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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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咸阳城若有人设宴请客，首先想到的必定是食神居。 尤其身份高贵之人，若宴请宾客不选食神居，客人都会觉得失了面子。 食神居已是咸阳城当之无愧的第一酒楼。 人人以在此用餐为荣，未曾来过的，甚至羞于在人前谈论饮食之事。 因生意火爆，蒙宇扩大了厨师队伍，招募众多优秀厨子，传授他们烹制食神居菜品的技艺。 值得一提的是，秦王嬴政特意派遣了十几名御厨前来，学习食神居的各式菜肴。 嬴政与郑夫人都非常喜欢这里的菜品，却无法常来。 于是嬴政派人学艺，待掌握烹饪方法后，便回宫为他制作这些美味。 午市结束后，食神居的掌柜正核算中午的营业额。 蒙宇已教会他使用数字记账，结算起来更加便捷。 “老板，今日午市共收入一千二百金。” 赵掌柜向蒙宇禀报。 “不错。” 蒙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中午便有一千二百金的进账，收入已相当可观。 若加上晚市，食神居一日便可收入两千金。 如今，它已是蒙宇手中最赚钱的生意。 民以食为天，人人皆需进食，食神居日日宾客盈门，财源也随之滚滚而来。 女人坊的生意虽然同样兴旺，但其中的七度空间仅限女性使用，受众范围有限。 此外，洗发水与沐浴露并非日常必需，因此女人坊的盈利水平不及食神居。 造纸作坊获利虽丰，却需与嬴政五五分成，最终蒙宇所得不多。 而大秦钱庄则基本不产生利润，以纸币兑换来的黄金与铜钱都需上交国库。 除非蒙宇在账目上做手脚，否则大秦钱庄内的资金皆属秦国国库，归秦王嬴政所有。 但蒙宇无意伪造账目，也无此必要。 他目前已积累足够财富，年纪轻轻便坐拥数十万两黄金，堪称咸阳城中最富有之人。 或许不久之后，他便能超越吕不韦，成为秦国首富。 这时，一位青年男子携一名小女孩缓步走入酒楼。 青年约二十余岁，面容温和。 身边的小女孩约七八岁，长着一头红棕色头发，五官精致，脸蛋小巧漂亮，模样十分可爱。 “我与女儿想在此用饭，请安排一间雅间。” 青年开口道。 “实在抱歉，目前我们尚未营业。 若需用餐，请晚上再来。” 一名食神居的伙计回答。 “请叫你们老板过来。” 青年语气平静。 “叫老板也没用啊，现在确实没营业，还请晚上再来。” 伙计略显不耐。 每日总有人在非营业时间前来，他已解释得烦了。 “那劳烦通报一声，就说他的舅舅和表妹到了。” 听伙计如此说，青年并未动气，只是淡然开口。 “是、是，我这就去通报。” 闻听此言，伙计不敢耽搁，立即向蒙宇通报。 蒙宇身份尊贵，此人既自称其舅舅，想必来历不凡。 “老板，外面有两位客人，说是您的舅舅和表妹。” 蒙宇正在内堂听掌柜汇报当日账目，一名伙计进来禀报。 “我舅舅和表妹” 蒙宇闻言一怔，他并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些亲戚。 “是的，他是这样说的。” 伙计答道。 “知道了。” 蒙宇起身走出，只见大厅中立着一名青年与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 对这两人，蒙宇毫无印象，从未见过。 “你们是” 蒙宇有些惊讶地询问道。 “国婿，我是元曼的舅舅，按照辈分来说，你也应当称呼我为舅舅。” 青年男子微笑着回答。 “蒙宇哥哥你好，我叫芈涟。” 一旁的小女孩声音清脆悦耳。 “舅舅。” 蒙宇恭敬地唤了一声，心中已经明白这两人的身份。 这位青年，正是秦国中声名显赫的昌平君熊启，而他身旁的小女孩，则是他的女儿芈涟。 熊启在秦国地位尊崇，既有华阳太后作为倚仗，又与嬴政关系亲近，深受信任，被任命为昌平君，可谓权势显赫。 此前蒙宇未曾与昌平君谋面，因此初时未能认出他。 “听闻食神居的美食冠绝天下，今日特意带小女前来品尝，却不巧赶上你们歇业。” 昌平君说道。 “舅舅不必见外，您若想品尝，随时欢迎。 我这就让厨师为您准备。” “舅舅，请进！” 蒙宇含笑相邀。 随后，蒙宇将昌平君与芈涟引领至二楼，为他们安排了一间雅座。 “蒙宇哥哥，这家酒楼是你开的吗你真了不起！” 芈涟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声音甜美地问道。 “是的。” 蒙宇轻轻抚了抚芈涟的头顶，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 芈涟，这个在秦国长大的女孩，此刻无人能预料她未来命运的多舛。 