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溃兵中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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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的办公室内。 他刚刚挂掉一个电话，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 萧山令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墙上的南京城防地图前： “靖之！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这几天我们必须做好巷战准备。城内各处的街垒、火力点、阻击位都需要加紧修筑。” 严明翊立即立正：“请司令指示。” 萧山令转过身目光严肃：“国民政府已经采纳了你父亲的提案，开始正式组建国际安全区，大批物资正在调拨。 我的精力要放在协调难民撤离和与国际委员会磋商安全区事宜上。” 萧山令走到严明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巷战工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人手方面我给你个手令，你可以去溃兵收容所挑选。需要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决定。” 严明翊心中一凛明白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保证完成任务！” 萧山令一边递过来一份手令一边补充：“之前配合你行动的那个宪兵排仍然归你指挥。 现在城里情况复杂，有自己人跟着安全些。 去吧！时间不等人。” 严明翊接过手令，敬了一个军礼：“是” 半小时后严明翊带着一个排的宪兵，向着溃兵收容所行进。 中途顺便去了一趟萧雅的学校，有了周卫国和她的专属暗号一切顺利，就是在带着萧雅去找父亲的时候，父亲那一脸怀疑的眼神让我哭笑不得。 搞定周卫国的嘱托后继续前往溃兵收容所。 在行进的路上，严明翊开始思考选人的标准。 巷战不同于野战，需要的是特殊技能和应变能力。 严明翊转头看向身边的宪兵排长：“张排长等会儿到了收容所，我们重点找三种人： 第一是当过猎户的，要求枪法好，熟悉隐蔽埋伏； 第二是练过武术的，擅长近身搏斗； 第三是识文断字的，能看懂图纸。” 张排长点头记下：“明白了！严参谋。” 溃兵收容所设在城南一处废弃的仓库区。 还没走近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嘈杂人声。 门口只有几个无精打采的士兵守着，看到严明翊带领的宪兵队伍走近，几人连忙立正敬礼。 收容所内几百名溃兵或坐或卧，大多神情麻木眼中失去了军人应有的神采。 严明翊刚走进收容所大院，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定格在一个角落。 那人蜷缩在墙根下，一顶破旧的军帽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严明翊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那神态举止，像极了前世电视剧《二炮手》中的贼九。 严明翊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径直向那人走去。 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严明翊停下脚步，突然开口：“西北连天一片云，哪路神仙来登门” 这是北方土匪常用的黑话，意思是问对方来历。 墙根下的人明显身体一僵，但却没有抬头，反而把头埋得更低，假装刚被惊醒似的，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啊” 严明翊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贼九了。 他冷笑一声：“贼九！起来！” 听到这个名号，那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先从严明翊擦得锃亮的军靴开始，慢慢上移，经过笔挺的军裤、武装带、上衣，最后定格在严明翊的脸上。 他的目光中带着困惑和警惕，仔细打量着严明翊的五官，似乎在记忆中搜索这张面孔。 “咦完全不认识啊”贼九小声嘀咕着，随即又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啊长官你是叫我嘛我…我叫…叫张三” 严明翊被他的表演气笑了：“呵！张三是吧那李四那” 贼九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出严明翊不像来找麻烦的，反而可能是个机会，立刻嬉皮笑脸地接话：“李四在伤兵营那！” 严明翊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你，跟我走。”说完转身继续向收容所内部走去，根本不担心贼九不跟上来——身后全副武装的宪兵排就是最好的威慑。 果然，贼九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站起来，跟在队伍后面，嘴里还小声嘟囔：“走就走呗！” 收容所的管理人员很快被找来，听说严明翊是萧司令派来选人的，连忙配合地召集溃兵集合。 严明翊站在一个破木箱上，目光如电扫过面前的人群。 “弟兄们！我是宪兵司令部的严参谋。现在城中需要修筑工事。”严明翊声音洪亮，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 “现在需要一批有特殊技能的弟兄，跟我去修筑工事。有下面几种经历的，站出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当过猎户，会使枪的；第二，练过武，会拳脚功夫的；第三，上过学，识文断字的！”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不少人交头接耳，但站出来的却寥寥无几。 严明翊并不着急，他知道很多人已经被国民政府伤透了心，尤其是这些经历过溃败的士兵。 严明翊看着响应的人很少，于是提高了声音：“每天额外加一顿饭，军饷照发！” 这话一出站出来的士兵明显多了起来。 乱世中吃饱饭比什么都重要。 严明翊跳下木箱，开始逐个询问报名士兵的资料。 宪兵们维护着秩序，记录合格者的名字。 贼九蹲在一旁，歪着头观察严明翊的背影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贼九很好奇这个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年轻军官到底是什么来历。 在吃饱饭加军饷的诱惑下，选拔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选出了三十多人。 严明翊正准备带着这批人离开，突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你瞅啥！” “打他！” 随后一阵打斗声和叫骂声传来，其中一句叫骂声让严明翊心中一动。 宪兵排长厉声喝道，带着几个宪兵冲过去维持秩序：“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