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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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铁骑兵的军营占地广阔，营帐连绵不绝。 士兵们平日无战事时，便在此操练演武。 蒙恬与蒙毅带着蒙宇和西门吹雪，在军营中巡视一周。 “三弟，我得出征了，不能继续陪着你了，有大哥在。” 蒙毅忽然出声。 “二哥，你要领兵出战了吗” 蒙宇问。 “青云山附近流寇横行，前些日子山寨那帮人血洗了一个村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我得带兵去清剿，免得他们再祸害百姓。” 蒙毅说明道。 “二哥，我也想随你同去。” 一听蒙毅要去 ，蒙宇立刻提起了精神，开口请求。 “不行。” 蒙恬与蒙毅几乎同时回绝。 “这批山匪并非寻常贼寇，个个习武，极危险。 你跟去若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父亲交代” 蒙毅说道。 征战必有风险，蒙宇才十岁，若跟去军中，他无法保证弟弟的周全，因此不愿应允。 “正因危险，我才更应见识。 我们蒙家没有娇养在温室里的子弟，总躲在安逸中，如何成长” 蒙宇争辩。 “但我不能拿你的安危作赌。” 蒙毅仍不松口。 “二哥，你也太低估我了。 我的实力并不差，说不定你都未必打得过我。” 蒙宇说道。 “说大话！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蒙毅不信。 蒙毅如今已是先天初期的修为。 这般实力在江湖中虽不算顶尖，但行军打仗并不只靠个人武艺，更多倚重兵法与布阵。 因此，先天初期的境界在军中已属难得。 在军营中，这样的实力已算不弱。 而蒙宇才十岁，他比蒙宇年长五六岁，自然不信弟弟能胜过自己。 “那这样如何，二哥我们打个赌：你我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带我去 ，可好” 蒙宇提议。 “好，我跟你赌。” 蒙毅应下。 “那我便为你们作个见证。” 蒙恬也开口。 蒙恬同样不相信蒙宇能胜过蒙毅。 毕竟蒙宇年纪尚幼，十岁便想踏入先天境界，几乎不可能。 于是，一行人来到军营中的演武场。 蒙宇与蒙毅立于场地中央，蒙恬与西门吹雪在旁观战。 两人各自持剑。 蒙毅所持为寻常长剑，而蒙宇手中之剑，却是剑谱排名第一的“天问” 。 “三弟，小心了！” 蒙毅气息外放，气势陡然攀升。 话音方落，他长剑出鞘，身形疾掠，直向蒙宇而去。 “真正该谨慎应对的，是二哥你才对。” 蒙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直面飞速逼近的蒙毅，他并未闪避，神色平静如常，气息沉稳。 但他的手，早已按在天问剑的剑柄之上。 “二哥，当心了。” 蒙宇出声提醒，随即心头低喝：“百步飞剑！” 他动用了一张百步飞剑体验卡。 此招乃是凝聚凌厉剑势的必杀一击，气劲如山海崩塌，又如怒涛翻涌，能以强大威压从身心两方面摧垮对手。 然而，百步飞剑需蓄势方能发动，即便强如盖聂，实战中也不会轻易动用。 这一刻，蒙宇正在蓄势！ “后天巅峰……” 感知到蒙宇周身散发的内息，蒙恬心头一震。 他未曾料到，年纪轻轻的蒙宇竟已臻至后天巅峰之境。 他平日对蒙宇关注不多，因而并不清楚这位弟弟的实力深浅。 但真正令他震惊的，是蒙宇的剑势仍在不断攀升。 起初的确是后天巅峰的气息，可转眼之间，那股气势竟急剧增强，愈发迫人。 “这真是后天武者所能拥有的气势” 蒙恬难掩惊色。 此刻蒙宇所凝聚的气势之强，远超后天巅峰的范畴，俨然已是先天高手才具备的威压。 后天与先天虽一步之差，却是境界之别。 蒙宇竟以后天之境，爆发出先天气势。 这意味着——他能越级而战！ 后天战先天，唯最顶尖的天才能为。 而蒙宇，显然做到了。 “百步飞剑！” 眼看蒙毅已至近前，蒙宇手中天问剑，猛然掷出！ 天问剑离手飞出，如龙出深渊，如浪击长空，挟带磅礴剑压直扑蒙毅！ 蒙毅脸色顿变，身形疾退如箭。 然而剑势如虹，转瞬即至。 他挥剑相迎，剑尖与天问剑锋正面对撼！ 只听一声脆响，蒙毅手中长剑寸寸碎裂，如沙飞散，最终只剩一截残柄。 蒙毅抽身急退，天问剑却去势未止，破空追至！ 就在这一刻，蒙宇飞身跃来，一把抓住了天问剑。 蒙毅这才险险避开天问剑的攻势，此时他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刚才着实千钧一发，若不是蒙宇及时握住剑锋，恐怕他已伤在天问剑下。 仅仅一剑，蒙毅便败下阵来。 蒙毅内心震撼不已，蒙宇年仅十岁，实力竟已超越自己，这让他难以平静。 方才那一幕，同样令蒙恬震惊。