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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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翊与萧山令沉坐在车内，各自思考着刚才在阵地上看到的情况。 不久后车子抵达了光华门阵地。 这里的防御工事看起来比之前中山门的阵地更加简陋，这里的士兵们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意。 “报告萧副司令，光华门这处阵地由我部负责防守。”一个沙哑但有力的声音传来。 严明翊觉得这声音异常耳熟，转头望去不由得愣住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他在中央陆军学院的同窗，也是一起去汉斯国柏林留学时的同学周卫国。 “卫国”严明翊惊讶地叫道。 周卫国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老同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明翊真是意外啊！” 萧山令看了看两人：“你们认识” 严明翊连忙解释：“司令！周团长是我在汉斯国留学时的同学。” 萧山令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既然如此你们先聊几句，我去看看其他阵地部署。” 等萧山令走远严明翊才仔细打量起周卫国。 他身上的军装已经破旧不堪，左臂上缠着的绷带隐隐渗出血迹。 周卫国神态疲惫的开口问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在宪兵司令部任职” 严明翊点头：“是的！现在在宪兵司令部担任参谋工作。你这是......”他看向周卫国身后的士兵，人数明显少得可怜。 周卫国苦笑一声：“淞沪会战后，我的团就剩这么点人了。名义上还是一个团，实际上连一个营的编制都不到。” 严明翊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淞沪会战的惨烈，但亲眼看到老同学的部队被打成这个样子，心中还是感到一阵沉重。 周卫国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明翊，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 周卫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未婚妻萧雅还在南京城里。我马上就要投入战斗，无法照顾她。你是宪兵司令部的行动不受限制，能不能......” 严明翊立刻明白了老同学的担忧，毫不犹豫地点头：“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的，需要我安排她先去武汉吗那边相对安全一些。” 周卫国诧异地看向严明翊：“你要离开南京” 严明翊摇头：“不！我会留下来。但我父亲是军事委员会委员，会随政府迁往武汉，有渠道可以安排萧雅安全撤离。” 周卫国眼中的疑惑转为感激：“原来如此。那太好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有些磨损的照片，翻过背面写着一个地址：“这是萧雅现在的住处。你去找她时，就说‘阿土说的’，她就会相信你。” 严明翊郑重地接过照片收好：“放心吧！我会尽快安排萧雅撤离南京。” 两人陷入沉默。 严明翊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卫国！如果......如果战事不利，城防有变，想办法带队来宪兵司令部找我。” 周卫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明白严明翊话中的含义，他知道城破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了。”他简短地回答，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萧山令视察完毕，朝他们走来。 严明翊和周卫国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结束了这次短暂的重逢。 “保重。”严明翊低声道。 “你也是。”周卫国点点头。 随即向走近的萧山令敬礼：“长官！请指示” 萧山令回礼后说道：“你们团的防御部署还算合理，但兵力实在太少。我会尽量争取增援。” 周卫国苦笑：“谢谢萧副司令！但我们都知道，现在到处都缺人。” 离开光华门阵地后，萧山令和严明翊乘车前往中华门。 车内气氛凝重，两人都沉默着。 萧山令突然开口问道：“明翊！刚才看的阵地，工事布置你觉得怎么样” 严明翊略作思考后回答：“周团长的部署很合理，充分利用了地形优势。但兵力不足是硬伤，如果樱花国军队集中火力攻击一点，防线很容易被突破。” 萧山令点点头继续问道：“从你的角度看，有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隐患” 严明翊直言不讳：“最大的隐患是预备队不足。一旦某段防线被突破，没有足够的兵力进行反冲击。另外阵地前的障碍物设置还不够完善，应该增加更多的铁丝网和地雷区。” “针对目前的防御态势，你有什么提议”萧山令继续追问，眼中带着考教的神色。 严明翊知道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考验，也是上司对下属的职责要求，更是对他这个汉斯国军事学院毕业生的专业期待。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我们应该建立更完善的预警系统，确保一旦某处阵地被突破，能及时通知相邻部队和指挥部。 其次应该在在城内布置梯形防御阵列。最后还是要考虑对樱花国军队毒气弹的防范。” 萧山令若有所思地点头：“毒气弹” 严明翊神色凝重：“司令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樱花国人的丧心病狂我想司令也是知道的。毕竟外围阵地已经遭到了樱花国军队毒气弹的攻击。” 车子继续前行，车中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坐在车上的严明翊知道即将到来的南京保卫战是如何惨烈和悲壮，但他不能明说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影响一些布局。 很快车子就到达了中华门。 严明翊跟随萧山令继续视察这里的阵地。 跟在萧山令身后的严明翊仔细观察每一处防御工事，不时提出改进建议：调整机枪射界、加强掩体防护、设置备用弹药储存点...... 起初这处阵地的军官对这个年轻的参谋的意见并不在意，但随着他精准指出阵地的防御薄弱点，并提出切实可行的改进方案，阵地上的军官开始重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