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冬日将至与加速归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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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入新居的日子，安稳而舒适。 伙食肉眼可见地改善，顿顿有肉有菜，嬴政原本略显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身量也如抽条的柳枝般，悄然拔高了一小截。 赵姬眉宇间的愁苦也淡去了不少，偶尔还能在小院中听到她轻柔的哼唱。 范喜依旧每日授课，内容愈发精深，剑术的要求也更为严苛。 嬴政学得极其刻苦，那股与生俱来的狠劲和专注，让燕丹看得既骄傲又心疼。 然而，燕丹并未沉溺于这份安逸。 他的目光放得更远。 生活条件的改善只是第一步。 他和嬴政终究是质子，命运悬于他人之手。 要想真正掌握主动，必须尽快回到秦国！只有回到秦国，嬴政才能名正言顺地接受王孙教育，积累势力，为将来铺路。 而他自己……也必须跟着去！ 他绝不可能把年幼的政哥一个人丢在波谲云诡的秦国朝堂！ 但如何促成此事 这涉及邦交、利益，绝非易事。 吕不韦是精明的商人，无利不起早，仅凭一个粗盐提纯法，或许能换来生活优待，但想让他下血本推动两位质子归秦，筹码还远远不够。 他需要拿出更有价值、更让吕不韦无法拒绝的东西！ 什么才能打动吕不韦什么是战国时代稀缺又至关重要的 燕丹整日思索，连投喂政哥赚积分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带来了寒意。虽然新居比旧屋保暖许多，但夜风从窗隙钻入，依旧带着刺骨的凉意。 燕丹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往身边的热源——嬴政那边靠了靠，手臂习惯性地环过去，却感觉到小家伙似乎在微微发抖。 他睁开惺忪睡眼，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到嬴政蜷缩着身子，嘴唇有些发白，显然是被冻醒了。 燕丹瞬间清醒了大半，赶紧把自己的被子也往嬴政身上拢了拢，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试图用体温温暖他。 “冷……”嬴政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往燕丹怀里缩了缩，寻求温暖。 这一声细微的呓语，像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了燕丹混沌的思绪！ 冷！取暖！ 对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战国时代，取暖是个大问题！ 富贵人家多用上好的木炭，价格昂贵；平民百姓则烧柴火，烟大灰多，且取暖效果有限。 一旦到了深冬，寒潮来袭，冻毙者不在少数！这不仅关乎民生，更直接影响军队的冬季作战能力和物资储备！ 如果他能拿出一种高效、廉价、易于推广的取暖燃料…… 燕丹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词浮现脑海——蜂窝煤！ 那是他童年孤儿院时光里，冬日不可或缺的记忆。 灰扑扑的煤饼，上面布满了整齐的圆孔，扔进铁皮炉子里，能烧很久，暖和又便宜。一群孩子围着炉子烤火、烤红薯的情景，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原料简单：煤渣、黄土、水！ 工具简单：模具，甚至可以用手捏！ 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肯定有煤！只是开采和利用方式原始，多用于冶炼，尚未普及到民用取暖！ 巨大的商机！不，是巨大的战略价值！吕不韦绝对会为此疯狂！ 说干就干！ 第二天，他再次借口出门“玩耍”，实则直奔城北。 费了不少功夫，根据系统和知识指引，他终于在一处荒废的土坡下，发现了一些裸露的、黑黢黢的碎石块！捡起一块查看，质地酥脆，有光泽，正是煤矸石和一些品质较差的碎煤渣！ 这里似乎是一个极小的、早已被废弃的露天浅煤层！ 燕丹如获至宝，赶紧用带来的布袋装了不少煤渣和矸石碎块。 这些玩意儿发热量比柴薪高得多，而且耐烧！ 但他也知道，直接燃烧这种碎煤渣，不仅燃烧不充分，浪费大，而且会产生大量有毒气体和烟尘，非常危险。 