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蒙宇仅凭一剑就击败了蒙毅。 蒙恬感到，蒙家出了一位非凡的人物。 称蒙宇为妖孽般的天才，一点也不夸张。 “三弟，你很强，我认输。” 蒙毅开口说道。 “二哥不必灰心，你已经很出色了。” 蒙宇含笑回应。 蒙毅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二哥，现在我能随你同行了吗” 蒙宇问道。 “既然你如此想去，那就一同出发吧。” 蒙恬出声道。 “多谢大哥！” 蒙宇闻言大喜。 随后大军启程，蒙毅率领一千黄金铁骑兵，朝青云山进发。 蒙宇与西门吹雪随军前行。 青云山位于咸阳城西南，这一带山峦叠嶂，地势险峻，丛林密布。 山中有一座青云山寨，寨中山匪以劫掠为生，作恶多端。 地方官员曾多次派兵征讨青云山寨，但因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屡次无功而返，反遭损失。 久而久之，官府不再出兵，青云山寨也因此愈发猖狂。 不久前，青云山寨屠戮了一个村庄，村中数百人无论老幼皆遭杀害，无一幸存。 途中，蒙毅向蒙宇详细介绍了青云山寨的情况，使蒙宇对其有了基本了解。 “大人，前方已无路可走，马匹无法前行。” 进入青云山脉数里后，一名士兵向蒙毅报告。 “全体下马，留下马匹，步行前进。” 蒙毅下令。 青云山寨之所以难攻，正是由于地势险峻，马匹难以行进。 “二哥，你们在此等候，我和西门吹雪两人前去 ，你们只需随后收尸即可。” 蒙宇忽然说道。 “什么你们两人去 你在说笑吗” 蒙毅一怔，愕然问道。 这个山寨盘踞着五百名凶悍的匪徒，个个身怀武艺。 即便蒙宇与西门吹雪武艺再高，想凭两人之力将其全歼，也近乎痴心妄想。 “二哥，我并非说笑，此事已定，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蒙宇笑着说道。 “对方可是五百匪众，你们两人怎么可能尽数剿灭” 蒙毅道。 “二哥，我就爱挑战不可能！” “西门吹雪，我们走！” 蒙宇对蒙毅丢下这句话，不顾他的阻拦，旋即与西门吹雪身形如电，直向青云山疾驰而去。 “我们跟上！” 见蒙宇如此固执，蒙毅无奈，只好命令众士兵徒步前进。 然而他们的速度远不及蒙宇与西门吹雪，转眼间，两人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青云山寨坐落于青云山半山腰，依山势而建。 寨中五百多名山匪大多身负武功，不过多数仅在后天境界，唯有几位当家勉强达到先天初期。 很快，蒙宇与西门吹雪便来到山寨门前。 “西门吹雪，别一剑毙命，留活口。” 蒙宇嘱咐道。 “好。” 西门吹雪点头。 两人随即迈步走向山寨。 “什么人” 守门的山匪见到他们，厉声喝问。 铮！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剑已出鞘。 剑光一闪即逝，几名守匪已倒在血泊之中。 西门吹雪的剑是 之剑，他嗜剑如命，视 为艺术，取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无人能挡他这一剑，无人能从他剑下逃生。 但那几人并未丧命——因蒙宇有言在先，需留活口。 蒙宇上前，伸手扣住一名山匪，运转北冥神功。 霎时间，对方的内力如江河决堤，向他体内奔涌而去。 与此同时，那山匪的精气神也迅速衰竭。 北冥神功不仅能吸取内力，亦能吞噬他人精气。 这名重伤的山匪被吸尽内力与精气，当场毙命。 蒙宇将其如死狗般扔到一旁，又抓起另一名山匪。 此人同样真气与精气尽失，顷刻丧命。 随后，蒙宇将其余几人的内力一一吸尽。 西门吹雪眼中掠过一抹惊异，他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的武功——竟能将他人的内力吸走。 不过，他并未多问，只是随蒙宇一同走入山寨深处。 “何人擅闯我青云山寨” 一声怒吼响起，青云山寨的大当家带着大批手下冲了出来。 转眼间，山寨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将蒙宇与西门吹雪困在中间。 “杀了他们！” 大当家下令。 众山匪持兵刃一拥而上。 “这些人交给你，留活口。” 蒙宇语气平静。 面对这群山匪，他无意出手，有西门吹雪一人足矣。 “好。” 西门吹雪应声，右手轻按剑柄。 剑光一闪，划破空气，鲜血飞溅。 快、准、狠。 他的剑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却如艺术品般完美。 每一剑，都是极致。 在他看来，杀，也是一种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