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用音乐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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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三个班又在音乐教室聚集，余慧老师招呼大家去隔壁空教室练唱，将钢琴和空间留给江琳。 孟枭开口：“老师我也留下吧。” “你……”余慧本想让他和大家一起练习唱歌，想到对方钢琴天才的身份，能报名领唱应该也有功底的，便同意下来，“孟枭同学你留下指导江琳钢琴吧。” 孟枭点头，让万年老二指导第一，嫌找虐不够吗 等其他人走后，江琳没有坐到钢琴凳上，从墙角拿起一把吉他，坐到窗边。 孟枭本来低头看手机里的文件，听到吉他声伴随江琳悦耳嗓音传出，他抬起头瞧见女孩坐在窗边，阳光照射在她身上，为她清冷面容增添了暖色调。 “没想到你除了钢琴，歌唱的也不错。” 江琳偏过头看他，“学过点声乐。” 膨！教室门被大力推开，磕在墙上发出声响。 马怡雯用手指着江琳，余慧老师站在她身旁，后面还跟着十几个看热闹的学生。 “老师，你看她！抱着吉他玩，都不抓紧时间练习，让她伴奏会给咱们组拖后腿的。” 王强附和：“是啊！江琳平时上课都不认真，这次可是关乎我们三个班利益，不能有一点差错，还是让马怡雯伴奏吧！” 当大家都在期待江琳如何应对时，却见她拨弄几下怀中吉他，琴弦发出悦耳的一声“大傻杯”。 “你！”马怡雯脸涨红，指向江琳的手因激动微微颤抖。 大家这时都似有了绝对音感，将字正腔圆的“大傻杯”尽收耳里，有人更是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厉南城来的晚没有听见，他先注意到马怡雯手指江琳，挤过人群进到教室里。 他隔段距离面对着马怡雯，“你什么你！赶紧将鸡爪子放下吧，就嫉妒我琳姐抢了你伴奏位置呗，那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菜就回家多练！” “你！”马怡雯连耳朵都跟着红了，她气得跺脚。 “你什么你，就会说一个字吧，不会说话就回家背完汉语字典再来学校。”厉南城嘲讽度拉满，再加上他拽得二五八万的站姿，嘲讽意味十足。 马怡雯拳头攥得发白，努力压制怒气，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崩了人设。 她眼眶发红，带着轻颤开口：“表姐她确实没好好练习，我是为大家着想，不能让一人害咱们三个班夺不了冠军呀。” 说到最后竟有些要哭的架势，王强挤过人群，和厉南城对峙，他伸手指着厉南城鼻尖。 “你有胆再说一遍，上次我大意，这次不把你打得跪下叫爷爷我不姓王！” 余慧老师刚想出声制止，厉南城先她一步，伸手将王强手指向后一掰，“还敢指小爷我，当畜生当久了，一下子变人不适应吧，我让你适应适应。” “诶呦！诶呦！”王强瞬间发出惨叫，肩高高耸起，身子往被掰着的手指那边侧。 “够了！你们住手！” 余慧怒吼落下，厉南城松开王强手指。 王强另一只手紧握惨遭重创的手指，放在腹前，微微弓着背。 余慧看向江琳，“江同学，这事因你而起，不如……” 江琳起身将怀中吉他安置在椅子上，走到钢琴前坐下，她的动作让余慧将换人的话咽了下去。 一首合唱曲目被江琳流畅弹出，全场瞬间陷入死寂，大家都认真听江琳的演奏。 曲子结束，有片刻停顿，江琳刚想弹第二首时，坐在墙角的孟枭起身走到她身旁。 “往那边挪点。”他清冽的声音传入耳里。 江琳把身子往左挪动，腾出右边空位。 第二首曲子由两人合力演奏，中途孟枭还抽空靠近江琳耳边轻声说：“注意你手部状态，要是输了比赛，钢琴我可就不送了。” 他鼻息喷洒在江琳颈肩，引得一阵酥麻感传来。 这么近的肢体接触让江琳不适，她提腿踩上对方球鞋。 孟枭顺势回到原本坐姿，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加深，在两人完美配合下，一曲结束。 余慧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还有什么可说的，自取其辱吗她一个钢琴专业硕士毕业生，都只够给这两位端茶递水的。 撂下一句：“额……你俩注意休息，别累着。” 便匆匆离去，留众学生大眼瞪小眼，厉南城率先开口：“琳姐……” 江琳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 下一秒注视着马怡雯，手在琴上弹出“来（re）发（fa）”两个音节。 马怡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王强立刻追上：“班长你别难过啊……” 江琳弹的正是钢琴版“傻杯”，音色不如吉他清晰，在没学过钢琴的人耳中可能觉察不出什么，但马怡雯这种常年学钢琴的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就是要当她的面羞辱她，都警告过了，还三番四次搞事情，惹人厌烦。 “这我也会。” 孟枭在琴键上按了五下，“你特么有病”。 “你们这群弹钢琴的真神了，骂人都这么文雅，”厉南城靠近江琳，吊儿郎当开口，“琳姐我会点二胡，你能教教我不，下回也让我装一波。” 江琳颔首道：“绝对音感，玩音乐的大多都有。” 她背着手离开教室。 —— 天台上，江琳俯瞰笃德的全貌，她很喜欢这种上帝视角俯瞰全局的感觉。 “不去，”她回应着视频里唐一清的问话，“那群富豪活着享受尽山珍海味、金钱权利，稍微上点岁数就开始杞人忧天，成天幻想自己活不久了，满世界打听续命办法。” 她冷笑了声，话语讥讽：“当资本家打压百姓不够，还从贫民窟掳人去做人体实验，就这群畜生，想让我治病，我不把他们弄死就算我善良。” “果然是师父的爱徒，和他老人家一样，”唐一清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但是面对资本，有的时候不得不妥协啊，也得为自己人身安全考虑。” “那就成为资本。”江琳语气自傲，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孟枭这时推门进来，江琳低头对电话里的唐一清说：“有事，先挂了。” 没等对方回话，就按下挂断按钮。 “你很不喜欢待在教室。”孟枭边靠近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