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枪封喉,阵斩狼王!沈挽月羁绊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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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眼狼王,阿史那血屠。 这个名字,在大周北境,本身就是一部用鲜血写成的史书,是能让边军老卒在梦魇中惊醒的凶神。 天授八年,渭水河畔,正是他,三刀斩下了镇北军悍将“铁臂”秦山的头颅,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挂在自己的王帐前整整三个月。 更早的天授五年,云关之战,他第一个攀上城头。 一人一刀,在箭雨和围攻中硬生生撑了半个时辰,浑身浴血,脚下尸体堆成了小山,硬是为后续大军撕开了一道缺口。 他的凶名与战功,皆是用大周将士的血肉铸就。 他从未败过,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败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死!” 他爆发出全部力量,咆哮着挥动狼头大刀,对自己更熟悉的沈挽月,当头劈下。 这一刀,势大力沉,要将人活活劈成两半。 沈挽月不退反进,正要举枪硬接。 她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 可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李奕横移半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手腕一抖,长枪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上斜挑。 枪尖没有碰刀刃,而是精准地点在了狼头大刀厚重的刀背侧面。 “铛!” 脆响声中。 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阿史那血屠那雷霆万钧的一劈,竟被带偏了方向。 他重心不稳,门户大开,手臂剧痛发麻。 怎么可能 这小子看着不起眼,怎么会有如此强的力量 他来不及细想。 沈挽月已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 这个破绽,是李奕为她创造的。 “噗!” 破晓闪电般刺击。 在阿史那血屠赤红的瞳孔中,那点枪尖寒芒急速放大,贯穿了他的咽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阿史那血屠脸上的凶残,定格成难以置信。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喉咙里血沫却汩汩冒出。 两个呼吸过后,高大的身躯从马背上栽倒,砸起一片尘土。 金狼王庭左路先锋大将,“人屠”阿史那血屠,死! 从李奕格挡到沈挽月出枪,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周围的金狼亲卫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王,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李奕毫不耽搁。 他长枪一卷,枪刃划出一道匹练,狠狠斩在巨大的帅旗旗杆上。 “咔嚓!” 碗口粗的旗杆应声而断。 那面象征着狼王权威的黑狼帅旗,倒下,摔在血污里。 “阿史那血屠已死!” 李奕用尽力气大吼道。 “赤眼狼王已死!” 他身后的赵信,也用草原话重复咆哮。 两道声音,如同惊雷,炸遍了整个战场。 “王……死了” “帅旗倒了!” “狼王被杀了!快跑啊!” 帅旗是军队的魂,主将是军队的首脑。 如今将死,旗倒。 金狼士卒最后一丝战意也彻底崩溃。 再加上后方白夜阑的部队的猛攻,腹背受敌的恐惧压垮了他们。 “败了!快逃!” 溃败如同瘟疫蔓延。 金狼士卒丢盔弃甲,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一场围剿,变成了一场溃败。 望北城之围,解! 城墙上,幸存的守军和百姓,看着城下那难以置信的逆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沈将军威武!” “李公子,神威!” “赢了!我们赢了!” 战场中央,李奕收枪而立。 他看向身侧的沈挽月,她也拄着枪,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战将,夺旗,完成……” 李奕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随手做到的小事。 “嗯……” 沈挽月没有多说。 她的目光,从李奕擦拭长枪的手,缓缓移动到他沾着血污的侧脸。 这个男人,并肩战斗中为她挡刀,为她创造机会。 两人之间的配合,没有一丝一毫的滞涩。 这种感觉,她从未体验过。 她握着“破晓”的枪杆,手心发烫。 一个陌生的念头,第一次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这个人。 是我的……丈夫。 也是我的……同路人。 “叮!” 一阵只有李奕能听见的清脆声响,在他脑中响起。 【恭喜宿主与沈挽月并肩作战,联手斩杀敌方主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检测到沈挽月爱意值大幅提升,当前爱意值:92(生死与共)】 【属性值加成提升为80%】 【羁绊等级升级为四阶,解锁沈挽月完整天赋“沙场直觉”】 【解锁词条:镇岳,每日力量属性成长+0.01(受属性值加成影响)】 李奕心里一乐。 可以啊,以后躺着每天都能增加实力了。 这时,赵信和张琴已经带着亲卫冲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李奕近乎崇拜的敬畏。 “少爷!沈将军!我们赢了!金狼崽子们全跑了!” 赵信的声音激动得都变了调。 “白将军已经带人追杀上去了,说要把这帮杂碎赶回他们老家!” 李奕点点头,目光扫过血流成河的战场。 “穷寇莫追,我们这点人被发现了底细反而不美!传信给白夜阑,追出三十里即可,打扫战场,收拢俘虏是正事。” “是!” 赵信领命,立刻派人去传讯。 李奕这才走到阿史那血屠的尸体旁,蹲下身。 他伸手在那尸体上摸索了一阵,解下了一个质地粗糙的皮囊,和一个雕刻着狼头的令牌。 “你在干什么” 沈挽月跟了过来,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李奕站起身,把东西掂了掂,随口答道。 “摸战利品啊,这可是boss掉落,说不定以后可以解锁隐藏任务。” 沈挽月听不懂什么“boss掉落”,但“战利品”三个字她懂。 军中缴获,天经地义。 “刚才那一枪,你为什么不自己杀他” 她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 那个机会,明明李奕自己也能把握,但他却选择了为她创造机会。 “我杀,还是你杀,有区别吗” 李奕把令牌丢给她。 “你是银枪少将,斩杀敌酋是你分内之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罐子’,抢你功劳做什么” 他嘴上说着自嘲的话,脸上却一点自嘲的意思都没有。 沈挽月捏着那块冰冷的令牌,没说话。 她知道,李奕说的有道理,却又觉得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哪有那么多功夫去想谁的功劳。 “你……” 她还想再问,李奕却摆了摆手。 “行了,别研究了,先处理正事。” 他指了指阿史那血屠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把这玩意儿割下来,挂在望北城门上。剩下的尸体,找个坑埋了,别让瘟疫起来。” “还有。” 他转身面向望北城的方向。 “清算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