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各方势力都打算让别人先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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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派（以部分老成持重的贵族和王保保的部分谋士为主）： “不可！万万不可！ 陈善能全歼常遇春，其军战力、其将才能，绝非易与之辈！ 我军主力尚需镇抚北方，防范其他宵小。 贸然南下，若陷入僵持，后方生变，如何是好” “况且，朱元璋小败，根基尚存，徐达、汤和等皆乃名将，岂是易予 我等南下，岂不是逼得朱、陈二人暂时联手 届时我军两面受敌，危矣！” “当务之急，是坐山观虎斗！ 让他们继续厮杀，消耗实力！ 待其精疲力尽，我再以雷霆之势，收取渔利！” 王保保沉默地听着双方的争论，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划过长江沿线。 他心中同样震惊于陈善的崛起之速，也渴望重现大元荣光。 但他更清楚，如今的大元，已非昔日横跨欧亚的帝国， 内部倾轧，资源有限，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其他王庭虎视眈眈，比两脚羊更可怕。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定下了基调： “陈善此子，确已成势，不可再以稚子视之。然，我军主力，暂不宜轻动。” “传令：加强河南、山东方向戒备，严密监视朱、陈二人动向。 下令给福建陈友定，广东何真让他们二人牵制反贼势力！” “另，派出得力细作，潜入江西，给咱仔细查！ 查陈善的兵制，查他那新式火器，查他麾下文武！ 咱要知道，这只幼虎，到底长出了几颗牙！” “至于南下……” 王保保眼中寒光一闪，“且让他们再斗一阵。 这江南，迟早还是我大元的牧场！ 我们可以先把靠近我们最近的刘福通灭了，给反贼们上一课。 让他们知道我们蒙古铁骑的实力！” 陕西，李思齐府邸。 李思齐，这位靠镇压红巾军起家、割据关中多年的军阀，素以狡黠多疑、首鼠两端着称。 他此刻正拿着湖口战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娘的！常十万就这么完了 张定边这家伙，果然名不虚传！ 还有那刘猛，以前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李思齐咂摸着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的谋士和将领们也分成了两派。 激进派（部分渴望扩张的将领）： “大帅！朱元璋遭此重创，正是我军东出潼关，收取河南、甚至威胁荆襄的大好时机！ 那陈善小儿，刚刚经历大战，必然无力西顾！” “对！趁他病，要他命！ 先取河南，若有机会，甚至可与王保保联络，夹击朱元璋！” 保守派（以李思齐的心腹谋士为主）： “大帅，万万不可！陈善能败常遇春，其势正盛！ 我军若东出，难保不会与这头新崛起的猛虎对上！ 其新式火器犀利，我军恐难抵挡。 陈善他就是个疯子！” “况且，王保保虎视眈眈，我军若主力东出，关中空虚，万一……” “当以静制动！坐观江南之变。朱元璋与陈善，必有一场龙争虎斗！ 待其胜负分明，我再做抉择不迟。 或联弱抗强，或趁火打劫，方为上策！” 李思齐眯着眼睛，手指敲着桌面，心中盘算不已。 东出确实诱人，但风险也大。 陈善的崛起，打乱了他原本趁朱元璋攻张士诚时捞取好处的计划。 “都给老子闭嘴！” 李思齐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打什么打 看都看不清，打个屁！” 他顿了顿，下令道： “传令下去，紧闭潼关，加强戒备！给老子盯紧了东边和北边！” “再多派探子，去江西！老子要知道，陈善那小子，到底用的什么妖法打赢的！ 还有，打听打听，他那火器，能不能买 或者……咱们能不能自己也弄出来” “至于朱元璋和陈善……” 李思齐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就让他们先打着吧。 这浑水，咱们不急着蹚。” 四川，成都，明玉珍建立的“大夏”政权。 明玉珍性情相对宽厚，在四川保境安民，颇得民心。 接到湖口战报，他亦是震惊不已。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亦是议论纷纷。 主战派（部分年轻将领及原红巾军出身官员）： “陛下！陈善皇帝亦是抗元义军之后，如今大败朱元璋，声威大震！ 我军当顺江东下，与大明皇帝会师，共伐朱逆，则天下义军同心，大事可成！” “是啊陛下！ 朱元璋野心勃勃，若让其缓过气来，必图我四川！ 不如趁此良机，与陈善联手，先灭此獠！” 稳重派（以蜀地本土士族及部分老臣为主）： “陛下，不可！陈善虽胜，然其根基未稳，其志未可知。 且朱元璋实力犹存，绝非旦夕可灭。 我军若贸然东出，三峡险峻，粮草转运艰难，若战事不利，则蜀中危矣！” “当务之急，是巩固根本，发展生产，训练士卒。 外联陈善，以示友好，内修甲兵，以观其变。 待中原局势明朗，再定行止。” 明玉珍听着双方的陈述，面露沉思。他与陈友谅并无深交，与朱元璋更是敌对。 陈善的崛起，对他而言，既是一个潜在的盟友，也可能是一个新的威胁。 他看了看麾下大将戴寿、吴友仁等人，见他们也多是持重之意，便缓缓开口道： “陈善皇帝能创此惊世之功，确非常人。 我大夏与大明，同属义军一脉，理当遣使祝贺，互通友好。” “然，出兵之事，关乎国本，不可不慎。 传朕旨意：加强夔州等地防务，多派哨船，查探下游动向。” “另，选派能言善辩之士，携带重礼，出使武昌， 一来恭贺大明皇帝湖口大捷，二来……探探这位新君的虚实与志向。” 他选择了谨慎接触，稳固自身的策略。 福建，陈友定府邸。 陈友定性格彪悍，占据福建，拥兵自重，对元廷虽阳奉阴违但还算忠心，对周边势力虎视眈眈。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朱元璋和张士诚打得两败俱伤，他便可以趁机出兵，或取浙东，或图江西。 然而，湖口大战的消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常遇春全军覆没 朱文正也死了” 陈友定猛地从虎皮大椅上站起，瞪大了眼睛， “陈善那小子……有这么大本事！” 他的部下们也炸开了锅。 激进派（部分渴望扩张的部将）： “主公！朱元璋元气大伤，江西空虚！此乃天赐良机！ 我军当立即西进，夺取赣州、抚州，将势力扩展到江西！ 绝不能坐视陈善消化战果，稳固地盘！” “对！趁他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 否则，待其羽翼丰满，必成我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