将要变天”的预感在空气中弥漫。 与此同时，丞相张必先则忙于联络朝中重臣，尤其是支持那些手握实权的将领的势力代表。 他分批召见心腹，或晓之以理，或动之以情，或示之以威，将陛下欲更改国号、 革故鼎新的深远意义以及太师观测到的“天意”委婉传达。 重点强调了新国号“大明”的光明正大，以及追尊先帝为明太祖的妥善安排，最大程度地消弭可能存在的抵触情绪。 而陈善，则坐镇宫中，稳如泰山。 他深知，任何改革，尤其是涉及根本名分的改革，必然伴随风险。 但他更相信，凭借自己登基以来的一系列举措——建立武昌军校培养基层军官，设立武昌医学院提升军队医疗保障， 整编三大野战军提升战斗力，以及逐步收复失地（除九江、洪都）的实绩，已经初步建立了威望。 再加上张定边、陈友仁等军方大佬的支持（他相信张定边会理解并支持），以及邹普胜、张必先的全力运作，此事成功的概率极大。 果然，军方最先传来了积极信号。 北方野战军总司令张定边从襄阳发来密奏，言简意赅： “陛下深谋远虑，臣定边，唯命是从！” 南方野战军总司令陈友仁（陈友谅之弟）也从岳州表态： “凡陛下之命，友仁无有不从！” 东方野战军总司令刘猛虽直面压力，但因其妹为皇后，与皇室关系紧密，同样迅速表示支持。 三大司令的态度，基本稳住了军队。 洪武元年（陈善定下的，公元1364年）春，在一个经过邹普胜精心挑选的“黄道吉日”， 陈善于武昌皇宫正殿，举行了隆重的朝会。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肃立。 陈善身着衮服，头戴冕旒，威仪棣棣。 丞相张必先手持玉笏，出班朗声宣读由邹普胜等人联名上奏的《请更国号顺应天命疏》， 将天象、祥瑞与陛下革故鼎新的雄心紧密结合，阐述更改国号的必要性与正当性。 随后，陈善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殿宇之间： “朕，承太祖皇帝（陈友谅）基业，夙兴夜寐，唯恐不克负荷。 然观乎天象，察乎民心，‘汉’运已衰，‘明’德当兴，此乃天道循环，非人力可阻。 ‘陈汉’之号，拘泥旧制，不足以彰显新朝气象，亦恐为后世留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