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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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百姓来说，晚饭之后，一日忙碌结束，在静谧的夜里寻一刻安宁。 这时，门外传来嬴元曼甜美的嗓音： “蒙宇哥哥，晚膳备好啦！” 嬴元曼已从王宫回来，吩咐下人备好了一桌丰盛菜肴。 听到嬴元曼的轻唤，蒙宇走出房间，随她一同走向餐厅。 说实话，眼前的菜肴并不合他的口味。 身为国婿，蒙宇平日的饮食都很精致，可这世界物资匮乏，蔬菜种类稀少，调料也单调，做出的饭菜实在差强人意。 晚饭后，两人一起回到卧房。 嬴元曼眼中浮起一丝怯意，轻声说：“蒙宇哥哥，我怕一个人睡。” “我想跟你一起睡。” 她小声请求。 蒙宇抚了抚她的长发，温柔答应：“好，我们一起睡。” 夜色渐深，他们相拥而眠。 虽是同床，却并无逾越。 嬴元曼尚不懂男女之情，蒙宇也珍惜她的纯真，不愿打扰她的成长。 这个夜里，两人之间流淌的是一份亲情与信赖，而非肌肤之亲。 第二天一早，蒙宇与嬴元曼一同醒来。 侍女前来服侍洗漱、更衣梳妆。 随后，两人到餐厅用了早膳。 “蒙宇哥哥，你愿意陪我去王宫吗” 嬴元曼睁着水亮的眼睛望着蒙宇，声音甜软。 身为王室之女，她每日需进宫学习知识与礼仪，她渴望蒙宇能陪在身旁。 “当然愿意。” 蒙宇含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反正他在国婿府也无事，正好想进宫看看。 于是二人一同走出府门。 府外，车队早已静候多时。 一名身着锦衣、头戴高帽的青年立在马车旁，他一头红褐长发，眼神深邃难测。 “公主、国婿，你们来了。” 见到嬴元曼与蒙宇，他立即行礼问候。 蒙宇认得他——中车府令赵高。 赵高执掌帝国车马，位同今之交通部长。 官阶虽不高，但因职务特殊，掌管秦王嬴政车驾，常随侍出行，甚至亲自为秦王御车。 此职紧要，非嬴政亲信不能任。 赵高与秦王年纪相近，深受信赖，是嬴政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 此时的赵高尚未执掌罗网，罗网仍归相国吕不韦所控。 “华阳公主乃是大王最为珍视的女儿，她的安危不容有失。 从今往后，我会亲自护卫公主，保她周全。” 赵高向蒙宇说道。 “有劳了。” 蒙宇闻言轻轻点头。 赵高由嬴政亲自提拔，其忠心无可置疑。 有他随行，嬴元曼的安全无忧，蒙宇也终于安心。 虽然无法确切估量赵高的实力，但蒙宇能感觉到，这位中车府令的修为深不可测。 “为王上分忧，不敢言辛苦。” 赵高淡然回应，目光却悄然打量着蒙宇。 他暗暗惊讶：这孩子年仅十岁，言语举止却透出远胜年龄的沉着与稳重，不愧是将军之后。 “公主，请上车。” 赵高恭敬说道。 “不请我一同上车么” 蒙宇开口。 “国婿也要去学堂” 赵高略有不解。 “国婿要与我同去。” 嬴元曼解释道。 “是，请国婿与公主上车。” 赵高立即行礼应下。 蒙宇与嬴元曼共乘一车，车队缓缓驶向王宫内的学堂。 国婿府与王宫相距不远，不多时便抵达目的地。 学堂专为秦王子女所设，设于宫苑之中。 蒙宇随嬴元曼步入殿内，只见堂中已有不少孩童等候。 这些孩子男女皆有，年龄不一。 其中嬴元曼与扶苏同为九岁，是众人中年纪最长的；最小的孩子不过六七岁。 尽管嬴政尚年轻，子嗣却已不少。 “姐夫！” 蒙宇刚进学堂，扶苏便欣喜迎上，热络地向他问好。 这时，一个活泼的男孩挤上前来，脸上带着顽皮的笑意。 “姐姐，这就是你的国婿吗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将闾，你又笑话我！” 嬴元曼脸颊微红，轻声嗔道。 “这是舍弟将闾，性子活泼，略显顽皮，请勿见怪。” 扶苏含笑解释。 “无妨，孩子而已。” 蒙宇不以为意地摇摇头。 他并非与小童计较之人。 “姐夫，不如我去求父王，让他准许你陪我们一同进学。” 扶苏忽然说道。 “不必了。” 蒙宇立刻摇头婉拒。 他对那些古籍经典实在提不起兴致，在他眼中，那些内容放在如今几乎毫无用处。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劝了。” 见蒙宇态度明确，扶苏也不再勉强。 “你若得空，随时可以来学堂看看我们。” “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蒙宇随即告辞，转身离开了学堂。 尽管只有十岁，蒙宇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使他比同龄人更显沉稳。 离开学堂后，他打算去找秦王嬴政商量些事情。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忽然来到他跟前，轻声说道： “国婿，郑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蒙宇略感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朝着华阳殿走去。 