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管这叫雷？抱歉，物理学不存在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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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色的闪电，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短暂的残影。 真田弦一郎的“雷”。 快。 快到超越了初中生能够理解的范畴。 然而，在林澈的视野里，时间被无限放慢。 【目标轨迹分析中……】 【初速度：61.2米/秒。】 【旋转模式：无规律高频震动，造成视觉残留。】 【能量转化效率：低下。】 一连串冰冷的数据流，在他的思维模型中一闪而过。 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站在原地，在网球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手臂以一个最节省能量的角度挥出。 拍面，精准地迎上了那道黑色的闪电。 砰！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击球都更加沉闷、更加恐怖的巨响。 黄色的网球，消失了。 下一秒，它以一种无法用肉眼捕捉的速度，重重地砸在了真田身后远端的铁丝网上。 整个过程，不到零点三秒。 “30-0。” 裁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真田弦一郎保持着挥拍的姿势，僵在原地。他那张如同钢铁般坚毅的面庞上，第一次浮现出纯粹的，无法理解的空白。 怎么……可能 他为全国大赛准备的，最强的奥义。 就这样，被…… “你的发力方式有问题。” 林澈平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球场。 “你试图通过瞬间的肌肉强压缩，来模仿雷电的爆发力。但人体的肌纤维传导有其极限，这种方式，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能量都在内部摩擦中被无效消耗了。” 他停顿了一下，给出了最终的宣判。 “从物理学的角度看，你这招，只是一个光影效果不错的，失败的实验品。” 球场边，冰帝的正选队员们，集体石化了。 “喂……我没听错吧冰村那家伙……在给人上网球物理课”向日岳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双眼，闪烁着一种看穿一切又无可奈何的光芒。“这才是他啊。一个把所有事物都当成数据和模型来解析的……怪物。” 迹部景吾用手指点了点泪痣，哼了一声。 “哼，真是一点都不华丽的骚话。” 但他的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种将对手最强的绝招，从理论层面进行彻底粉碎和否定的行为…… 这挂开的，比他迹部景吾的冰之世界，还要华丽，还要不讲道理！ 真田弦一郎的信念，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风林火山，是他对武士道的理解。雷与阴，是他超越极限的探索。 而现在，这个男人告诉他，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骄傲，都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侵略如火！” 他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吼出了自己的战吼，打出了一记上旋球。 然而，球软弱无力。 砰！ 林澈一记简单的直线球，结束了这一分。 “40-0。” 赛点。 当林澈再次发球，那颗黄色的网球化作一道消失的流光时，真田的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ace。 “比赛结束！由冰帝学园，冰村澈获胜！比分6比0！” “总比分3比2！获得本届关东大赛优胜的是——冰帝学园！” 任务完成8点能量到手。 持续了十五年的，属于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王朝，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冰帝的替补席和应援团，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而立海大那边，则是一片绝望的沉默。 真田跪倒在地，球拍从手中滑落。切原赤也低着头，肩膀不住地颤抖。柳莲二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刺眼的计分板。 “都打起精神来！”桑原杰克强忍着泪水，大声喊道，“我们还没有输！全国大赛才是真正的决战！” “没错！”丸井文太吹破了嘴里的泡泡糖，脸上满是不甘，“如果幸村部长在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输！” 幸村精市。 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男人，才是立海大真正的灵魂。 “一个月！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全国大赛了！”柳莲二重新睁开眼，那双总是紧闭的眸子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等部长回来，我们一定要在全国大赛上，完成三连霸的伟业！” 立海大的队员们，在绝望中，重新找到了支撑他们站起来的理由。 另一边，冰帝的二百多名部员，已经冲进场内，将他们的英雄们团团围住。 “冠军！我们是关东冠军！” “太棒了！我们终结了立海大的连霸！” 榊太郎教练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胜利的光辉。“你们做得很好。但是，不要骄傲。真正的战斗，在全国大赛。” “那是自然！”迹部景吾站上了教练椅，张开双臂，享受着国王应得的荣耀与欢呼。 “沉醉在本大爷率领冰帝创造的这华丽的胜利之中吧！” 他打了一个响指，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为了庆祝这历史性的时刻，本大爷宣布，今晚，迹部酒店，全员狂欢！” “噢噢噢噢噢！” 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整个球场的顶棚。 林澈默默地穿上外套，准备离开这个高分贝的情绪辐射源。他需要回去，继续他的训练计划。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冰村，你想去哪” 迹部景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训练。”林澈的回答，永远言简意赅。 “训练可以明天再练。今晚，是属于胜利者的派对。你，作为最大的功臣，不准缺席。”迹部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口吻说道。 他强行揽住林澈的肩膀，将他带向队伍。 失去双亲，从美国孤身一人回来。虽然这家伙的性格冷得像块冰，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 迹部的脑海里，那名为“监护人”的责任感再次冒头。 何况，这家伙现在是冰帝称霸全国最关键的王牌。他的训练方法，虽然残酷到变态，但效果显着。自己和队员们这一个月的实力提升，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一个月，自己可是把冰帝所有的资源都向他倾斜，让他随便用。当然，那家伙公寓里的顶级私人球场，全套的专业训练设备，还有那个据说年薪千万的顶级医疗和营养团队……自己和队员们也没少“白嫖”。 这叫资源整合。为了冰帝的荣耀，一切都是值得的。必须把这家伙牢牢地绑在冰帝的战车上。 迹部景吾为自己这套完美的逻辑，感到十分满意。 林澈任由他揽着，他能清晰地观测到迹部脸上那混杂着得意、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的复杂情绪。 他的系统面板，甚至跳出了一行小字。 【目标人物：迹部景吾。当前情绪分析：‘慷慨投资后的占有欲’占比百分之七十，‘对珍稀资产的维护欲’占比百分之二十，‘对孤单同伴的责任感’占比百分之十。】 无所谓。 这些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迹部的投资，为他提供了接触更多“能量源”的平台。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 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接下来的计划。 全国大赛，还有一个多月。 这是一个绝佳的，用来收割能量的窗口期。 青学已经收割完毕。冰帝内部也暂时没有可供再次收割的目标。那么…… 他的视线，越过欢呼的人群，落在了远处正在互相搀扶着离场的，立海大那群失落的背影上。 一群刚刚被激活的，潜力巨大的能量源。 林澈的脑海中，瞬间生成了最优的行动方案。 在大巴车上，迹部景吾还在口若悬河地描绘着今晚派对的华丽场面时，林澈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迹部。”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