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宴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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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看见他来了，瞬间从刚才的严肃转变为谄媚。 “你就是孟局长的公子孟枭吧，快坐快坐，我给你办入学手续。” 孟枭满身匪气坐在沙发上，问：“刚才那女生犯什么事了” “那个江琳啊，就是一混不吝的刺头，今年高三开学新来的，天天逃课，我让她回家反省了。”主任拿着文件准备盖章，“我给你安排进实验班吧，那师资力量是最好的。” 孟枭脸庞冷峻，摇摇头，“安排在那女生隔壁班。” “那不成，你不了解情况，九班和十班大多是些不爱学习的差生，班上风气鱼龙混杂，不适合学习……” 没等主任说完，孟枭一个响指打断他的话，“那可太好了，我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见对方执意，教导主任也不好再劝，免得让这位公子哥厌烦，就这样孟枭如愿进了高三十班。 江琳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发呆，她眸中闪烁着灵动，但更多是疏离。 前面开车的中年男人沉默着，倒是副驾驶的妇女一直唠叨。 “江琳，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学能上就上，不想上就赶紧给我打工去，我们不给你浪费这钱！” 她嗓音太过尖锐，让人心生烦躁。 开车的江炳富皱眉，“唐丽娟你快别跟她废话了，要是考不上本科就送去夜色会所弹琴。” 唐丽娟双手环胸，依旧唠叨着，只不过念叨的对象变成了身旁的男人。 “晚上你姐他们家也来吧，又在你妈面前显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等老太太一死咱俩再也别见面了！” 自己母亲被人诅咒，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江炳富呵斥：“你以为我受的了你啊！整天跟个泼妇似的，谁跟你结婚谁倒霉！” 江琳听着聒噪的吵闹声，戴上蓝牙耳机。 眼神依旧向窗外，观察离开这三年周遭环境的变化。 手机震动，师兄唐一清发来一条语音，江琳点开。 耳机里传来唐一清不着调的声音：“江琳你的悬赏被加到五百万欧元了！伟大的卡帕医生，那可是五百万欧元！我心动了！快v我50打消我把你交出去的想法……” 江琳嘴角抽动，幼稚死了。 前面父母争吵声不断，两人向来不和，早在五年前就离婚了，母亲唐丽娟已经组建新的家庭，生了个儿子。 晚上还凑在一起吃饭，原因是江炳富的妈，江老太太有心脏病，要是知道自己儿子离婚了，四十多岁光棍一个，还没有儿子传宗接代，肯定是要犯病的。 江炳富就央求唐丽娟每次家宴都陪着他演戏，隐瞒老太太自己已经离婚的事实。 按照唐丽娟这市井泼妇的性格，演戏也不是白演的，江炳富需要给她一次一千块的报酬。 两人争吵了一路，车终于在一个大饭店门口停下。 江琳跟着他们下车，手插在口袋里，痞里痞气的做派，戴着蓝牙耳机听歌。 到了包间，大人们虚伪的寒暄着，其实背地里互相看不惯。 江炳富的大姐江燕一家早就到了，江燕嫁了个本地暴发户，仗着自己家条件好，没少阴阳唐丽娟，她还处处拿女儿马怡雯和江琳比。 大家落座就餐。 饭桌上江燕假装关心起江琳：“琳琳，我听说你现在跟我们家怡雯在一个学校，新学校待着还适应吗” 江琳不与理会，蓝牙耳机里传来阿拉伯语战报：a区需要医疗支援。 她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突然换成摩斯密码，可这桌上没人听得懂。 一个小家碧玉但又不算惊艳的女生开口，正是表妹马怡雯：“姐姐你可真不懂事，当初说不去中考就真不去了……“ “闭嘴。”江琳低着头看手机，语气森寒。 可众人以为江琳还是从前沉闷可欺的性子，没有一人在意她的话。 马怡雯的话没有停下，“表姐你现在总算想继续念书了，可别总逃课，有什么不懂的题可以来问我，我在实验班……” 江琳把玩起餐叉，手腕一转，叉子往一个方向飞去，擦着马怡雯耳边，精准插在她身后墙面上：“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 江琳动作太快，马怡雯感受着耳边残留的冰冷触感，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霎时惊出一身冷汗，眼泪也夺眶而出。 “你这死丫头反了天了，还想杀人不成，”坐在主座的江老太太见状，怒斥道。 江琳懒得与这群恶心的人虚与委蛇，起身便走。 身后江老太太的怒骂声还没停止：“唐丽娟你怎么教的孩子，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教育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丽娟也顺势起身去追江琳，她早就想走了，谁爱听前婆婆的谩骂。 “你俩别走啊！江琳你个死丫头，给我回来！”江炳富起身，对母亲说，“妈你慢慢吃，我们就先走了。” 饭店门口，由于江琳步伐太快，唐丽娟追的直喘粗气：“你个死丫头，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见周围人纷纷投来异样眼光，江炳富生怕她在大庭广众展现出平常的泼妇行径，赶紧把唐丽娟拉上车，江琳却没跟着上车。 她走向马路对面停着的路虎，手从衣袖夹层取出刚顺的钢钉，朝江炳富车胎射去，动作细微到无人察觉。 打开路虎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开车的男人询问：“不打声招呼就走” “不了，走吧哥。刚才没吃饱。”江琳冰冷的目光扫过江炳富的车。 霍凡看着身旁女孩微微颤抖的睫毛，宠溺一笑，发动车子。 江炳富想下去把江琳从那辆路虎车上叫下来，被唐丽娟阻止。 “你傻啊，她现在学习那么差，万一考不上本科，咱们的五十万不就黄了吗。” 唐丽娟把手机刚搜出来的价格表怼到江炳富眼前，“瞧瞧那车，路虎揽胜，要一百五十多万呢！这男的肯定是有钱的主，到时候就算她考不上大学，钓到个富二代，也能给咱们捞一笔彩礼回来。” 她贪婪看着路虎车离开，江炳富默不作声，发动车子送唐丽娟回家。 车刚行驶五百米，右侧车胎就凹陷下去，感受到情况不对，江炳富将车停在路边查看。 他满脸愠怒，一脚重重踢上漏气的轮胎，“怎么这么倒霉！肯定是那死丫头克的，她回来就没好事！” 两人坐着漏气的车，缓缓前进，寻找就近的修理站。 此刻的江琳已经坐在别墅餐厅吃饭了，霍凡坐在对面，看着一大桌美食，江琳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模样。 保姆刘姨端上一碗排骨莲藕汤，“琳琳，你看你现在瘦的，都该成皮包骨了，快多吃点，我再给你炒两个菜去。” 霍凡没动碗筷，只盯着江琳一口一口吃着菜，着实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忍了一路的他终于埋怨起来。 “你不招呼一声就从医院跑了，一走就是三年……瘦了，在外面吃不起饭”他看着女孩的脸，三年前的婴儿肥已经完全消失。 江琳咽了口中食物，“别唠叨了，我不都全须全影回来了吗。” “手……”霍凡刚想询问，又怕勾起对方伤心事，自己止住话头，往江琳碗里夹了块小酥肉。 他比谁都知道手对于江琳而言多么重要，把钢琴当作生命的人，手神经受伤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