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爱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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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火中、水中、草中、 还是森林之中...” “土中、云中、那女孩的裙中（咔～！） ” “虽然相当、相当辛苦、但我一定会收服到！收服宝可梦！” 千手绳树嘴里哼着不成调却热血沸腾的歌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火箭队新岛基地那冰冷的金属走廊上。 他刚刚指挥了一场“完美”的秘密行动！ 妙蛙草的藤鞭如同灵巧的手指，“借”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归还了某个高级区域的门禁卡； 鬼斯则发挥其幽灵体质，在墙壁间穿梭，充当着完美的人肉（鬼肉）雷达，提前预警了一支巡逻队的靠近。 整个科研岛基地有一半的功能布局已经让绳树摸清，这让绳树有些飘飘然，他甚至边跳边唱，舞王附体。 “哒内”妙蛙草跟在脚边，两根藤鞭学着绳树的样子胡乱挥舞。 “咕嘶咕嘶！”鬼斯在他头顶兴奋地翻滚，烟雾状的身体变换着各种搞怪形状。 就在这得意忘形的时刻，一个清晰无比、带着怯生生好奇的女孩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直接响起： “你之前...是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吗好厉害！你是，传说中的忍者吗” “哇啊啊！！卧槽！！！” 绳树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原地弹跳起来，背脊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猛地回头，双手几乎本能地结出了“寅”印。 喉咙里憋着一口不存在的查克拉，差点就要喷出去。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他惊惶的脸。 是幻术他立刻凝神感知，却发现自己那可怜的查克拉依旧死气沉沉。 “谁谁在说话”他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四周。 忍者的本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心脏却还在砰砰狂跳。 他立刻意识到这并非听觉，该不会是中了幻术吧 突然，绳树心念一动...... 一个名字电光火石般掠过脑海。 那个由富士博士创造的、拥有心电感应能力的克隆人少女！ 他强压下惊魂未定的心跳，尝试着集中精神：“小爱你是小爱吗” “咦！你知道我” 脑海中的声音立刻充满了被认出的喜悦，“你能听到我！真的能听到！太好了！你前面是不是用了‘变身术’” “我看到了哦！活生生的忍者！你一定是来执行秘密任务的，对不对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绳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低声说道：“算是吧...不过被你这样发现，我的潜入任务可算失败了一半。” “对不起嘛。”小爱的意念带着歉意，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只是太好奇了！这里的人，只有你，能够听到我的声音！我们能做朋友吗我可以帮你！我对这里很熟悉的！” 绳树立刻意识到，小爱将成为他此次行动中最关键的助力。 他脸上扬起一个真诚的笑容，对着空气点头：“当然可以，小爱！很高兴认识你，不过，下次打招呼，能不能稍微提前给点暗示我的心脏不太好。” “嘻嘻，知道啦！” 小爱的意识体是富士博士制造的。 绳树记得富士博士的女儿小爱不幸早夭，出于对女儿的思念，富士博士将小爱的意识以电的形式呈现出来，制造出了全息图。 并将其命名为 “小爱 2 号”。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女儿的意识得以留存，并且试图通过研究宝可梦生命力的奥秘，给予小爱 2 号真正的生命。 小爱 通过心电感应与超梦交流，向超梦介绍了同为复制品的小火龙、杰尼龟以及妙蛙种子等。 但由于克隆技术不成熟，小爱并不能长久存在。 剧情的最后随着其他克隆宝可梦身体的消失，她也逐渐化为星光消散。 “小爱不才是最应该被拯救的人吗”绳树回想起剧场版剧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几天后，在小爱的“导航”下，绳树伪装成进行设备巡检的初级研究员，来到了主实验室外围区域。 透过一层厚重的观察玻璃，他看到了令他印象深刻的一幕：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穿着白大褂的老者：富士博士，正独自站在隔离窗外，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实验室中央那个巨大的培养缸。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科学家的狂热、创造者的骄傲，但更深处的，是难以掩饰的忧虑、恐惧以及...... 浓得化不开的愧疚！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摸那冰冷的玻璃，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这就是生命的禁忌领域吗” 富士博士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低沉声音自语：“我究竟，创造了一个怎样的存在，它眼中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这一刻，绳树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位天才科学家的挣扎与痛苦。 他创造超梦或许源于对女儿小爱的思念与对生命奥秘的追求，但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 往后的日子里，绳树一边完成着火箭队安排的数据整理工作，努力扮演好一个普通研究员的角色。 