必须掺入黄土和水做成煤泥，再塑形。 接下来的日子，燕丹又开始了他“偷偷摸摸”的搞事行动。 他频繁前往城北废煤坡，每次捡回一袋煤渣，然后在后院角落偷偷用石头砸碎、研磨。 嬴政对此有些疑惑：“丹，你近日总去城外，摆弄那些黑石作甚” 燕丹神秘一笑：“好东西！等弄成了，冬天就不怕冷了！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换个大好处！” 嬴政虽然不解，但基于对燕丹的信任，并未多问，有时练剑累了，甚至会好奇地过来看他捣鼓那些黑乎乎的东西。 过程并不顺利。 第一次，他辛辛苦苦背回一筐“煤渣”，兴冲冲地混合了黄泥水，捏成饼状晾干，结果一点就散，根本不成型。 第二次，水和多了，泥煤混合物稀烂如浆，糊了一手。 第三次，比例似乎对了，但晾干后一烧，烟大得能把人呛死，而且很快就烧透了，根本不耐烧。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小院的角落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颜色深浅不一的失败品，引得范喜频频侧目。 但燕丹毫不气馁。 失败了就调整比例，重新再来！ 他完全沉浸在了“科研”的状态中，脸上时常带着煤灰和泥点，眼神却亮得惊人。 【叮宿主自主进行材料实验，克服困难，实践精神与解决问题能力提升。奖励积分：+5！当前积分：345点！】 嬴政看着他那副专注甚至有些疯魔的样子，虽然不解，却从未出言打扰，有时练剑休息的间隙，还会默默给他递上一碗清水。 终于，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燕丹看着手中那块经过反复调整配比、用力压实、晾干后形状规整、硬度适中的蜂窝煤饼，深吸一口气，将其放入一个小泥炉中，点燃。 火焰起初有些跳跃，带着些许煤烟味，但很快稳定下来。那蜂窝煤饼被点燃的部分呈现出炽热的红色，热量持续而稳定地散发出来，火苗透过孔洞均匀燃烧，远比直接烧柴或劣质炭要持久得多！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燕丹死死盯着那稳定燃烧的煤饼，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强忍着欢呼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添加了几块晾好的煤饼进去，看着火焰持续燃烧，热量源源不断！ 他守着小泥炉，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煤饼才缓缓燃尽，留下的煤灰也比直接烧煤渣少得多！ “成了！哈哈哈哈！终于成了！”燕丹再也按捺不住，放声大笑，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像个花猫，却洋溢着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 笑声引来了范喜和嬴政。 范喜看着那仍在散发余热的泥炉和炉中奇特的、带着孔洞的黑色燃料，眼中再次爆发出如同看到细盐时的震惊与灼热！ 他是识货之人，太清楚这种能稳定、持久燃烧且看似成本低廉的燃料意味着什么！ 嬴政则走到燕丹身边，黑眸好奇地看着泥炉，又看看笑得傻乎乎的、满脸污渍的燕丹，迟疑了一下，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燕丹的手背，感受到那上面还残留的、捣鼓煤泥的粗糙和冰凉。 他仰起小脸，看着燕丹亮得惊人的眼睛，轻声问：“丹哥哥…成功了” “成功了！”燕丹用力点头，兴奋之下，忘了手上的脏污，一把抱住嬴政，开心地转了个圈，“阿政！以后冬天，我们再也不会冷了！我们可以烤很旺很旺的火！还会有不间断的热水使用！” 嬴政被他抱得一愣，小脸上蹭上了几道黑灰，却没有挣扎，只是看着燕丹那纯粹而热烈的笑容，黑眸中微微闪烁，唇角几不可察地、极轻极轻地弯了一下。 【叮核心能源体（嬴政）感知到宿主强烈喜悦情绪，受到感染，愉悦度微升。奖励积分：+2！当前积分：347点！】 【叮宿主成功研发“蜂窝煤”原型，掌握跨时代民用取暖技术，潜在价值巨大，创新突破奖励积分：+80！当前积分：427点！】 巨额积分到账！ 燕丹抱着怀里的小偶像，看着燃烧的蜂窝煤，心里豪情万丈。 盐和煤！ 两大战略物资的改良技术在手！ 吕不韦，我看你这下还坐不坐得住！ 归秦之路，该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