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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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怨恨地瞪着母亲，死活不肯起身。站在旁边的傻柱看得嘴角抽搐，悄悄拽了拽秦淮如的衣袖。 “秦姐，这张两毛钱你收好，给棒梗买肉包子补补身体，孩子着凉了可不好！” 秦淮如摆出为难的表情接过傻柱递来的钱，棒梗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 简单谢了傻柱几句，秦淮如便带着孩子匆匆离开。 傻柱呆站着目送她的身影消失，这才狠狠地啃了一口手里冻得梆硬的窝窝头——“咔！” “哎哟！”他痛得直跳脚，甩手就把窝窝头砸在了地上，捂着嘴直抽冷气，“这玩意儿咋比铁块还硬准是天太冷给冻瓷实了！” 缓过劲后，他又连忙弯腰捡起窝窝头，当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这一幕把厨房里的陆宁都给看乐了——当厨子的连隔夜冻窝头都分不出来，真够能耐！ 许大茂刚踏出后院就撞见这场面，当即扯着嗓子嘲笑：“傻柱哎，你手废了连牙也不中用了” 看着许大茂哼着小调，迈着螃蟹步嘚瑟的模样，傻柱的火“噌”地窜了起来。大清早的，这孙子竟敢上门找茬！ “许大茂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子剩一只手照样揍得你喊爹！” 许大茂蹿到三步开外，阴阳怪气地继续拱火：“哟，手残牙软还不耽误满嘴喷粪就你这德行，锅铲还拎得动吗给工人打菜还能抖勺吗” 眼瞅着许大茂越说越起劲，傻柱撸起袖子就往前冲，今天非得把这孙子揍趴下不可！ 许大茂狂笑着冲出院子，嘴里嚷嚷着： 傻柱，你这德性没几天就得卷铺盖走人，谁稀罕用你这个瘸手厨子！ 笑声渐远，傻柱心里打起鼓来。左手确实没法颠勺，要真被食堂主任借题发挥...他打了个寒颤，恶狠狠瞪向正在喝粥的陆宁。 都怪陆宁这混账！等老子手好了...他暗暗咒骂着走出院子。 院里总算清净下来。陆宁收拾完厨房，发现小槐花怯生生扒着门框：叔叔...姐姐不给我窝头... 这小丫头等全家都出门了才敢来讨吃的。昨晚的窝头被小当抢走，这会儿饿得直咽口水。 陆宁早看透贾家的把戏：进来吧，还剩几个包子。 槐花眼睛发亮，蹑手蹑脚钻进厨房。就在陆宁看她狼吞虎咽时，姜茜和何雨水正在学校食堂拆饭盒。 姜茜按哥哥教的方法，往小碟里倒上醋：快尝尝！ 何雨水盯着晶莹剔透的小笼包直咽口水。昨晚傻柱把她学费塞给秦淮如后，她连早饭钱都不敢乱花。 看姜茜吃得满嘴油光，何雨水终于忍不住夹起包子蘸了醋...[2第一口咬下去，何雨水眼眶顿时发热。 这么美味的食物，活到这么大还是头回尝到！ 雨水，快趁热吃，一会儿上课该迟到了。 姜茜弯着眼睛催促道。 她心里明镜似的——昨夜雨水饿得胃袋直打鸣。 今早陆宁特意多捎了屉小笼包。 姜茜舀着热汤抿嘴笑。 自家哥哥那点心思哪瞒得过她 雨水吃到第三个就放下筷子。 肉馅的包子！ 过年才舍得沾荤腥的年月，这实在太金贵了。 饭盒见底后，姜茜捧着搪瓷缸啜热水。 雨水绞着衣角欲言又止： 茜茜，陆宁哥这些年津贴全填给你了。 贾家赔款虽多，可昨天那套家具...... 姜茜噗嗤笑出声：我哥心里有谱呢！ 雨水把疑问咽了回去。 晌午的木材厂里，陆宁刨刀飞舞。 昨日练过手，今天做床柜更是行云流水。 老梁望着完工的家具，心里揪得生疼。 如此精湛的手艺，竟然不属于他们木材厂！ “陆宁老弟！你真不愿意留在我们木材厂工作” 见陆宁再次摇头，老梁只得叹息一声，像昨日一样，安排送货工人将家具装上货车。 木材厂门口，老梁送别陆宁： “陆宁老弟，家具都已装好，剩余的木材也给您备齐了，您看还需要别的吗” 陆宁含笑拍了拍老梁的肩膀： “多谢了！等我安顿好家里，一定请大家吃饭！” 老梁听闻双眼一亮。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设宴待客绝非易事！ 各家粮食尚且紧缺，设宴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陆宁竟能如此大方地许诺，这让老梁对他更加钦佩！ 就这样，陆宁率领车队返回四合院。 整整七辆三轮车停在院门前。 闲居在家的住户们闻声而出。 眼见工人们不断往院里搬运家具与木材，围观者们目瞪口呆！ “这些全是陆宁买的” “他哪来这么多木材票” “败家子！屋子能住就行，又不漏雨不透风的，买这么多木头当柴烧！” 壹大妈立在人群中，目光阴鸷地盯着给工人发烟的陆宁。 