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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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社会进步了。 生活变的安定祥和。 像程磊这种只会打架的社会边角料，基本上没有用武之地了。 当然，章超没有把他彻底淘汰掉。 而是留他在自己公司打零工。 章超赚了个盆满钵满。 程磊呢 因为听话，彻底沦为一个最渺小的臭打工的。 虚情假意他听了不少，但是什么实际的好处也没捞到，除了一点儿勉强能解决温饱的死工资。 这一打工又快10年了。 程磊不修边幅，满脸胡茬，早已没有了青年时的英气。 他的工资只能维持着饿不死，生活的重压，早已让他失去了年轻时的灵性。 某一天午后，章超像是突然想起了他，走到他的跟前。 “兄弟啊，我们在一起相处了多长时间了” 程磊脸上满是沧桑。 抬起头，眼神麻木的看着他。 “张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3个年头了。”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还差几天就30周岁了，却依旧身无分文。 章超已经不允许程磊叫他大哥好几年了。 因为他在本地也算是个有名有望的商人，大哥这种称呼，上不了台面。 看着程磊有些木然的眼神，章超真情流露。 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我心中，我们永远是兄弟。” “这几年，是我辜负了你。” “你今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大哥吧！” 程磊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 “大……哥……” 你总算想起兄弟我来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吗！ 章超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当下我出了点事，还得麻烦你一下。” 程磊搓了搓鼻子，问道：“什么事大哥你尽管说。” 章超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我惹出了一点儿麻烦，要蹲一段时间号子，可是公司发展在即，离不开我，我想让你帮我顶一下。” 程磊低下头，默默思考着。 以前这种事经常发生，刚混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打架斗殴，坑蒙拐骗，早就不知道进去多少回了。 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家里人交了罚款，就会放出来。 但是章超成立公司后有些不同。 公司要壮大，肯定会明里暗里得罪不少人。 这些人，就不是小打小闹能摆平的了，基本上都得鬼门关里走一遭，手段用的都很残忍。 这个时候一旦出了事，除了赔偿和罚款，还得进去蹲上一段时间。 只要不是万不得已，章超便不能进去，因为他是公司老板，会影响公司发展。 只能是手下的小弟轮着顶罪名，替他进去。 看到程磊不表态，章超有些着急，“兄弟，你说句话。” 程磊回过神来，漠然抬头。 “这次事情大不大，要多久才能出来” 章超递给程磊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使劲抽了一口。 “放心，事不大，估计几个月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程磊又一次低下了头。 他在考虑余生还有多少个月。 父母活着的时候，一次次把他赎出来，积蓄早就掏干净了，结果也没见到他改邪归正。 社会已经安定了很多年，像他这种人渣，一无是处。 为了生计，只能在章超的公司里混日子。 公司倒是不差他那口饭，只要他在公司干，绝对让他吃饱。 但是，他除了会打架，要文凭没文凭，要技术没技术。 所以定岗后给他定的那点儿薪水少的可怜。 当然，省着点儿花，吃饱穿暖是没问题。 但是想找个老婆成个家，就难了。 哪个女人会跟着他这样的人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看到他在犹豫，章超又狠狠抽了一口烟。 “兄弟，等你蹲完出来，我让财务算算，把这些年该分给你的钱，都分给你。” 程磊激动的看着他，“我想娶个老婆，钱能够吗” “那肯定够啊，大哥我还能亏待了你”章超说的斩钉截铁。 程磊顿时来了精神，“大哥，你能帮我吗我想找像嫂子那样漂亮的。” 章超拍着胸脯，“放心，到时候大哥帮你，大哥手里有的是资源。” “好！”程磊双手一拍，答应了下来，“大哥放心，事情全是我做的！” 他对章超是这么说的，对审判长也是这么说的。 “别废话了，事情全是我做的，跟别人无关。” 没有任何异议，审判结束，直接判处无期徒刑。 这次的事情不小，牵扯好几条人命。 “无期徒刑不是说几个月吗” 程磊彻底傻了。 刚进去的时候，程磊一直在隐忍。 因为他相信兄弟之间有义气，章超一定会花钱把他弄出去。 而且一想到出去后还会分给他钱，让他娶老婆，娶像嫂子一样漂亮的老婆，他心中就满是希望。 蹲了一段时间，他就恐慌了。 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他，包括章超。 更不用说赎他出去了。 又过了三年，他凶狠好斗的本性压不住了，时刻处在疯狂的边缘。 他不停的伤人，谁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敢歪歪嘴角，都会被他撕烂嘴巴。 所有人都远远的躲着他，背地里叫他疯狗，见了面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跟他住在一起的犯人，都得等他睡着了才敢睡觉，生怕打呼噜惊扰了他。 出手太狠了，还特别能打，只要动手，不是伤就是残。 有个新进来的，不知道他，多看了他几眼，眼珠子差点被抠出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关禁闭。 然而他却毫无悔过之意。 “不是我做的，你们放我出去！” 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在监狱里都这么残忍，更别说在外边了。 又过了5年。 程磊彻底失望了。 什么大哥！什么兄弟！ 都是屁话！ 章超不过是在利用自己。 他这个人渣，心中只有利益，没有情义。 程磊如此重情重义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章超会是这样的人，直到事实摆在了眼前，他才幡然醒悟。 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放我出去。” “章超，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人渣！” “卧槽尼玛，我要杀了你！” 他红了眼，疯狂攻击周围的人，以为这样他就能趁乱逃跑。 他掰断了一个偷窃犯的手腕，踹断了一个高个子的大腿。 然后撕烂一个强干犯的裤子，将他的命根子连根扯掉，嘴里不停的大骂。 “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我不停的想女人却得不到，你却在外边祸害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这好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人疼的躺在地下翻滚，发疯似的嚎叫。 没有人敢上前拉架，出手毫无底线，上去就是重伤。 现场一片混乱。 狱警很快就赶了过来。 程磊眼底血红，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谁敢靠近他，他就扑向谁。 先是几瓶催泪喷雾射向他，让他睁不开眼睛。 接着几面防爆盾，紧紧的挤住了他，电棍不停的戳向他的身体。 很快，他就撑不住了。 口水顺着嘴角不停的滴落。 几轮高压电击以后，他终于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的滚圆，满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