华阳殿中，郑夫人面带浅笑。 “蒙宇，你来啦。” 她柔声开口，“上次你给元曼的那个七度空间，真是好用。 我从没用过这么柔软又带香味的东西。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蒙宇心头一紧，七度空间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他该如何解释 “此事……不太方便说。”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罢了。” 郑夫人并未追问下去。 “那七度空间，您是怎么用的” 蒙宇忽然问道。 当初给嬴元曼时，他并未说明正确用法。 “不是用来擦嘴的吗” 郑夫人语气自然，“不得不说，这七度空间擦嘴实在舒服，又软又香，比丝绸方便多了。” “就连王上也用了你送的七度空间，他也赞不绝口。” 蒙宇一时语塞，这误会可闹大了。 他当初随口对嬴元曼说是擦嘴用的，谁知嬴元曼也这样转告了郑夫人。 结果，郑夫人、嬴政、嬴元曼——竟都拿七度空间来擦嘴！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家子拿着七度空间擦嘴唇的画面，蒙宇嘴角忍不住扬起，心里既觉好笑，又觉得荒唐。 “母后，那个……” 蒙宇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其实七度空间不是用来擦嘴的。” 郑夫人闻言微微一怔：“不是擦嘴的那是做什么用的” 蒙宇深吸一口气，轻声解释：“这是女子月事时使用的物品。”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郑夫人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这些日子她正好月事在身，一直误将七度空间当作拭嘴之用，没想到竟是这般用途。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更多的是欣喜。 往后月事期间，总算有了缓解之法。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般年纪的蒙宇怎会懂得这些 “这是你做的” 蒙宇点头：“见家母每月为此所苦，便用丝绸、棉絮等物做了这个。” 郑夫人恍然，赞许道：“蒙家子弟果然不凡。 小女能许配给你，是她的福分。” “母后过奖了。” “这七度空间可还有多余” “这是专为家母所做，已经用完了。” “若再做新的，记得给我留些。” “谨遵母命。” 离开华阳宫，蒙宇信步来到秦王嬴政的殿前。 殿外守着一位青年，约莫十六七岁，眉目清俊，气度不凡。 那双眼睛尤其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便是咸阳宫首席剑师，鬼谷传人盖聂。 自出师后，他便效忠秦国，深得秦王信任。 “国婿爷！” 蒙宇前来，盖聂出声打了个招呼。 尽管蒙宇年纪尚小，却是名副其实的国婿，在秦国之中地位非凡，代表着王室颜面，人人都需对他保持敬意。 “盖聂先生，劳烦通报一声，我想面见王上。” 蒙宇含笑答道。 “好，我这就去。” 盖聂点头答应，随即转身走进宫中。 没过多久，盖聂从殿内走出，对蒙宇说道：“国婿爷，王上允您入见，请进吧。” 蒙宇点头致谢，推开殿门，迈步走入大殿。 嬴政正坐在王座上，手中拈着一片洁白的七度空间，轻轻擦拭着嘴角。 “参见王上！” 蒙宇恭敬行礼。 “国婿，你送来的七度空间，用着真是顺手。” 嬴政笑着说道，神情愉悦。 可以看得出，此时的嬴政心情很好，少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随和。 这时的秦王嬴政尚未真正掌权，气质与后来那霸气威严的形象有所不同。 “王上喜欢就好。” 蒙宇尴尬地笑了笑，暗自庆幸嬴政并未察觉七度空间本来的用途。 “国婿，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嬴政问道。 “王上，臣想与您讨论，如何使秦国更加强大。” 蒙宇神情认真地说道。 闻言，嬴政微微一怔，一个十岁的孩子，竟要与他讨论强国之策 “王上认为，怎样才算是一个强大的国家” 蒙宇询问道。 “自然是疆域辽阔，军队强大，战无不胜，这便是一个强国。” 嬴政答道。 “大王说得不错。” “国土广袤、军力雄厚，确实是强国的象征。” “然而，国家之强大，更根本的在于其经济是否繁荣。” “倘若百姓生活困苦，无处安居、食不果腹，那么军队就会因缺人少粮而衰弱。” “到那时，国家的疆土便会受到威胁，甚至遭到他国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