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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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蒙宇从系统里获得过不少物品，但这个世界没有电力，电扇、空调这些消暑利器一样也用不上。 于是，他只好靠吃冰棍解热。 在这方世界，夏天能尝到冰块实属奢侈。 这里无法人造冰，人们唯一的办法，便是冬天储冰于冰窖，待暑热时取出使用。 可这方法费工费时，成本高昂，存下的冰也有限。 因此冰块价格惊人，寻常人家既吃不起，也舍不得买。 恐怕只有秦王与后宫嫔妃，才有在夏日享用冰块的福气。 蒙宇却一根接一根吃着冰棍，仿佛毫不心疼。 他手中的冰棍是牛奶口味，乳香融着冰凉，在口中缓缓漾开。 “真舒服！” 蒙宇轻吁一口气。 幸好还有冰棍，不然真不知如何熬过这炎夏。 若将这冰棍拿出去卖，想必大受欢迎。 但在大秦卖冰棍并不现实——没有冰柜，冰棍取出不久便会融化，存不住。 况且冰棍并非必需品，价高无人买，价低又无利可图。 蒙宇便打消了贩卖冰棍的念头。 “蒙宇哥哥，你在吃什么呀” 一阵清脆笑语传来，随后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蹦跳着走近。 今天的嬴元曼穿着粉裙与短衫，显得格外活泼动人。 “这么早就下学了” 蒙宇有些意外。 “天气太热，父王下令给我们放假，等凉快些再上学。” 嬴元曼笑盈盈地跑过来。 这莫非就是古代的暑假 古人避暑方式有限，帝王往往在山中建避暑山庄，或是饮用冰镇茶饮解热。 嬴元曼凑到蒙宇身边，盯着他手上的冰棍，好奇地问：“蒙哥哥，这是什么我也想要。” “这叫冰棒，来，给你一根。” 蒙宇从身旁的篮子里取出一根，撕开包纸，递给了嬴元曼。 “哇！是冰块呀，我在宫里吃过。” 看到那根冰棒，嬴元曼眼睛一亮。 她虽是大秦公主，夏天也曾尝过冰块，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冰品。 她接过冰棍，轻轻放入口中，一股清凉瞬间在唇齿间散开。 “好冰，好甜……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嬴元曼小心咬下一口，奶香混着凉意，缓缓弥漫口中，让她感到一阵舒畅。 “真好吃呀！” 她睁大眼睛，忍不住轻呼出声。 过去她所吃的冰块并无滋味，而眼前的冰棒却香甜诱人。 这世间虽有牛，却尚未有人饮用牛奶，嬴元曼第一次尝到奶味，觉得新奇又美味。 她很快吃完一根，笑眯眯地对蒙宇说：“蒙宇哥哥，我还想要。” “这是最后一根了。 小孩子冰吃多了，容易闹肚子。” 蒙宇说着，却又递了一根给她。 “知道啦。” 嬴元曼乖巧点头，接过冰棒，小口小口地品味起来。 “元曼，你现在放假了，要不要回王宫住几天” 蒙宇问道。 “不想。” 嬴元曼想也不想就回答。 “为什么难道不想你母亲吗” “王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更喜欢跟蒙宇哥哥在一起，国婿府才好玩呢。” 嬴元曼笑得灿烂。 如今的她，早已彻底喜欢上国婿府。 在这儿，她总能见识到各种新奇事物，尝到许多美味佳肴。 毫不夸张地说，国婿府的饭菜，比王宫御膳房所做的还要可口。 府中有精盐、食用油，还有西红柿、土豆、金针菇等蔬菜，这些都是宫中见不到的。 闲暇时，蒙宇还会亲自指点厨子们烹制各式菜肴。 在他的指点下，国婿府的厨子已成为咸阳城中顶尖的存在，连御厨也比不上。 除了好吃的饭菜，嬴元曼还能尝到冰棒这样的美味。 因此，她早已将国婿府视作自己的家。 她虽年纪小，却并不恋母。 从前在宫中时，母亲陪伴她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时候，她只是独自在公主府由宫女与奶娘照料。 树荫下，蒙宇与嬴元曼正吃着冰棒，一道人影走近，正是西门吹雪。 “主人，黄金都已运回。” 西门吹雪禀报。 “好，我知道了。” 蒙宇点头。 他随即起身走向大厅，嬴元曼也跟了上去。 大厅里整齐排列着二十个木箱。 蒙宇掀开其中一个箱子，一道金光夺目而出。 他接连打开其余木箱，整个房间顿时笼罩在灿烂的金色光芒中。 每个箱子都装着一万枚金币，二十个箱子合计二十万枚。 在秦时明月设定的世界里，秦朝主要流通金币与铜币。 金币被称为上币，铜币则为下币。 一枚金币等同于一両黄金，而一両黄金可兑换一千文铜币。 虽然当时也存在块状金币，但并非主流货币。 