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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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陆h-心里明白，这人是指望不上了。 “老梁，吊顶的事咱就不提了，既然没合适的师傅，我自己动手。不过其他木匠还得跟你借！” “工钱怎么算，你开个价。” 老梁撇撇嘴，冲陆宁一瞪眼： “都是老交情了，材料你自己出，咱们就出点儿力气活，哪能收钱！” 这人情世故，陆宁门儿清。 但账必须算明白——能用钱解决的事，他绝不愿意欠人情！ “老梁，师傅们也要养家。要是你自己来，我半个子儿不给。但请别人干活，工钱必须给够。” 这番话说得老梁眉开眼笑。 “哈哈哈！还是陆宁老弟明白人！成，你留个地址，我派三个好手去帮忙，每人每天一块钱就成！” 陆宁知道老梁这是卖了人情。 要真按市价，一块钱哪能请到三个好木匠准是厂里没另外抽成。 “行，老梁，这份情我记下了。说定了！我还得赶着上班，先走了。” 留下地址，陆h-匆匆赶往肉联厂。 临近春节，工作按部就班。 陆h-刚核对完单据签好字，正要去后厨巡查，白金荣推门进来： “陆宁，刚接到上级通知，这是年货采购清单，你先看看有什么安排” （ 白金荣向来干脆。 共事这些日子，他已摸透陆宁的行事风格。 直截了当交代完毕，他捧着保温杯坐回椅中，慢悠悠啜了口茶。 第一，随公文下发的还有厂里的表彰令。 上次宋部长用餐时，得知顶级肉品渠道全由你牵线。 上头特意通令嘉奖，锦旗这两天就能送到。 陆宁闻言轻笑，指尖仍摩挲着采购清单。 系统空间的产物竟带来这等意外之喜。 白叔，年前采购方案我已斟酌过。 清单与预想差距不大，略作即可执行。 白金荣双目微亮。 这效率远超预期。 他暗自喟叹，即便没有庞总举荐，单凭这般才干，假以时日，采购部交椅非陆宁莫属。 小陆，庞总慧眼如炬！让你当个采购部长，实在大材小用。 陆宁连连摆手：您可别抬举我了。 采购方案今晚定稿，明早就发车。 白金荣捻须含笑，整日眉眼俱舒。 但办公室里的陆宁却蹙起眉头。 晨间还盘算跑步回家给妹妹做早饭，如今怕要食言。 清单上赫然列着七十吨的采购量。 这等规模，绝非四九城外围仓库能解决。 若总在同一处提货，迟早惹人生疑—— 哪家仓库能长期不补货 此番须带队奔赴金陵。 唯有那边系统预设的码头，方能凑齐如数物资。 （ 新鲜宰杀的猪肉三十吨、十吨、鸭肉十吨、牛羊肉各十吨！ 这些鲜肉全部运送至皇城门外。 算上春节期间肉类的消耗量，足够支撑十来天！ 数量虽大，但总共也就花费八万多元！ 既然明日就要启程，陆宁也就不再另作安排。 后厨里，韩春明早已在仓库挑选好三种肉类样本，正等着陆宁过目。 师傅，您看，这些是我刚从仓库取样的！已经清洗干净，还配了两样时令蔬菜。 陆宁简单查看后说道： 肉质倒是没有大问题。不过冻过的终归不如鲜肉，做出来味道总要差些。 嗯，我来处理。你去趟财务处，凭这份单据领八万四千五百元。 韩春明顿时呆立当场。 接过单据时仍满脸茫然地望着陆宁。 整个厨房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八万多！ 简直闻所未闻！ 这么多钱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而韩春明马上就要去支取这笔巨款！ 春明，等你取到钱可得跟我们说说，八万多究竟有多少 可不是，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以计的钱呢！ 今天真是开眼了！陆部长，跟着您做事，连心脏都得练结实些！ 听着众人的议论，韩春明总算回过神，却哭丧着脸说： 师傅...八万多块钱...我实在不敢去取！ 陆宁失笑地上前轻拍他脑袋： 傻小子！财务处哪来那么多现金不过是给你张转账凭证罢了！ 咱们拿着凭证去采购单位兑换就行，何必这么慌张 韩春明这才如释重负。 韩春明心里直打鼓，要是真能领到这笔巨款，他怕是连财务科的门都不敢迈出去！ 后厨众人哄堂大笑，敢情是闹了场误会。 韩春明手脚麻利。 财务科巴不得和厂长跟前的红人陆宁攀关系，自然没为难他，三下五除二就开了取款凭证。 捏着八万多的票据，韩春明喉咙发紧。他赶紧把纸条贴身收好——这可丢不得，要出大事的！ 其实丢了也白搭。 捡到的人根本取不出钱！ 要到指定地点提款，还得盖上肉联厂采购科的鲜章才行。 韩春明这纯属瞎操心。 饶是如此，他还是把票据捂得严严实实。要不半路弄丢了，不仅白跑腿，回来还得挨批斗！ 回到后厨，陆宁只叮嘱他收好票据。