若非这小子，她丈夫易忠海也不至于锒铛入狱。 如今这个家算是垮了。 虽说存了些积蓄，往后的生计怎么办 等易忠海刑满释放，轧钢厂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带着劳改犯的身份，哪个单位肯收留 壹大妈家现在只能坐吃山空。 “花这么多钱置办东西，肯定把家底败光了。等钱粮耗尽，看他们怎么活！” “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 知道壹大妈不善咒骂，贰大妈当场替她恶毒地诅咒起来。 东西都堆在院子里，送货人一走，邻居们就围了上来。 “陆宁，你弄这么多木头干啥” “不找木匠，这些木头不就只能当柴烧！” “就是，买了木头，还有钱请师傅吗” 陆宁没搭理他们，先把木床搬进屋，出来才说：“就当我是买柴火吧。” 这话一出，惹来一片骂声，说他败家。陆宁懒得争辩，转身回屋。邻居们讨了个没趣，嘟嘟囔囔散了。 收拾完家具，隔好屏风，陆宁进了厨房。姜茜快下课了，得先送饭，回来再折腾家具。 他打开系统空间，里面分门别类堆满物资。心念一动，一袋袋黄豆转眼化成雪白的豆腐，旁边还分出几碗豆浆。 他随便取了些豆腐和豆浆，又搬出以前的石磨，假装是刚磨出来的。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做第一道菜——麻婆豆腐。 川菜里的招牌！ 这道菜看似简单，实则讲究——豆腐要嫩，调料要足，火候更要精准。不过在陆宁手里，这都不是事儿。 瞅了眼锅里蒸的饭，正要备料，忽然瞧见贾家的小嗒捏着俩窝头出门，还反手把门锁了。 陆宁皱了皱眉——屋里可还留着槐花呢。 小丫头一手抓着一个窝窝头蹦蹦跳跳跑出院子时，陆宁不由得皱了皱眉。 眼下他正忙着做饭，便也没多在意。 蒸好米饭，热锅下油。 不一会儿，一盘色泽红亮的麻婆豆腐就出了锅。 四溢的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院子。 正是饭点，邻里都在生火做饭。 可这诱人的香味一飘来，各家主妇纷纷摔了锅铲—— 还做什么饭！ 真缺德！二大妈往香味飘来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锅铲把铁锅敲得哐哐响，这个陆宁成心恶心人！ 闻着就是油水足的硬菜！吃独食就算了，偏要把香味散得满院都是，怎么不噎死他！ 三大妈正啃着窝窝头，闻着味儿眼中冒火，泄愤似地往窝头上狠咬几口。 这一口咬得太急，差点卡得她背过气去。 咳咳咳！缺德玩意儿！偷摸着吃能死非整这么大动静！呸！臭显摆！ 后院的娄晓娥正在烧火，闻到香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家境优渥，要不是父母相中许大茂的成分，根本不会下嫁。 山珍海味她都尝过，此刻却也被这香气勾得失了神。 真香......没想到陆宁还有这手艺，到底做的什么 她怅然叹了口气，回屋呆坐在床边，眼神渐渐放空。 聋老太太原本在吃面条，这会儿也撂下碗踱到院中，伸长脖子嗅了嗅： 是陆宁那孩子的手艺吧地道的麻婆豆腐......可有年头没尝过了。 陆宁浑然不知一道菜惹得全院不痛快。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懒得理会。 麻婆豆腐刚盛出来，他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只处理干净的大白鹅。 咸水鸭的制作门道可不简单！ 将青竹片插入鹅肺，再将陆宁独家调配的秘料塞入鸭腹！ 接着用滚水浇淋表面，最后挂到通风处晾干！ 这次陆宁要做的，正是这道经典卤味——咸水鸭。 说起咸水鸭，在卤菜界可是赫赫有名。 以清汤卤制，色泽淡雅，浓香扑鼻，肉质细嫩，入口鲜美无比。 陆宁望了眼窗外，日头的位置已告诉他时辰不早。 还来得及！ 盘算好时间，陆宁正式开始烹制。 经过五十分钟的精心掌控，火候分毫不差地调控着高压锅的火力。 当陆宁解开锅盖的密封布条时—— 层层雾气如云海翻涌而出！ 转眼间，整间厨房都笼罩在这片氤氲之中，恍若仙境！ 陆宁自己都看得愣住了。 虽早有预料成品会相当惊艳。 一只皮黄肉嫩的咸水鸭终于出锅！ 但这般奇幻景象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雾气弥漫的同时，独特的清香随之飘散。 这阵幽香与寻常菜肴截然不同—— 若说麻婆豆腐的香气能勾起饕客食欲， 那么这道菜的清香则如同将人带入最美的梦境！ 片刻恍惚后，陆宁眼神发亮地掀开锅盖，从卤汤中提出咸水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