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阴要塞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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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日，长江江面上阴云密布，江阴要塞是拱卫南京的重要门户。 清晨樱花国军队航空兵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数十架轰炸机在黑云下显现身影。 “敌机！全体进入战斗位置！”要塞守军指挥官高声呐喊，士兵们迅速奔向各自的战位。 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长江两岸。 首批日机俯冲而下，投下的炸弹如同雨点般落下。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江防工事被炸出一个个巨坑，泥沙碎石四处飞溅。 “开火！”88毫米高射炮喷出火舌，炮弹在空中炸出一团团黑烟。 一架樱花国军队轰炸机被直接命中，脆弱的机身直接被炸的凌空解体。 “打得好！”炮手们欢呼着，但很快更多的敌机涌来。 空战持续了数小时。 守军高射炮部队击落了不下十架日机，但自身也损失惨重。 炮位被逐个摧毁，弹药即将告罄。 “指挥官，东三号炮位被毁，伤亡十七人！” “西区防空阵地弹药不足，请求补给！”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更致命的是樱花国军队舰艇开始出现在江面上，炮口对准了已是满目疮痍的要塞。 中午时分要塞核心阵地被重磅炸弹直接命中，指挥所被掀翻大半。 满身是血的指挥官从废墟中爬出，继续指挥战斗：“守住！必须守住！只要要塞还在，鬼子就打不进南京！” 但局势已经无可挽回。 樱花国军队轰炸越来越猛烈，守军通讯中断，各自为战。 下午三时江阴要塞最后一门还能射击的火炮沉默了。 樱花国军队步兵开始登陆，与残余守军展开白刃战。 与此同时长江水面上，大夏海军第一、第二舰队的舰艇正在经历一场悲壮的战斗。 “宁海”号巡洋舰上，舰队司令陈季良站在舰桥，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逼近的日机。 “全舰迎敌！就算沉没，也要多打下一架敌机！” “宁海”号的高射炮不断开火，但日机实在太多。 一枚炸弹命中舰艏，甲板上燃起大火。 不远处“平海”号舰长腿部被弹片击中，仍坚持指挥作战。 “向司令舰发信号：我舰弹药将尽，决意撞沉敌舰！” 然而这个计划未能实现。 数枚鱼雷命中“平海”号右舷，舰体迅速倾斜。 官兵们坚持到最后一刻，与战舰一同沉入长江。 陈季良司令得知“平海”号沉没的消息，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目光坚定。 “传令各舰：战至最后一弹一人，决不后退！” 命令刚下达“宁海”号就被三枚炸弹直接命中，舰体断成两截，缓缓下沉。 陈季良司令拒绝离舰，与“宁海”号一同殉国。 随着“宁海”、“平海”两舰沉没，其余舰艇也大多重创或沉没。 为阻塞航道，一些尚能航行的舰艇选择了自沉。 至日落时分，江阴要塞彻底失守，海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 长江门户大开，樱花国军队舰艇可以直抵南京城下。 消息传到南京，指挥部气氛凝重。 一位参谋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绝望：“江阴要塞丢了，海军也完了。” 萧山令一拳砸在桌上：“陆地上的战斗还得继续！” 就在江阴激战的同时，南京城内严明翊正带着一队人马悄悄行动。 他们穿着普通工装扛着梯子，看起来就像是市政维修工人。 但他们的目标却很明确：城内各重要军事设施和仓库的屋顶。 “动作快些趁现在天色还亮，赶紧清理干净。”严明翊催促道。 魏大勇跟在他身后，不解地问：“长官！咱们为啥要爬屋顶扫灰尘啊这节骨眼上不是该去加固工事吗” 严明翊冷笑一声：“这可不是普通灰尘，这是樱花国间谍撒的硫磺粉，用来给鬼子飞机指示轰炸目标的。” 队员们顿时恍然大悟，动作更加迅速起来。 他们先后清理了军火库、指挥部、电台、电厂等关键建筑的屋顶。 果然在不少地方发现了硫黄色的粉末，若不仔细看，就像普通的积尘。 魏大勇骂骂咧咧地将收集到的硫磺粉装进袋子：“狗日的小鬼子，真阴险！” 严明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哼！放心吧！不会让那些小鬼子好过的！” 就在严明翊清扫雄黄粉的同时，郑耀先已经带着了另一队人马，悄悄摸到了日侨集中区和樱花国领事馆附近。 “都撒均匀点，别让人一眼看出来。”郑耀先指挥着手下，将一袋袋硫磺粉仔细地撒在那些建筑的屋顶上。 一个年轻特工有些犹豫：“六哥！这真的有用吗鬼子飞机会炸自己人” 郑耀先冷冷道：“靖之兄说的不会有错，鬼子飞行员就认这些标记，才不管下面是谁。” 行动进行得很顺利。 樱花国侨民大多已经闭门不出，而领事馆的守卫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屋顶上做文章。 当晚樱花国军队轰炸机如期而至。 由于城内重要目标的标记已被清除，飞行员们只能依靠记忆和那些明显的屋顶标记进行轰炸。 于是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炸弹并没有落在预想的军事目标上，而是精准地砸向了日侨聚集区和领事馆周边。 巨大的爆炸声从城市东部传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严明翊站在一处高楼上，冷静地观察着轰炸情况。 当他看到爆炸主要集中在日方区域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看来郑耀先干得不错。” 魏大勇在一旁目瞪口呆：“长官！这小鬼子真的炸了自己人这也太...” 严明翊冷冷道：“太什么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想用这种方法炸我们，就要做好自己被炸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统计报告送到了指挥部。 一个负责防空部队参谋疑惑地说：“奇怪昨晚樱花国军队轰炸造成的损失比预期小很多。军火库完好，电厂只受了点波及。倒是日侨区那边被炸得一塌糊涂。” 萧山令看着报告眉头紧锁：“樱花国人发什么疯炸自己人” 这时严明翊刚好走进指挥部汇报工作。 严明翊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樱花国军队飞行员训练不足，误炸了吧。毕竟晚上轰炸，认错目标也正常。” 萧山令若有所思地看了严明翊一眼，没有继续追问：“无论如何，这对我们是好事。至少重要设施大部分完好，能够继续支持城防作战。” 与此同时樱花国领事馆内一片狼藉。 虽然领事馆主体建筑侥幸未被直接命中，但周边区域受损严重。 领事馆工作人员气得大骂：“八嘎！那些海军马鹿的航空部队是白痴吗他们眼睛瞎了吗居然炸我们自己人！” 更让他们憋屈的是，这件事还没法公开抗议。 难道要向大夏人抱怨“你们的城市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们的侨民”吗 昨晚他们才刚刚因为类似理由被中方怼过。 一些幸存下来的樱花国间谍更是有苦说不出。 他们知道这很可能是中方的反制措施，但却拿不出证据。 更何况许多潜伏的同伙已经在轰炸中丧生。 严明翊得知这些消息时，只是冷冷一笑：“这才只是开始，樱花国人在大夏欠下的血债，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知道更残酷的战斗即将来临。 但至少在这一局，他们扳回了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