不出半个钟头，晌午饭就张罗妥了。 陆科长，您这手艺真绝了！这盘土豆烧牛肉香得我眼泪都要下来！ 连吃几天您做的菜，舌头都养金贵了。再尝自己做的，跟猪食似的！ 快闭嘴吧！叫人听见还怎么吃 陆宁招呼大伙准备分餐，带着韩春明匆匆离开。 他直接找白金荣请了假。明天就要出差，今天得好好陪陪姜茜，顺便把拖欠的饭局补上——当科长这么久还没做东，确实说不过去。 肉联厂大门口。 韩春明一脸坏笑，盯得大聪明直抓后脑勺：春明哥，你老瞅 啥心里毛毛的... 韩春明扑哧笑出声，陆宁无奈瞪他：差不多得了，别欺负老实人！ 韩春明轻叹一声，拎着两个饭盒说： 师傅在皇城饭店订了桌，下班记得来，保卫科那群馋猫还等着你打包呢！ 大聪明闻言猛地一哆嗦：陆哥...请了多少人保卫科二十几号弟兄呢，要不我还是... 韩春明扭头望向自己师傅。这时陆宁见娄晓娥走过来，便扬声道： 放心吧，管饱！就你们保卫科那点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娄晓娥笑盈盈凑近：大聪明，乐得跟捡钱似的，有啥好事 大聪明憨笑着直挠头。 韩春明把饭盒往前一递：娄姐，晚上皇城饭店，师傅做东，可别迟到。 娄晓娥眼睛一亮：陆宁，皇城饭店多贵呀！不如我买菜，等你回来... 陆宁笑着打断：想累死我后厨、采购部、厂长那边二十多号人等着呢。 娄晓娥撇撇嘴，突然发现少了个饭盒：春明！茜茜的饭盒呢 韩春明赶紧举起另一个饭盒：请假给师妹送餐，这就去四中。 娄晓娥把饭盒塞回他手里：沉死了！到学校门口再给我。韩春明不好意思地笑笑。 陆宁吩咐大聪明去通知晚上请客的事，随后便带着韩春明和娄晓娥前往第四中学。 这一路，陆宁总感觉娄晓娥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甚至偶尔还会脸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那晚的事已经翻篇了，难道她真对自己有心思 陆宁笑了笑，加快步伐往前走。 到了校门口，姜茜远远看见哥哥来了，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笑嘻嘻地问：“哥，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陆宁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把她拉开：“今天请假，顺便有事跟你说。” 姜茜撇撇嘴，又转头问娄晓娥：“晓娥姐，今天去食堂吃吗” 娄晓娥看了眼韩春明手里的饭盒，点头道：“行，留些给槐花带回去就好。”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食堂，里面的学生一见到姜茜，立刻把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匆匆跑开。 娄晓娥惊讶地问：“茜茜，你在学校欺负同学” 姜茜摇头。 “那他们怎么不待见你” 姜茜气鼓鼓地继续摇头。 陆宁不禁笑了：“算不上欺负，不过天天吃我做的菜，这群孩子怕是被折磨怕了。”他的话音刚落，韩春明就大笑起来，娄晓娥也忍俊不禁。 姜茜脸红了，心想哥哥怎么偏要说出来。偌大的食堂里，他们坐下后，便只剩零星几个人进出。 韩春明掀开饭盒的刹那，雨水几人瞬间呆住了！ 新鲜出锅的菜肴散发着诱人香气： 酱香浓郁的土豆炖牛腩 金黄酥脆的孜然烤羊排 酸甜开胃的菠萝咕咾肉 更令人称奇的是那两道素斋—— 翡翠白玉般的白菜酿荸荠 以高汤煨制的素味佛跳墙 那白菜酿将鲜嫩菜叶化作外衣，包裹着脆嫩的荸荠丁与香蕈末，咬下去的瞬间鲜汁四溢。而素佛跳墙更是汇聚了面筋、时蔬与菌菇的精华，每样食材都饱浸着复合鲜味。 姜茜深深吸气，食物的香气让她恍若置身仙境。娄晓娥盯着菜盒，急得直跺脚：陆宁！凭什么我的饭盒里没有这些 陆宁摸着后脑勺讪笑：备料不够嘛...再说您不是最爱吃肉吗 这能叫普通素菜娄晓娥气呼呼地指着那两道堪比珍馐的素斋，脸颊都鼓了起来。 素菜在娄晓娥心中的分量早已胜过了那三道荤腥。 这年头肉虽稀罕，可真正称得上绝味的素斋，怕是有人宁愿捧着排骨也要抢着换的。 眼前的白菜佛手与素佛跳墙，便算得上素中魁首。娄晓娥拧着眉坐下，雨水盯着菜碟 ——这两道素斋油亮生光，倒比旁边的荤菜更勾人馋虫。 见三姑娘举筷迟疑，陆宁冲韩春明挑眉。后者筷子一探，偷夹了块佛手塞进嘴里：唔！白菜还能这个味儿！ 娄晓娥顿时炸了：韩春明！你要脸么 姜茜跺脚：师兄！太过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