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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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冲着她们狠狠瞪眼，闫埠贵也板着脸催促：娄晓娥你快说，这事关系到咱们院名声，必须弄明白！ 娄晓娥应声点头，朝陆宁俏皮地眨眨眼，便将晌午的事原原本本道来。从认干亲说到过继槐花，末了还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后来贾婆婆可是亲口答应的，五十块钱加两只烤鸭，小槐花就归我了！ 这番话引得满院哗然： 真敢开口！个丫头片子要五十块 当年秦淮如过门时彩礼才五块钱！ 秦姐过门都能干活了，小槐花才多大这不明摆着卖闺女吗！ 要说娄家也是阔气，为个丫头肯出这个价... 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贾婆子浑身发抖，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四合院里的闹剧正在上演。 秦淮如突然觉得事情不对劲。 慢着！数目有问题！本来说好是二十块钱，怎么变成五十了娄晓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刚质问出声，贾张氏就慌慌张张拽着她要回屋: 别闹了！许是她记错了数。咱们回屋说去，跟这些外人计较什么！ 秦淮如立刻察觉到异样。 往常遇到钱的事，婆婆哪次不是据理力争今天竟然主动退让，这里面肯定有鬼！ 松手！您老实告诉我，娄家到底给了多少钱 陆宁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他终于明白娄父的用意了。上次酒桌上得知妹妹在院里受的委屈，这是在替自己出气呢。 瞥见娄晓娥冲他扮的鬼脸，陆宁觉得这对父女着实有趣。 院里的邻居们却听得一头雾水。 卖孩子还卖出差价来了 娄晓娥故作惊讶: 秦姐您真不知道我爸明明给了五十！该不会是......有些人贪了三十块吧 大白。 秦淮如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婆婆摆了一道。 秦淮如若算天真，世上再无精明之人！ 贾张氏面如寒霜，眼底烧着怒火，恨不得将儿媳的嘴撕碎。 这事心里明白就罢了，偏要当众抖落 等没人的时候再说会死吗！ 如今...哈！倒是我太蠢了！ 弄明白缘由的刘海忠与闫埠贵同时冷哼。 可这种事他们也就能问到这儿，再深究便越界了。 散了吧！都散了！ 但丑话说前头——贾家卖闺女的事，若在外头听见半句风言风语... 为了四合院的体面，都把嘴缝严实了！ 二人说罢齐齐望向聋老太：老太太您说呢 一直沉默的聋老太不得不表态。 她可不想死后还被邻里戳脊梁骨。 毕竟同住一个院，荣辱与共！ 正是这个理。 得了聋老太首肯，众人纷纷应和。 可大伙儿脚底像生了根，目光全钉在娄晓娥身上—— 这姑娘已不是院里人，若她往外说... 聋老太叹着气央求：晓娥，算我这老骨头求你，这事万万说不得。 娄晓娥莞尔颔首。 她本就想给贾家添堵，犯不着连累陆家兄妹。 院子名声臭了，住户脸上能好看 见人群陆续散去，陆宁长舒一口气。 每次院里闹剧，总要折腾大半天！ 刘海忠与闫埠贵对视一眼，确认再无幺蛾子，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行啦,大伙儿都进屋吧! 陆宁话音未落,韩春明已经拎起饭盒准备跟上。 今天确实是个不太顺当的日子。 麻烦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忽然有人高声喊道:王主任您怎么来我们大院了? 出声之人明显有些忐忑,生怕刚才的乱子被王主任察觉,特意提高嗓门提醒还没注意到的人。 街道办主任带着两名干事走进院子。 王主任环顾四周,饶有兴致地问道:这儿出什么事了?瞧着挺热闹。 刘海忠与闫埠贵交换了个眼色,赶忙上前应道: 王主任您来得正好,我们刚开完会,正在商讨今年春节的安排呢。 王主任不置可否地应了声,目光扫向默不作声的陆宁。 见陆宁没有搭话的意思,王主任快步走向聋老太太问了声好,随即站定,道明来意。 陆宁对此兴致缺缺,正要领着韩春明他们回屋。 陆宁,等一下,王主任急忙叫住他,这事儿跟你有关。上次你两位大爷写检讨的事,我今天就是来收检讨书的。 这话刚一出口,刘海忠顿时双腿发软。 在厂里升职无望就够糟心的了,要是连大院管事的位置也保不住... 闫埠贵心里也咯噔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卸任三大爷也罢。 这担惊受怕的差事,他早就不想干了! 现在只要院里的事牵扯到陆宁,他就觉得心里发怵。 幸好今天自己是陆宁的，否则说不定连他也会被牵连进去！ 