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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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与风之国交界的荒漠地带，热浪扭曲着地平线。 一支大约二十人的砂隐侦察小队如同蜥蜴般匍匐在沙丘背面。 他们的装束与黄沙几乎融为一体，只有护额上的砂隐标志在灼热阳光下偶尔反射出微光。 队长马达，一个面容冷峻、脸上有着风沙刻痕的中年忍者。 他正通过单筒望远镜，死死盯着几公里外木叶边境哨所的情况。 哨所很安静。 和平时期应有的日常巡逻减半了，岗哨上的忍者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最重要的是，马达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三天，没有感知到任何大规模、甚至单体高强度的查克拉波动。 “队长。” 一个年轻的砂忍低声报告：“西北方向，第七巡逻队刚刚经过，间隔比正常时间表晚了十五分钟，东南方向，换岗时间也有延迟。” “而且哨所里的人数，比情报显示的编制少了至少三分之一。” 马基缓缓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 三天前，一份来源不明但细节惊人的情报，通过砂隐在火之国的秘密渠道，送到了千代长老手上。 情报声称，木叶的几位核心高端战力，包括新晋的千手绳树、三忍等高手都已经秘密离开木叶，时间超过三个月，去向不明，并且极有可能已经远离火之国本土。 起初，砂隐高层对此将信将疑。 这可能是木叶放出的烟雾弹，引诱他们主动挑衅，然后给予迎头痛击。 但边境持续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反馈回来的信息却越来越印证那份情报的真实性。 木叶的防御，肉眼可见地变得“虚”了。 不是防御工事松懈，也不是忍者素质下降，而是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就像一栋外表依旧坚固的房子，里面的承重梁却被悄悄抽走了几根。 “通知村里。”马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情报大概率属实，木叶高端战力确实存在长期离村的可能。” “建议可以适当提高试探等级，但避免全面冲突，我们需要更谨慎。” “是！” 情报如同顺着蛛网传递的震动，迅速传回砂隐村。 几乎在同一时间，火之国与雷之国交界的群山之中，类似的场景也在上演。 云隐的侦察忍者身材高大，行动间带着雷之国特有的粗犷和直接。 他们不像砂隐那样耐心潜伏，而是更加大胆地抵近观察，甚至刻意制造了几次小规模的“意外相遇”。 结果令人玩味。 木叶的边境忍者表现出了明显的克制。 他们击退了试探，但追击距离很短，也没有表现出往常那种“你敢越线我就敢打进去”的强硬姿态。 更像是在克制。 “啧。”一个满脸横肉、扛着巨大忍刀的云隐上忍啐了一口：“木叶的这群软脚虾，什么时候这么怂了老子就差把刀架在他们鼻子上了，他们居然只是把我们赶出来就完事了” “不正常。” 他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更冷静的云隐分析官推了推镜片：“根据以往经验，这不是木叶风格，除非得到了上层的明确指令，要求避免事态升级。” “而木叶高层会下这种指令，通常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内部就不想打。” 粗犷上忍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份情报可能是真的木叶那几个家伙真的消失了” “可能性很大。”分析官点头：“建议立刻将观察结果上报雷影大人。” “如果确认木叶尖端力量真空，那么一些之前因为忌惮而搁置的计划，或许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 ...... ... 木叶村，火影办公室。 窗户紧闭，但依旧能听到外面街道上隐约传来的、比往日嘈杂许多的议论声。 空气里弥漫着烟斗的焦油味，以及一种更沉重的、名为“压力”的气息。 猿飞日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灰。 他看起来比几个月前苍老了许多，眼袋深重，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 桌面上摊开着好几份文件。 最上面是火之国大名府发来的正式质询函，措辞还算客气，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明显的不安和问责意味。 木叶作为火之国的军事支柱，为何边境局势突然紧张 为何有传言称木叶核心战力大量离村 木叶是否还能履行守护国家的职责 下面几份是暗部汇总的边境急报，砂隐和云隐的试探动作越来越频繁，规模也在逐步升级。 虽然尚未爆发大规模冲突，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已经让前线指挥官们神经紧绷。 再下面，是木叶内部舆情简报。 茶馆里、集市上、甚至忍者家属区，各种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传播。 “听说了吗绳树大人带着千手一族跑了！” “不是跑，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吧” “什么秘密任务要出去几个月不回来连火影大人都不知道去向” “要我说，就是绳树大人实力强了，不把村子规矩放在眼里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也不能这么说，但这次确实给村子惹麻烦了，毕竟还是在册忍者啊。” “外面那些家伙，不就是看我们高手不在，才敢蹦跶吗” “唉，说到底，还是火影大人管不住自己的弟子啊，自来也大人不是也很久不见了吗” 这些流言中，有些是民众自发的担忧，有些...... 猿飞日斩目光阴沉地看着报告里标注出的几个传播节点，背后明显有组织操作的痕迹。 “团藏，这个白痴！”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胸口涌起一阵无力感和怒火。 他知道是团藏在推波助澜。 这个老伙计，对权力的执着和对绳树的忌惮，已经让他越来越不择手段了。 利用外部压力来打击内部政敌，甚至不惜损害木叶的整体利益和稳定。 但猿飞日斩没法公开指责团藏，就是单独揍团藏一顿都不行，真就有气只能自己吞下。 一来没有确凿证据，二来团藏散播的某些话，虽然难听，却又是事实，他这个时候收拾团藏，只会搞的木叶更加人心惶惶。 猿飞日斩确实不知道绳树、大蛇丸、纲手他们的具体去向！ 