甚至偶尔会和其他队员一起进行宝可梦对战训练（主要指挥鬼斯，妙蛙草则作为秘密武器很少示人）。 另一边，则通过小爱这个“超级内应”，飞速地掌握着基地的一切。 小爱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向导，将基地复杂的立体结构图、各区域的门禁权限密钥、人员的巡逻规律...... 乃至一些连设计图上可能都没有标注的隐蔽通风管道和维修通道，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绳树。 绳树则凭借忍者的记忆力，在脑海中构建了一张极其详尽的动态地图。 作为回报，绳树会给小爱讲故事。 起初，他讲述一些经典的童话，但小爱的意念很快传来不满。 “这些故事，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而且，我觉得我不是真的小孩子了...” 绳树哑然，随即想到，一个拥有心电感应能力、且在这个基地存在了不短时间的意识体，其心智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 于是，他开始讲述自己世界的故事...... 关于忍者，关于查克拉，关于火影岩，关于那个充满斗争、羁绊与梦想的世界。 他讲述了鸣人如何从吊车尾一步步赢得认可，讲述了“三忍”的传说。 小爱听得如痴如醉，尤其当绳树讲到中忍考试、“大蛇丸发动木叶崩溃计划”，以及涉及灵魂与身体转换的禁术“秽土转生”与“不尸转生”时，她的意念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 “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一具真正活生生的、可以自由奔跑的身体里。” 小爱的意念充满了憧憬与前所未有的渴望。 “绳树先生，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也找到这样的方法我不想永远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能透过屏幕和意念感知外界，我也想真正地‘活着’。” 绳树心中了然，谨慎地低声回应：“世界的可能性是无限的，小爱。或许真的存在某种希望。” 他知道，自己或许在不经意间，为这个孤独的灵魂点燃了一束微小的火苗。 基地最核心的禁区...... 一个位于主实验室中央、被多重合金与能量屏障重重封锁的区域。 巨大的、充满莹绿色营养液的圆柱形生物培养缸如同一个现代科技的祭坛，矗立在空旷实验室的中央。 缸内，那个银灰色的身影静静地悬浮着，流畅矫健的躯体，长长的尾巴无意识地微微卷曲。 它紧闭着双眼，超梦那独特的、混合着人造精密感与天然威严的身形。 无数管线如同命运的触手，连接在它的身体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能量，或许也监控着数据。 莹绿的光芒映照着它沉睡（或者说被禁锢）的脸庞，整个场景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科技美感与深沉的悲哀。 日子在看似平静的侦查与信息收集中流逝。 绳树在小爱的帮助下，几乎摸清了基地七成以上的区域。 连富士博士常去的几个休息室和秘密档案室的位置都已确定。 然而，绳树敏锐地察觉到，小爱通过心电感应传递来的“声音”，似乎不再像最初那般清晰明亮。 起初只是偶尔的、极其短暂的停顿，像是信号不良。 但几天后，这种中断变得频繁，有时绳树低声呼唤好几次，才能得到一声微弱、带着困倦的回应。 “绳树君，今天可能不能，带你去看能源中枢了。” “小爱你怎么了是累了吗”绳树靠在宿舍的墙壁上，压低声音，担忧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好困，身体好像变得，好轻，快要感觉不到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中了绳树！他猛地站直身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怎么会忘了！ 在原着的剧情中，由于克隆技术的不完善，小爱和那三只克隆的初始宝可梦（小火龙、妙蛙种子、杰尼龟）就因为能量不稳定而先行消散了！ 她的存在，本就是逆天而行的短暂奇迹，如同风中残烛。 “该死！” 绳树一拳捶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忽略了小爱本身脆弱的存在时限！ 一个渴望获得真正生命的灵魂正在渐渐湮灭。 “希望还来得及！” 他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全力运转着体内那如同龟速般恢复的查克拉。 在这个世界，查克拉的提炼异常艰难，每一次循环都像是在推动沉重的磨盘。 汗水时常浸透他的衣服，脸色也因为精神与能量的过度消耗而显得苍白。 但他不敢停，他需要积攒足够“量”的查克拉，来施展一个他构思已久的术。 一个基于火影世界封印术原理，试图封存意识（灵魂）的术。 这个术的灵感，来源于人柱力封印空间，开发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在火影世界那一位即将离去的至亲。 绳树想做的，是将其原理逆向运用并改造。 不是封印术式，而是封印一个即将消散的“意识体”！ 为了拯救奶奶旋涡水户的忍术，将提前应用在宝可梦世界！ 而他不需要将小爱的意识封印到某个活物体内，那太危险且不现实。 他能想到的是一个更简单、更稳定的“容器”。 一张空白的数据光盘。 这东西在科研基地里随处可见，其内部结构稳定，能够以能量形式记录信息。 创造一个临时的“灵魂居所”，将小爱那独特的意识波动，如同数据般刻录并封存起来！ 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冒险，是对封印术极限的挑战。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超负荷的提炼查克拉，让绳树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但体内的查克拉也终于积累到了他预估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