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零冷却复活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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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站在原地。 他的西装笔挺，发丝整齐。 他感受着身体内部传来的微妙反馈。 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极其短暂的、被数据流冲刷后的清爽感。 【系统提示：复活完成。】 【本次死亡体验：痛感阈值：10%。】 【生命体征已恢复至最佳状态。】 【能量+10（首次死亡奖励）。】 【冷却时间：无。】 系统的反馈是冰冷的，但那10%的痛感却真实而清晰。 剧痛被系统算法削减至生理可以承受的程度，但那股贯穿性的力量分解感、意识被强制抽离的冰冷错位感，依旧留下了深刻的数字印记。 这是一种可接受的代价。 他看着托尼斯塔克。 这位天才富豪此刻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从容和傲慢。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双拳紧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不科学”。 哈皮霍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不知道该继续护卫，还是该拨打精神病医院的电话。 周围的喧嚣声，记者们的惊恐尖叫和保镖的呵斥，此刻都被林澈的大脑自动降噪处理。 他只关注眼前的核心目标。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斯塔克先生。”林澈再次问道。 他的语速平稳，就像刚才只是打了个响指，而不是完成了一次物理意义上的死亡与重生。 斯塔克猛地向前一步。 “你是魔术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还是什么高科技的全息投影别告诉我这是某个新的真人秀节目。” 他伸出手，试图触碰林澈的肩膀，验证其物理真实性。 林澈没有躲避。 斯塔克的手指触碰到西装布料，温热，真实。 “不是魔术。”林澈回答，“我是玩家。” “玩家”斯塔克收回手，他开始重新启动他的分析引擎，“你的意思是，你来自一个比我们更高维度的世界，把我们这里的一切都视为……程序” “这是最简洁的解释。”林澈点头，“我拥有对这个世界未来走向的‘剧本’，以及一项名为‘溯生’的能力。” 他摊开手，展示给斯塔克看。 “正如你所见，我可以在任何非永久性的死亡后，原地满状态复活。没有冷却时间，没有消耗。” 斯塔克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他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所有已知的物理法则。 “一个拥有先知能力，并且可以无限重生的个体。”斯塔克慢慢消化着这个概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对未知科学的兴奋和本能的警惕，“你用我的钢笔自杀，是为了证明你的能力。” “效率最高的方法。”林澈平静地说。 “很好。”斯塔克后退一步，重新戴上墨镜，试图用这层伪装来掩盖内心的波澜。 “现在证明完毕了，玩家。告诉我你的目的。” “合作。” 林澈抛出他的筹码。 “你需要活下来，在阿富汗。你需要制造出那套战甲，然后改变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制造方向。这是世界线的主线任务。” “而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资本，一个可以让我安全地在这个世界完成‘游戏’的支点。” 斯塔克沉默了。 他审视着林澈，这个年轻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酷和理性。 “你把我的生命，把这个世界，都当成了一场游戏”斯塔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痛楚。你却像一个操控手柄的局外人。” 林澈的身体数据没有丝毫波动。 “情感是变量，痛楚是数据。” 林澈给出了他的定义。 “我刚才体验了死亡，痛感是10%，完全可以忍受。对于我而言，你们的世界，其运转逻辑、人物命运、未来走向，都已经被‘剧本’写好。”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番话的重量彻底压在斯塔克的心头。 “你们是npc。” “我只是一个想要通关的玩家。” 斯塔克猛地笑了。那是一种混合了自嘲、愤怒和惊奇的复杂笑声。 “npc。”他重复着这个词，像在咀嚼一块难以下咽的铁块。 “你真是我见过最狂妄的混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一场游戏，那么你这种拥有先知和无限复活能力的‘玩家’，对我们这些‘npc’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灾难。”斯塔克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像一个拥有作弊码的黑客，可以随时颠覆我们的秩序。” “不，意味着机遇。”林澈纠正他。 “我不会无意义地颠覆秩序。我的目标是生存和发展。我的每一次行动，都是为了降低风险，提高收益。而你的生存，是我的最高收益。” “我救你，你给我入场券。这是最公平的交易。” 斯塔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利益交换，这比任何虚伪的道德说教都让他舒服。 “入场券。”斯塔克玩味着这个词，“我给你一个身份，给你你想要的资本。作为交换，你要保证我在阿富汗不会被那群恐怖分子炸成碎片” “我保证你不会死在那里。”林澈纠正，“但你必须经历被俘虏的过程。那是你必须经历的主线剧情。” 林澈的大脑中，系统界面再次浮现。 【任务已更新：】 【主线任务：钢铁侠的诞生（第一阶段）】 【目标：确保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被“十环帮”俘虏，并成功制造出马克一号（mark i）战甲。】 【奖励：能量值+50；穿越诸天权限。】 林澈将系统中的任务内容，用最精炼的语言复述给了斯塔克。 “你需要经历那一切，才能完成‘角色转变’。我需要做的，是确保你的安全，并阻止奥巴代斯坦在幕后的行动。” “奥巴代”斯塔克的脸色彻底变了。 林澈能看到，斯塔克的信息处理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你连我的合伙人，会在我被俘期间，试图夺取我的公司，甚至暗中勾结军火商的事情都知道” “我知道。”林澈平静地说，“我知道接下来五年内，地球上发生的每一件大事。” 斯塔克深吸一口气。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他看向哈皮。哈皮的脸上，是比他更深的惊恐。 “哈皮，把现场清理干净。”斯塔克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命令式，但多了一丝疲惫，“告诉媒体，这是一场过于逼真的行为艺术。然后，给我准备一架私人飞机，立刻，马上。” 他转向林澈。 “玩家，你赢得了我的第一分钟。” “现在，我们上飞机。你最好把你脑子里所有的‘剧本’，都给我倒出来。” 斯塔克转身，向着大楼内部走去。 林澈跟上他的脚步。 在踏入斯塔克工业总部大门的那一刻，林澈的视野中，系统界面再次弹出。 【恭喜玩家：林澈。成功获得传奇级npc的信任。】 【身份绑定已启动。】 【您已获得临时身份：斯塔克工业特殊事务顾问。】 林澈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他看向斯塔克的背影，这个傲慢的天才，现在成为了他的第一张入场券。 “走吧，玩家。”斯塔克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我们去阿富汗，看看你的‘剧本’到底有多准。” 林澈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跟在斯塔克身后，如同一个准备开启新副本的幽灵。 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世界线的关键节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