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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怜南“梁惟衡,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不能!” 梁惟衡十分无情和冷漠的拒绝了许怜南要和他做朋友的好意。 并严肃着一张脸告知 “许怜南同学,这话我只说今天这一遍,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和我友好相处,但是我这个人生来就不会交朋友,我只想好好上我的课,赚我的钱,其他我什么都不想管,所以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因为你绝对会一无所获。”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毅然决绝的离去,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许怜南留. 许怜南望着他在夜色里模糊的背影,先是错愕的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后来反应过来,气的咬牙切齿。 气到最后,更是一脚跺在地上 愤愤咬牙“梁惟衡,你真的太过分了。” 不过,仅仅是这样毫无威胁的几句话压根击退不了许大小姐,反而更能激起她的好胜心。 许怜南抱着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隔日。 梁惟衡在宿舍里看书,舍友把一大袋子东西丢到他桌上,震的他桌子都跟着晃。 他抬起头,疑惑的瞅着对方。 “喏,许怜南让我带给你的。” 舍友叫黄凯,提到许怜南的时候,眼里有明显的嫉妒。 他哼出一串嘲讽的冷笑“你小子好福气啊,没想到能让许大小姐关心上你了。” 睡在上铺的男生闻言探出头,兴致勃勃的问“是那个人工智能专业的许怜南吗她可是那个系为数不多的女孩子啊,我看过一眼,长的好带劲的。” 黄凯冷哼一声“不仅长的带劲,那家世更是带劲,你知道她爸是谁吗” 上铺的男生叫李子健,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妥妥的宅男形象。 “谁啊谁啊” 黄凯靠着床杆,眼神瞅着不为所动的梁惟衡。 “他爸是我们南城有名的电器大鳄,几乎全南城卖电器的店都是她家的。” 李子健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我操,那不妥妥的白富美啊。” 黄凯想到许怜南对梁惟衡的关心,嫉妒更甚 “关键人家还聪明优秀的很,中考的时候就是南城的全市前五名。” 梁惟衡盯着那袋东西,沉默的抿紧唇。 黄凯和李子健的交谈声不停传进他的耳朵里。 猛地,黄凯拍了拍他的肩膀,嘲讽道“你要是攀上许家这棵大树,还要去勤什么工俭什么学啊,许大小姐指缝里漏漏都够你吃多少年。” 梁惟衡头都没回,浑身僵硬的很。 他只冷冷吐出一句“ 拿开你的手。” 黄凯被这极具威慑性的声音震的一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不喜欢梁惟衡。 因为他在这个宿舍里,最不合群,冷漠,对于别人的示好视若无睹,整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他的特殊,被允许可以半夜回来,经常会打扰他们。 可就是这样不讨人喜欢的他,竟然还能受到许怜南的青睐。 “你他妈的在横什么” 黄凯怒气上头,狠狠扯了一下他肩膀,梁惟衡的上半身巍然不动。 眼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李子健一股溜的从上铺跳下来,拦在两个人中间,阻止了一场战争。 “好了好了都是舍友,别吵。” “我他妈就看不惯他那唯我独尊的吊样,搞的好像大家都欠他的一样,他算那颗葱,难道穷就可以让别人都让着他,他妈的我们家庭条件比他好,就该死了” 黄凯义愤填膺,嘴里喋喋不休。 梁惟衡只一声不吭,连头都没回,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李子健看他一眼,觉得他冷静的可怕,把整个宿舍的气氛都带着到了冰点。 他拉着黄凯往外走“好了,你理他干嘛,都说了他精神有问题。” 两个人出了宿舍,嘲讽讥笑的声音仍旧在梁惟衡耳边。 梁惟衡死死咬着唇,直到下唇传来一股血腥味。 桌子下的手心也被掐出了血。 他隐忍的很辛苦。 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掐死黄凯。 眼前的塑料袋被窗外的风吹的呼啦作响,露出里面的一堆药品还有创口贴之类的。 其中还夹着一张纸条。 梁惟衡鬼使神差的将它拿了出来。 打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直直的朝梁惟衡的鼻腔袭来。 他从未闻过这种味道。 从有记忆开始,他的鼻子里永远充斥的都是房屋发霉的味道,母亲身上的药味,以及污秽的味道。 这样令人止不住想要深嗅的香气,他第一次闻到。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字里行间都带着小姑娘的撒娇。 开头一个微笑的表情,结尾更是有一个眨眼吐着小舌头的表情。 梁惟衡几乎本能的就想到许怜南。 想象着她那张脸做着这种表情的样子。 梁惟衡同学: 首先很感激你昨天见义勇为的救我于困境之中。 如果没有你,小女子真的不知道昨天也遭遇怎样的噩梦。 对你造成的困扰和麻烦,实在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 昨天鬼使神差的就想要去找你。 我承认,我跟踪过你。 我承认,我想要了解你。 我也承认,我对你好像特别好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如果,你很讨厌我的话。 哎呀,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以后少跟你说电话就好了嘛。 嘤嘤嘤,我从小到大都没哄过人,你可是我哄的第一个。 拜托拜托,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算了,讨厌我也没关系,总比无视我强。 给你买的药记得涂。 别让你帅帅的脸上留下什么伤痕哦。 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如果让你的帅脸有了瑕疵,耽误你以后找女朋友的话 嘿嘿,我还要对你负责呢! 许怜南。 梁惟衡几乎一身胆寒的看完,仿佛许怜南那张做作的脸已经怼到了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抽屉的深处。 一袋子的云南白药,创口贴消炎药,也跟着被丢进了书桌下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