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位大爷，王主任推了推眼镜： “你们两个的检讨书，是不是该交上来了” 陆宁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刘海忠肯定没写。 至于闫埠贵，陆宁心里也没底。 但想着这两人刚被放回来，大概率是没写的！ 等了半晌，闫埠贵和刘海忠仍然一言不发。 王主任感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怒声道： “刘海忠、闫埠贵，你们身为管事大爷，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么马上交检讨书，要么直接免职！” “如果撤了你们的职，再把你们拒不认错、对抗处罚的情况通报出去，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原本以为最多只是撤职的闫埠贵顿时傻眼了！ 刘海忠更是吓得说不出话！ 他本就是个官迷，但能力配不上野心，遇事根本扛不住。 此刻王主任正在气头上，话又说得极重—— 这一招摆明了是杀鸡儆猴！ 两位大爷现在豁出命也得把检讨书憋出来！ 闫埠贵这下彻底不敢耍花样了。 关乎名声，他急忙组织语言辩解： “王主任，不是我们不写，实在是这五千字检讨，短短几天根本写不完！” “对吧，刘海忠” 得到提示，刘海忠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这一万字更难写，请王主任多宽限几天！” 王主任冷笑一声没搭理他们，转而看向陆宁。 ——现在她可是知道陆宁在肉联厂工作了。 王主任暗暗思忖着，若能攀上这层关系，日后的好处定然不少！ 她特意打探完陆宁近况后，便寻了个由头登门拜访。 毕竟那份万字检讨实在令人头疼。 别说万字，即便五千字，对她而言也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刘海忠与闫埠贵显然也无法按时交差。 今日之行，实则是向陆宁示好，为将来铺路。 陆宁，你看能否再宽限些时日 陆宁微微一愣，抬眼望向王主任。 他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神情中的深意，心下了然—— 这分明是另有所图。 她必定知晓了自己的近况，否则怎会时隔半月突然登门 陆宁淡然一笑：全凭王主任定夺。 刘海忠与闫埠贵连忙投来感激的目光。 王主任满意地点头：还是陆宁觉悟高。这样吧，你们俩的检讨延期到除夕前上交。 两人只得苦着脸应下。 随后，王主任热络地关切起陆家兄妹，对其他人视若无睹。 院里的住户们窃窃私语： 这人有了出息，连街道办主任都来巴结。 短短半月就做到了部长，咱们这辈子都望尘莫及。 莫说部长，能在肉联厂当个普通工人都是天大的福分。 所有人都只是低声议论着。 心怀鬼胎的傻柱和贾家人担心自己的丑事败露，一看见王主任过来就赶紧躲回屋里去了。 王主任面带笑容地离开后，闫埠贵和刘海忠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完了……一万字！别说写检讨了，光是让我写一万字都够呛！ 闫埠贵看着生无可恋的刘海忠，摇摇头。 他是肯定要写的，但怎么写却成了大难题！ 这辈子都没写过检讨，一来就是上万字。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结果两位大爷又陷入了痛苦中。 陆宁可不管他们怎么难受，带着妹妹和徒弟，加上娄晓娥母女，还有刚跟傻柱闹翻的雨水回了家。 陆家屋里，饭桌前的几个人吃得尽兴，七个菜被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后，韩春明带着醉意说： 师傅，今天……我真没想到还能这么解决问题！ 师傅你知道吗我刚进门看见师妹哭，差点就冲上去和欺负她的人拼命了，坐牢都不管！ 话一多，酒就上头了。 姜茜和雨水也喝得微醺，托着腮帮子笑着听韩春明滔滔不绝。 娄晓娥更是直接把槐花塞给陆宁抱着，自己卷起袖子，跟韩春明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吹捧起来。 娄姐，看你这气质，绝对是仙女下凡，以后一定幸福美满！ 春明，你真有眼光！ 娄姐，你将来肯定会嫁个大英雄，人中龙凤！ 春明，这话我爱听！ 到了深夜，陆宁无奈地抱着槐花坐在厨房里。 小丫头拽着他的衣服，凑过来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陆h猛地一愣，赶忙转头望向槐花： 小丫头，你要做什么 槐花蹙起细嫩的眉毛，满脸疑惑： 可刚刚妈妈、雨水阿姨和茜茜姐都是这样做的呀！ 陆宁被这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那幕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三个醉醺醺的女人做出的事，哪能用常理解释 面对槐花天真的问题，他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