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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满不答应,江树也不答应,第一个就冲了上去把他手里的耙给夺了下来。 “别的地方又不是没有,这里是我们先找到的,你们凭什么抢真是不要脸!” 江树人虽然瘦弱,但最近家里跟着周家也赚了些银子,爷奶也听了周二姐的话不再抠搜的买了肉给他吃,所以力气也变大了,一下子就把赵家的小子给推倒了,跌了一身泥。 “你!!” 赵家的小子被气到了,脑子一热就喊道:“周大满你还想不想娶我妹子了!” 周大满觉得莫名其妙的,你妹子是谁啊我为啥要娶她 于是干脆利落道:“不想。” 赵家的气疯了,扑过去就打,其余几个小子也是蠢蠢欲动。 等周月桥听见声音赶过来,已经是一群泥人的混战了。 别说不认识的小子,连周大满跟江树她都差点没认出来是哪个。 “都给我住手!” 周月桥高声喝了一声,几个泥人停下来纷纷看过去。 只见她神色冷淡,周身气势惊人,到底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小子,火气一泄也就不敢再动手了。 “都是你们的错!”赵家的小子愤愤不平,他的身上还痛着,呲牙咧嘴的:“你们周家的都不是好东西!” 原谅她真没认出这小子是谁,周家又是哪里得罪了人。 周小满没参加混战,姐姐说了她一个姑娘家跟小子打架不体面,她也不想弄得脏兮兮的,她仔细认了认人,满是嫌弃道:“是赵三伯家的小儿子。” 提起赵三伯周月桥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家,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是个小心眼,小的也有样学样不学好。” “你、你们!”赵家的小子气急竟然挥舞着拳头想去打周月桥,被周大满眼疾手快的一推,脸朝下啃了一嘴泥。 周月桥轻轻一笑,她可不怕得罪这个什么赵三伯,小人之心,成不了大事。 “四郎、江树,你俩跟我回家去,一身泥像什么样子。” 两人乖乖点头,麻利的爬起来,还不忘带上装着饽荠的篮子。 周大满跟江树都低着头跟在月桥身后,而其他的小子滚过了一圈泥风一吹都冷的瑟瑟发抖,也都不再留着纷纷跑回家去了。 路上听过原因后周月桥也只当作是小孩子打架,男娃子有点血性倒也没什么,就怕没火气以后让人拿捏了。 倒是回了家里把柳叶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去挖点饽荠却像是在泥潭里游了一圈呢 还在家里烧着热水呢,连忙就让两人去净房里洗个热水澡,在冷水里滚了圈可别冻出毛病来了。 邹云娘也急忙去厨房里煮生姜水,生姜水去寒气,连没打架的周月桥跟周小满都没被放过,喝了满满一大碗才罢休。 柳叶又连忙去周大满屋里找出两身衣裳来,“老四最近长高了,这件做的有些小,给江树穿正好。” 周大满没有意见,倒是江树很不好意思,摸着料子推脱了半晌都不敢往身上穿。 这可是细棉布做的啊,他还从来没有穿过呢! 最后因为之前的衣裳脏了没法穿,还是穿下了周大满的,但也留在周家勤快的做了半天活,只把挖回来的饽荠全给削皮捣烂洗了粉才罢手。 周月桥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跟鞋袜,滩涂那走一圈,就不可能不沾上泥的,鞋袜是湿的彻底了,洗干净后放在屋里烘干。 晚上的时候她屋里已经开始烧火炕,一把柴一晚上都是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 周庆他们回来听说周大满跟村里的小子们打了一架连忙问战况,知道没吃亏后都欣慰了。 在他们眼里周大满就不是会挑事的人,江树也是个老实的,那肯定就是别人不对了。 “这个赵家,从前觉得赵三伯是个好人,现在看心眼就跟女人似的。” “女人怎么了!”周小满听见这句话不满意了,“二姐跟三嫂也是女人!” “我们家的女人跟别人家可不一样,那是天仙,哪能比的。” 周庆近来出门做买卖,跟人打交道多了,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这说的话也越来越好听了。 周月桥挑了眉望过去,也不知道像谁。 没一会周庆就转到了月桥身边,还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见没人注意他才拿出个东西塞给她。 周月桥一看,是封信,上面的字迹很眼熟的样子。 “麻黄说这是谢大夫遣人送来给你的,车里还有东西呢。” 谢容的信。 周月桥笑了起来,还算有良心。 她施施然去了骡车边,周庆殷勤的从棉被里摸出个包袱,活似做贼似的,“我可是藏得好,没让大哥他们发现。” “你倒是小心。” “那是。” 周月桥不知道的是周庆自从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就开始了自我攻略之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二姐要做的事都是对的,那挑的人自然差不了。 周月桥高兴的抱着东西回屋去了。 信里写的自然是谢容的行踪, 他先往北边去,一路上见闻倒是挺多的,在一个小村里治了染上风寒的小子,给一位摔断了手的猎户接了骨,那猎户还送了他一小根鹿茸。 还有一位多年浑身酸疼的老人,他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药方,还多停留了一些时日看效果。 但也不都是好事,下一个村子有妇人小产后流血不止,家里人却不让他医治,哪怕是不要银子的,后来那妇人还是走了,他却无可奈何。 周月桥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古人讳疾忌医,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仿佛被男大夫诊治了一下就没了贞节似的,不知有多少女子就死在这上面。 后面又写道写这封信时他在一个叫梅花镇的镇子歇脚,还提到了梅花镇的名字由来与杏花村相同,镇上种植了非常多的梅花,他到的时候早梅已经盛开,连客栈里都能闻到梅香。 周月桥看的有些心驰神往。 前些时候周老五也挖了棵梅树来,个头不小,种下没几天就秃了,但也没长花苞,不知明年这时候能不能开。 谢容还说梅花镇上花多,所以盛产梅花香露跟香膏之类的物件。 她把手边的包袱打开了,果然有一个大瓶子,打开来一闻,清香的梅花味扑面而来,还有几个小瓷盒,是香膏跟香粉,甚至还有熏香,全是梅花味的,果然是特产,一点都不带虚的。 里面还有个小木盒子,打开来是一只木簪子,沉水香制的,是梅枝的样式,上面刻着点点红梅,十分的精致优雅。 周月桥到梳妆台处给自己挽了个好看的发髻,插上梅花簪子,只觉得自己的颜值又up了。 不过想到谢容一个大男人去脂粉铺子里买这些姑娘家用的香膏香粉,应该会很囧吧。 想一想那高冷的人窘迫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信的最后一句话是:望卿珍重。 就跟他离开那天说的一样。 周月桥把信放在了那天谢容给她的小匣子里,而他娘留给儿媳妇的是一对镯子,是羊脂白玉的,倒是细腻透亮,放在寻常人家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了。 看来那已经没了的未来婆婆确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去的早,没见到现在这么出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