几个月前，绳树只是含糊地跟他提过，要出去一趟，寻找一些“重要的东西”，时间可能比较长。 他当时正被绳树在会议上那番激烈言论搞得心烦意乱，加上对绳树实力的信任，就没有深究，只是惯例性地叮嘱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谁能想到，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杳无音信！ 而且走的还不是一两个人，是木叶当下最顶尖的一批战力！ 现在好了，外部压力骤增，内部人心浮动，他这个火影被架在火上烤。 “这几个混账小子。”猿飞日斩狠狠吸了一口烟，感受着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镇定：“还有自来也，一个个翅膀硬了，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猿飞日斩真的是有破碗破摔的想法了，感觉怎么谁都不当他是一回事。 “火影大人，上忍们都到了”此时一名暗部前来汇报。 “那就准备会议吧。” 半小时后，火影大楼顶层会议室。 气氛比上次上忍会议时更加凝重，在座的都是木叶各大家族的核心人物和顶尖上忍，他们同样感受到了近期内外交困的压力。 猿飞日斩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边境局势，各位都清楚了。砂隐和云隐蠢蠢欲动，试探不断升级。” “大名府那边，也需要我们给出交代。”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努力保持着火影的威严。 “内部的情况，也不用我多说。”他目光扫过众人：“现在，我们需要拿出应对方案，朔茂。” “在。”旗木朔茂起身，银发下的面容冷静坚毅。 “你立刻返回北部边境，全权负责对云隐方向的防御，我给你三个满编大队的指挥权，原则是守住防线。” “但不主动越境挑衅，避免事态扩大为全面战争。” “明白！”旗木朔茂的回答简短有力。 “鹿介。” 奈良鹿久微微颔首。 “你协助朔茂，负责战术策划和情报分析，云隐的雷影性情暴躁但并非无谋，多少年砂隐的千代老谋深算，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步动作背后的真实意图。” “明白。” “日向和鹿介......”猿飞日斩看向日向和猪鹿蝶三族的族长：“我需要你们两族的精锐，加强南部边境对砂隐的防御，白眼的洞察力，是现在最需要的。” 日向族长平静点头，鹿介等人也是沉声道：“义不容辞。” “池。”猿飞日斩看向宇智波的代表：“村内治安和情报管控，交给你们，那些不该有的流言，该掐灭的掐灭。各家族的稳定，也要确保。” “是！”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 猿飞日斩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火影，应对危机的经验丰富。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争取时间。 只要绳树他们能在局面彻底失控前回来，一切都有转圜余地。 但万一他们短时间内回不来呢 猿飞日斩压下这个不祥的念头，继续布置任务。 无论如何，木叶不能乱，火之国不能乱。 就在木叶高层紧急动员的同时...... 木叶村外围，洛托姆总部。 一座新建成不久、外表看似普通仓库的建筑，正是洛托姆商会秘密设立的“火箭工程实验室”。 这里存放着绳树从宝可梦世界带回的部分技术资料，以及科学博士主导的、关于查克拉推进器的最新研究成果。 此刻，实验室外围的警戒忍者已经全部悄无声息地倒下。 不是被杀，而是被一种强效的神经麻痹剂放倒，陷入了深度昏迷。 几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穿过外围防线，进入实验室内部。 为首的正是志村团藏。 他此刻的气息与几个月前截然不同。 依旧穿着那身藏青色的长老袍，依旧拄着那根拐杖，但行走间却多了一种沉凝的力感，仿佛体内蛰伏着某种新生的力量。 缠绕右眼的绷带似乎包裹得更严密了，缝隙中隐约透出一丝不祥的暗红色微光。 啤留呼紧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兴奋和忐忑交织的表情。 再后面是四名沉默的根部精锐，他们眼神空洞，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团藏走在实验室冰冷的金属走廊里，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比以前顺畅了数倍的查克拉流。 绳树的细胞，果然神奇！ 移植手术完成后的这一个月，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右眼那颗写轮眼带来的负担和排斥感，被一股温和而坚韧的力量抚平、压制了。 查克拉的运转更加自如，甚至连年轻时留下的一些暗伤，似乎都有所好转。 真是让人沉醉啊！ 走到实验室的核心区域，巨大的火箭发动机原型机躺在测试台上，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仪表和管线。 墙壁上挂满了设计图纸和数据表格。 “团藏大人，这些资料。”啤留呼指着那些图纸，眼中放出贪婪的光：“这些技术，如果能应用到战场......” “全部带走。”团藏的声音毫无波澜：“图纸、数据、样本、还有这些研究员，如果愿意配合，就带回根部‘做客’，如果不愿意......”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一名根部忍者已经开始快速而专业地复制资料。 另一名走向实验室深处，那里是远野方助的办公室和休息区。 团藏则缓步走到那台火箭发动机原型机前，伸出缠满绷带的右手，轻轻按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 他的独眼微微眯起。 绳树，你带走木叶的高端战力，去追寻你所谓的“重要东西”。 那么，你留在木叶的这些东西就由我来接管吧。 外部压力是我制造的刀，内部动荡是我点燃的火。 等这把刀和这把火烧得足够旺，等日斩焦头烂额、威信扫地。 就是我，志村团藏，站出来收拾残局，真正掌控木叶的时候。 “把那个远野方助，带来见我。”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右眼位置的绷带。 绷带下，那只移植自挚友宇智波镜的万花筒写轮眼，正安静地沉睡。 以前，他不敢轻易动用这只眼睛的力量，但现在...... “镜。”团藏低声自语，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但很快被冰冷取代：“到了需要你的力量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