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怎么还有抢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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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缝隙后那对幽绿瞳孔的主人，似乎也没料到门外会站着这样一支“奇怪”的队伍——一位散发着令人厌恶的纯净灵能的灰骑士，一个技术神甫，一个机仆，一个人类幼崽，以及一具……让它感到本能渴望又带着一丝忌惮的、散发着奇异能量波动的尸体。 就在卡修斯巨剑上的符文骤然亮起，灵能蓄势待发的瞬间，李默动了。 不是攻击，而是更深层次的感知。他的魂力如同无形的触须，瞬间探入那片黑暗，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东西的本质——一具被浓烈死亡气息包裹、内部却燃烧着扭曲绿色魂火的躯体。那并非活物，更像是某种亡灵造物，但其核心又混杂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混沌腐化味道，只是这腐化被死亡之力强行压制并扭曲了。 「亡灵生物混沌残渣这算什么，混沌死灵术口味这么杂的吗」李默内心嘀咕，手上动作却不慢。他操控尸体抬手，一股精纯的噬魂之力隔空罩向那对幽绿瞳孔。 然而，就在他的力量即将触及目标时—— 嗡！ 他口袋里的徽章再次剧烈震颤，那股“饥饿”感几乎化为实质的牵引力，不再是模糊的指向，而是变成了一种……争抢！ 那幽绿瞳孔的存在，显然也在试图吞噬这艘船上残留的某种能量，可能是那些奄奄一息船员的生命力，也可能是弥漫在船内的混沌残渣。而李默的徽章，或者说李默本身，被这“同行”的行为激怒了。 「嘿！跟我抢食」李默气乐了。他心念一动，不再保留，金丹中期的魂力全力催动《万灵噬魂归墟秘典》，一个无形的漩涡以他为中心骤然扩张，优先笼罩向那幽绿瞳孔所在的位置。 那东西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幽绿的魂火剧烈摇曳，构成它躯体的死亡能量与混沌残渣如同遇到克星，不受控制地剥离出来，化作两道色泽分明的气流，疯狂涌向李默。灰黑的死亡之气被金丹碾碎提炼，转化为精纯的阴性能量补充自身；而那污浊的混沌残渣，则在秘典的作用下被迅速提纯、转化，变成无害的精纯灵能。 就在这吞噬过程进行到一半，那幽绿瞳孔的光芒明显黯淡下去时，异变再生！ 或许是李默这次“净化”的行为，客观上彻底清除了这艘船上最后、也是最顽固的污秽之源；或许是他保护身后小女孩、意图夺取船只前往“坟场”净化世界的“宏愿”无意间契合了某种秩序法则；又或许是那些在绝望中被拯救的、奄奄一息的船员们，在感知到那令人窒息的可怖气息消失后，于昏迷中本能散发出的微弱感激与希望…… 一点金光，毫无征兆地，在李默那具尸骸的胸口位置亮起。 起初只是微如米粒，但瞬间便膨胀开来，化作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色光晕，将他整个“身躯”笼罩在内。这金光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与神圣感，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与恐惧。 正准备挥剑冲锋的卡修斯猛地顿住了脚步，面具下的双眼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敬畏。“帝皇的圣光！您……您果然……” 技术神甫胸前幸存的仪器板瞬间爆出一连串的数据流，机械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检测到……无法解析的高纯度神圣能量场！与记载中的……神恩显现吻合度99.9%！” 连那个一直怯生生的小女孩，都仰着头，呆呆地看着被金光笼罩的李默，小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衣角，似乎想要去触碰那温暖的光芒。 李默自己也愣住了。 「这什么玩意儿！功德金光这画风不对啊！我只是在吃饭啊！怎么还带自动美颜加圣光滤镜的！这下真成电灯泡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层金光并非他自身魂力所化，而是源自外部，自然而然地附着在他身上，并且……还在缓慢地渗透进来。这金光与他原本阴冷的魂力并无冲突，反而像是一种极佳的“润滑剂”和“净化剂”，让他因为快速吞噬而略显躁动的金丹都平复了几分，魂力运转更加圆融顺畅。 「等等……好像……还有点好处能中和掉吞噬时附带的那点混乱杂念」李默立刻发现了这“金光”的实用价值，内心的排斥感顿时减轻了不少，「行吧，就当是个免费的情绪稳定器外加顶级伪装皮肤。」 他这边还在适应新皮肤，那边舱门后的黑暗却在这金光的照耀下如冰雪般消融。那对幽绿瞳孔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哀嚎，彻底湮灭。露出了后面一个瘫倒在地、穿着破烂星语者服饰的干瘪尸体——那正是被混沌能量侵蚀后、又因未知原因转化为低级亡灵的生物，此刻已彻底化为飞灰。 “星尘号”内部的污秽反应，瞬间清零。 卡修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收剑而立，对着李默躬身一礼：“您的光辉，驱散了最后的黑暗。我们可以登船了。” 李默操控尸体，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率先迈步，踏入了已被“净化”的飞船通道。周身那不自觉散发的金色光晕，将他每一步都衬托得如同神圣的巡礼。 「这下好了，」李默一边走一边内心疯狂吐槽，「邪修出门自带功德圣光，这说出去谁信啊混沌看了要沉默，帝皇看了……呃，帝皇会不会觉得我在抢他饭碗这误会真是越来越深了，怎么还带升级的」 技术神甫激动地记录着这“神迹”，机仆呆滞地跟上。小女孩则小跑着追上李默，这次不是抓衣角，而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他体外那层温暖的金光，脸上露出了穿越到这鬼地方后的第一个、近乎安心的浅笑。 就在他们深入飞船，准备前往主控室时，李默的魂识忽然捕捉到，在那些蜷缩在角落、奄奄一息的幸存船员中，有一个人似乎与其他人的状态不太一样。他体内的生命 力并非单纯的虚弱，而是带着一种极其隐晦的、被强行压抑的异样波动。 李默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怎么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