天啊！这么多黄金！ 望着满室金光，嬴元曼双眼发亮，惊讶得合不拢嘴。 尽管贵为大秦公主，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大量的黄金。 宫中生活并不需要直接使用金币，因此眼前景象令她既震惊又兴奋。 主人，这是造纸作坊三个月的全部收益，共计二十万両黄金。 西门吹雪边报告边将账本递给蒙宇。 这本账目详细记载了造纸作坊的资金流动，特别的是首次采用了数字进行记录。 很好！ 蒙宇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造纸作坊在短短三月内创造如此财富，速度确实惊人。 这笔二十万両黄金相当于两亿文铜钱，在秦朝是笔巨额资产。 当时拥有千金已算富裕，万金可称巨富，十万金更是富甲一方。 这二十万両黄金足以支撑军队整整一年的开支。 将十箱存入库房，另外十箱装车，我要进宫。 蒙宇对西门吹雪吩咐道。 如今西门吹雪已担任国婿府管家，统管府内各项事务。 遵命。 西门吹雪立即命仆人搬运箱子，十箱入库，十箱装车。 根据约定，大秦造纸作坊的收益由蒙宇与秦王嬴政均分。 这二十万両黄金中，蒙宇可获得十万両，折合秦半两铜钱正好一亿文。 如果把一文钱算作一块钱，他如今已经称得上亿万富豪了。 自然，他并不了解一文钱与人民币之间的实际兑换比例，但即便将一文钱视作一毛钱，他至少也是千万级别的富翁。 在秦国，十万两黄金的购买力极为惊人，能够换来的东西远超千万人民币的价值——毕竟有时候，一千万连一套房都未必买得起。 年仅十岁的蒙宇，已然成为一方巨富，或许是这世上最年轻的豪富之人。 此时，一名仆人走了进来，向蒙宇禀报：“国婿爷，相国的门客李斯在外求见，说想见您。” “让他在客房稍等，我随后便到。” 蒙宇吩咐。 “是。” 仆人应声退下。 “李斯来找我做什么” 蒙宇心中思忖，他与李斯以及吕不韦素无往来，不知吕不韦派李斯前来所为何事。 客房中，李斯静静等候。 不一会儿，他看见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走了进来，衣着简单随意。 李斯知道，这就是近来在咸阳城声名鹊起的国婿爷——蒙宇。 蒙宇，既是蒙武之子，也是华阳公主的夫婿。 然而，令他声名远扬的最大原因，并非身世与婚约，而是他发明了“七度空间” 这类女性用品，又改良了造纸之术，并与秦王嬴政联手创办了造纸作坊。 这一切，使蒙宇迅速在咸阳城中赢得“天才神童” 的美名。 李斯观察蒙宇，见他相貌俊秀，衣着虽简，却自然流露一种独特气质，仿佛生来便与众不同。 “李斯，拜见国婿爷！” 李斯立即上前，恭敬地向蒙宇行礼。 此时的李斯，仅是吕不韦门下的一名门客，没有官职，也无声望，对蒙宇自然十分恭敬，丝毫不敢怠慢。 李斯年纪尚轻，二十出头，模样十分斯文。 “你找我何事” 蒙宇语气平淡。 “相国派我来，与国婿商议一事。” 李斯回答。 “什么事” 蒙宇问。 “相国有意加入造纸作坊，成为合伙之一。” 李斯直接道出来意。 吕不韦见造纸作坊获利丰厚，因此希望参与其中，分得一杯羹。 “不行。” 蒙宇摇头拒绝。 “国婿，您也清楚相国在秦国的地位。 这造纸作坊虽由王上出资兴建，但难保不会发生意外，比如有些不识相的人暗中作乱，甚至一把火烧了作坊。” “若有相国庇护，想必无人敢在造纸作坊生事。” 李斯斯斯文文地说道。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位适合谈判的人，言语温和，却隐隐透着威胁。 造纸坊由秦王出资设立，没人敢去那里生事——除非是相国吕不韦。 吕不韦素来专横，有时连秦王嬴政都不放在眼里。 “你这是在威胁我” 蒙宇冷冷问道。 “李斯不敢，只是好意提醒国婿。” 李斯回答。 “希望国婿考虑清楚。” “不必再考虑，我绝不会同意相国入伙。” 蒙宇斩钉截铁地说。 “国婿……” 李斯知道这次谈判已经失败，心中难免失落。 “不过，我可以把整个造纸坊转给相国，包括我那一份，还有王上的部分。 以后造纸坊全归相国，所赚的钱也尽归相国所有。” 蒙宇说道。 “当真” 李斯又惊又喜。 他此行本只想让吕不韦分一杯羹，没料到蒙宇竟愿意将整个作坊卖给相国，实在是意外之喜。 “国婿，这造纸坊是王上出资建的，你能做主吗” 李斯问道。 “能。 此处由我全权负责，就算卖了，王上也不会有意见。” 蒙宇回答。 “好，你说，要价多少” 李斯问。 蒙宇伸出四根手指。 “四万两黄金” 李斯猜测。 “不，是四十万两黄金。” 蒙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