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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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歌和贾道德被叫出来，关进两个屋子。 祝卿歌被人从里到外的检查一遍，还是什么违禁物品都没有查出来，检查她的女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锁上房门。 隔壁屋子，不久后，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混合着训斥声，隐约还有贾道德隐忍闷哼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隔壁屋子抽打的声音停止，传来关门声，一切恢复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祝卿歌贴近贾道德那边的墙壁，关心地问：“道德，你怎么样他们打你了吗” 贾道德云淡风轻地说:“只几下而已，卿歌，我是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的，他们没对你动手吧” 只是，说话时，扯动了伤口，看着他的面容有些僵硬。 祝卿歌心里美滋滋。 隔壁贾道德没有听到祝卿歌的回话，传又说了一遍，“卿歌，别担心，我没事儿的。你还好吗” “嗯，就是刚才检查我的女人有些凶，其它还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祝卿歌说完，就坐到那堆破棉被上，拿出一颗木系晶核开始吸收。 直到下午，房门被打开，门口的人对着她说：“祝卿歌，带上你的东西，跟我们走。” 祝卿歌起身，胡乱地收拾了一下被褥衣服，拎着就走出屋子。 她一出来，就看到拎着手提箱和被褥的贾道德，他微弯着腰。 祝卿歌看到他的衣服后背已经被鞭子抽打的一条条的，斑斑点点。 她走上前去，有些急切地扒拉着贾道德的后背，问：“道德，你疼不疼啊” 贾道德隐忍着说：“卿歌，别担心，不疼，真的。”说完，又忍不住闷哼一声。 祝卿歌听着他的闷哼声，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表情，看起来伤心又担心的。 祝卿歌试探地小声询问：“听说他们的鞭子都沾了盐水的，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贾道德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懊恼地看向祝卿歌，满脸焦急地说： “卿歌，你别担心，真的，我不是很疼，就是有一点点而已。” 祝卿歌以前怎么没发现贾道德这么茶里茶气的呢！ 还是小白茶。 也难怪，要是不知道他真面目的，不就相信他这小白花般的感人演技了嘛！ 真会演，她要颁给他一个小金人，让他登顶世界舞台！ 祝卿歌听他这么说，低着头，极力隐忍着笑意，怕自己憋不住，露出破绽。 贾道德却是以为她看到他后背的伤，心疼的难过自责。 一群下放的劳改人员，像是被赶鸭子似的，赶到委员会的广场上，旁边围着一圈委员和一群红小兵。 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凑到祝卿歌和贾道德面前，满是愧疚地说：“二位同志，对不起。 要不是为了我儿子，这位男同志也不会挨打受伤，都是我的错。 我现在没在什么能报答你们的，但是我会记住这份恩情，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二位的。” 祝卿歌看着女人，手又伸向男孩的小手，抓在手里，感觉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热，趁机再次输送一些木系异能。 问：“孩子怎么样了昨晚吃完药好些了吗” 女人满是感激地说：“好了，好了，吃完药不久就退烧了。” 祝卿歌趁机鼓励女人，“那就好。 好好照顾孩子，这么小的孩子需要妈妈。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 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你说，是吗” “对。”女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舞，说：“再难，为了孩子，我也会挺住的。 请问二位同志姓名，我好记住，但愿以后有机会报答。” “不……”用 贾道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祝卿歌抢先一步说：“好啊！ 那大姐你可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祝卿歌，祝福的祝。 他叫贾道德。 而且，我的报答费可是很贵的，便宜的，我可不依的。” “好。”女人听着祝卿歌这俏皮的话语，感受到祝卿歌的善意，欣然应允。 知道了祝卿歌的名字，像是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慎重的记下。 很快，祝卿歌就听到了自己的分配名单，就听到前面的委员喊道： “祝卿歌，贾道德，常连山，丁香，常富，常贵，常福，你们几个去往哈拉县老龙沟镇山里村。” 随着名单越来越多，下放人员站到相对应的牌子后面，等待下一步。 祝卿歌和贾道德刚走过去山里村的牌子后面站好，就看到昨天举报她和贾道德的那老头和他的一家子，也紧随其后地走过来，也站到了山里村队伍的后面。 老头的三个儿子扫过祝卿歌和贾道德，满眼警告和不屑。 祝卿歌淡淡地扫过那个老头和他那一家子人，无视他们的眼神，对着贾道德忧心的说：“道德，你看……” 她记得，好像前世下放到山里村，没有这一家子人啊！ 贾道德自信一笑，说：“几个软脚虾，别怕，有我呢。 他们要是敢招惹你，我一定会收拾的他们不认识爹娘。” 祝卿歌满是信任依赖地回：“好。” 分配好的下放人员以县为单位，像是赶鸭子似的，被赶上了一个封闭的车厢。 车边把守着两名握着洋枪的男人，凶悍地扫过他们上车的每一个人。 贾道德看祝卿歌看向他们，说：“卿歌，别怕，这是防止逃跑的，只要老实地待着，就不会有危险。 这配枪也是起个震慑作用。” 祝卿歌点了点头。 两个人被挤压着坐到车厢里。 所有人都上车后，“嘭”地一声，后车厢的门一关，里面黑漆漆一片，瞬间闷热不透气。 车子启动，离开委员会，一路上，闷热不透气加上颠簸，搞得人人都要吐，还吐不出来。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下放人员们，也只是不停地干呕着。 就在大家都以为自己下秒就要闷死在车厢里的时候，车子缓缓地停下来。 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 “下车，下车，快点下车，到地方了。”两个持枪人员对着车厢里不耐烦地叫喊着。 贾道德扶着祝卿歌，跌跌撞撞地拿着行李下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