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神祭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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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我的信徒，你当然要把食物带回来给我，你现在要称呼我为主人。”叶柳惜就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这块石头不大不小，刚好能当做一个椅子。 这棵柳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在这里，也许有什么其他的不同，叶柳惜暂时没看出来。 原本的邪神就是在这棵柳树下出现的，随后不知怎的出到了外面，碰见第一个村民。 余栾忍着恐惧往前走，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做防御，这些有他腰间高的草都被他打倒，硬生生走出了一条路。 循着叶柳惜说的方向一直走，没走几分钟就看到了昨晚的小庙，前面倒着被放了血的牛羊。 一晚上过去这些尸体竟然没有被其他动物叼走，好似那些动物默契地绕过了这片地方。 一头牛或是一头羊，对于余栾的体型来说还是太大了，但叶柳惜说过要他将食物带回来。 他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至少在他离开这座山之前，他得听话。 抓住绵羊的后腿，憋着一口气努力将它往柳树那边拖。 明明只是很短的距离，因为这头羊的负重，余栾花了十几分钟才将这头羊拖回柳树下。 将羊拖回来之后他又坐到地上，本就饥饿，现在又使了这么大的劲，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面上因为运动起了一层粉红，整个人在用力的呼吸。 叶柳惜就这么坐着看，没有帮忙的意思。 随手将柳树下的石头棱角掰下，锋利的边缘可以勉强割肉块。 将石块丢到他脚边，吩咐他，“割肉会吧，继续干活，别偷懒。” 对于使唤一个九岁的孩子这件事，叶柳惜没有丝毫愧疚心。 她救了他，让他做一点事不应该吗 很合理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好人已经当得很棒了。 021看着他们的相处，很怀疑叶柳惜能不能正常完成任务，虽然这个任务没能完成也没啥惩罚。 余栾重新爬起来，抓住石刀任劳任怨地开始切割这头羊。 他也辨别不出哪个部位好吃，先将腹部的羊毛给弄出来，花上不少时间割了一小块肉下来。 期间还主动去摘了一些大叶子过来盛着这些干净的肉，手上一片鲜红，勉强搞出两块肉之后，他又看向叶柳惜，等着她下一步指令。 这些生肉，难道就这么吃吗余栾有些怀疑会咬不动。 可要说起火，好像也没有条件。 他身上没有任何物品，他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打火机，应该是没有的吧。 而余栾也不敢下山，下去了就会被这些村民抓住，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能逃过了。 刚才就应该在小庙那里找找有没有打火机遗落，过去的时候就光顾着把羊带回来，没注意其他东西。 在余栾出神的时间，叶柳惜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拿着一根红烛。 这是那些村民昨晚下山时遗漏下来的，这一找还真能给她找到遗落的打火机。 不明白这个打火机的原理，但一起落在红烛旁边，总能有点用处，叶柳惜一起给拿过来了。 将红烛和打火机都丢到余栾脚边，顺便威胁一下，“你想办法生火，要是弄不出来，我就吃了你。” 余栾从醒来就被威胁过几次，现在反倒是习惯了。 看到地上的打火机眼睛一亮，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吃生肉了，现在可以生火吃点熟的。 哪怕已经饿得有些发软，还是打起精神在周围捡了一些小树枝，想了一下，又去找了几根大的木棍，开始尝试生火。 木材生火这些活动余栾也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偶尔在一些生存纪录片见过。 在此之前他一直生活在城里，加上家境不差，家里都有阿姨做饭，他甚至没去过厨房。 现在做起这些活也都是磕磕绊绊，不知道要找一些引燃物，光是靠着打火机和那根红烛，点了半天火都没升起来，他有些挫败。 叶柳惜看他这一顿操作什么都没干成，还是指点了一下，“找点枯叶子枯草，光靠你那根蜡烛能顶什么用。” 经过她这一提醒，余栾终于想起在影片上看到的生火技巧，还需要引燃物。 听话的又往旁边钻，自己这一趟没发生什么危险，现在他也不害怕了。 有叶柳惜在身边，心里有底。 至少现在他对她有点用，比如被使唤。 成功将火升起来后，余栾又看着这两块肉犯难。 这要怎么烤呢用棍子插吗可那个石块削棍子好像不是很方便，枯枝又太脆，也许没等插进肉块里就先断了。 没等他想出个合适的办法，叶柳惜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根锋利的木刺，利落地把木刺插进肉里。 这两块用石刀削下来的肉没有刀具那么精细，肉很大块，烤制的时间也要久一些。 在等待的时间里，余栾紧盯着烤肉，渴望的小眼神怎么都止不住。 他太饿了，都等不到全部熟透，只烤熟表面他就取下比较小的一块，把外面烤熟的啃了一圈，哪怕被烫得直吸气。 咬到不熟的肉，他也没有吐出来，继续往肚子里咽。 将外面的熟肉吃完，又继续放回火边烤着，勉强吃了点食物，抑制住饥饿。 等到将这块肉全部吃下，余栾吃撑了，填饱了肚子，干渴袭来。 本就失了很多血，血液带走的水分也不少，现在喉咙渴得生疼。 他安静地看了好几次叶柳惜，等她进食结束之后，尝试开口，“姐姐，这附近有水吗” 叶柳惜不答反问：“你应该叫我什么” 余栾沉默一会，这个岁数已经知道什么叫羞耻心，主人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并不常见。 叶柳惜就喜欢为难人，看着他在那里纠结，眼中戏谑，“怎么” “主人，您可以带我去有水的地方吗”余栾从没有这么恭恭敬敬地对一个人。 “走吧。”既然打算养一下这个‘信徒’，叶柳惜也没打算让他现在就死。 前往水源要走很长一段路，并且这里的山路没有人踏足，很不好走。 余栾磕磕绊绊地跟上她，在途中终于发现其他生物的痕迹，他看到了飞过的大鸟，以及跑进草丛的动物，并未看清是什么。 余栾也和父母去爬过山，不过都是景点的山，并且父母考虑到他的年龄和体力，选择的山都不高。 景点的山人流多，自然不会有小动物靠近。 好奇心战胜了此刻的焦虑。 分神往前走，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停下他都不知道，直到被一根木棍抵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