她曾享尽荣华，却也历经苦难，最终身世沉浮，令人唏嘘。 食神居二楼雅间内。 蒙宇亲自招待昌平君与芈涟。 菜品尚未上桌，店中伙计先为二人送上一份薯条，并为昌平君端来一杯可乐，为芈涟送上一杯雪碧。 “这是何物” 昌平君望着眼前金黄的食物，好奇地询问。 “这是食神居的特色点心，名为薯条，请品尝。” 蒙宇含笑介绍。 闻言，昌平君与芈涟各自取了一根薯条，送入口中品尝。 “蒙宇哥哥，这个真好吃。” 芈涟尝了一口薯条，瞬间被它的味道迷住。 “这薯条是什么做的” 昌平君好奇地问。 “是用土.豆做的。” 蒙宇回答。 “土.豆” 昌平君有些不解，他从没听说过这种食物。 “土.豆是种新食材，秦国还没普及，只有食神居才有。” 蒙宇解释道。 昌平君点点头，心里却暗暗称奇，食神居是从哪得到这种食材的 昌平君与芈涟一边吃着薯条，一边喝着可乐和雪碧。 “这又是什么饮品味道真特别！” 昌平君像是进了大观园，问题一个接一个。 不论是薯条还是饮料，他都是第一次尝到。 他不禁感叹：食神居果然名不虚传。 “舅舅喝的是可乐，表妹喝的是雪碧。” 蒙宇一一介绍。 “这些也是食神居自制的” 昌平君追问。 “对，都是我调配的，配方也教给了伙计。” 蒙宇笑着答道。 “王上常在我面前夸你是神童，我本来还将信将疑，今天总算信了。” 昌平君感慨道。 “谢谢舅舅和王上夸奖，不过你们说得没错，我确实是神童。” 蒙宇毫不谦虚。 “你这孩子，倒是一点不客气。” 昌平君被逗笑了，他就喜欢蒙宇这直率的性子。 “过分谦虚就是虚伪，舅舅觉得呢” “说得对，这话我听着舒服。” 昌平君笑着点头。 蒙宇虽然年纪小，却懂礼数、知进退，很得他欢心。 这时，一道道菜肴陆续上桌，全是食神居的招牌菜：西红柿炒鸡蛋、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爆炒腰花…… “好香！” 望着满桌美食，昌平君和芈涟顿时食欲大开。 芈涟都快忍不住流口水了。 “快趁热吃吧。” 蒙宇招呼道。 两人立刻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熊启贵为昌平君，素日里总是沉稳持重，可眼下却半点仪态都顾不上，狼吞虎咽间嘴角油光发亮——这般滋味，他生平从未尝过，手中筷子几乎不曾停歇。 芈涟小脸红扑扑的，满是沉醉的神情。 她捧着脸颊，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被欢喜笼罩着。 “真好吃呀！” “太美味了！” “涟儿好高兴！” 她雀跃地晃着身子，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 “这些菜都是怎么做的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菜式” 昌平君满腹疑惑，忍不住又向蒙宇发问。 “这道是西红柿炒鸡蛋，乃食神居的招牌，也是王上最爱的菜。 旁边这道叫糖醋排骨，连王上都还没尝过呢……” 蒙宇一道道介绍着，昌平君却越听越糊涂。 他堂堂大秦昌平君，见识竟不如一个少年，心中顿时涌起无数疑问。 听到“西红柿” 三字，他想问这究竟是什么秦国从未有过此物，他自然无从知晓。 说到“糖醋排骨” ，他又好奇这菜如何制成糖在秦国倒不稀罕，此时称作饴糖，早在西周便已出现，堪称世上最早的糖。 那是用米麦熬制的粘稠糖浆，俗称麦芽糖，民间流传甚广。 但以糖入菜，他却是头一回见识。 再看那“红烧狮子头” ，他更不解为何取这般名字满腹疑问在心头翻涌，可终究没好意思再开口——今日问得实在太多，若再追问，倒显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猪肉、羊肉与鸡肉在秦朝本不算稀罕，只是价钱昂贵，唯有富贵人家才时常享用。 寻常百姓哪能轻易尝到况且当时烹调手法单调，多以水煮火烤为主，佐料又少，滋味自然平平。 与食神居的美味相比，那些简直难以下咽。 不多时，昌平君与芈涟已将满桌佳肴扫荡一空，盘盏皆净。 两人饱餐一顿，皆是心满意足。 痛快！ 他们从未在吃饭时感到如此痛快，食神居的体验实在令人难忘。 每一道菜都极为可口，食神居的饮品更是独步天下。 “国婿，这儿的饭菜不便宜吧” 昌平君问道。 “还好，不算太贵。” 蒙宇含笑回答。 “既然如此，这一桌多少钱，我付给你。” 昌平君说道。 “总共五十金。” 蒙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