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天局长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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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国靠坐在椅上，右手拿着电话，刚要喝一口茶水，听到霍凡这话，将茶杯放下，因动作太大，茶水撒到桌上，差点沾湿了旁边文件。 他着急忙慌抽出纸巾擦干“文明城市考评表”上的水渍，“你别急，上面人这几天下来检查，我这个市长这时候要是以权谋私，多少双眼虎视眈眈盯着我这位置呢。” “我知道我知道，琳丫头肯定不会杀人的，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你先等等。” 霍安国这态度令霍凡火大，他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在会议桌上，发出砰地一声。 他双手交叉抱头，仰靠在老板椅上，闭眼思考对策。 过了五分钟，霍凡睁开眼，起身拿起椅背上外套，边大跨步离开，边穿上外套，你不去我自己去，当个破市长瞻前顾后，连自家人出事都思虑这么多。 霍安国被自己儿子挂了电话，也愁得闭眼深思。他能怎么办，越是在高位，做事前才更要谨慎，霍凡还是太年轻，江琳的助力让他一路走来太顺了，没遇到大挫折，身上自然多了些年少成功的傲气。 晴萱回到班，盯着手中的包子发呆，时不时看向江琳、厉南城空着的座位，最终她下定决心出了教室。 来到学校公共电话亭，手指颤巍巍打下一串号码，声音紧张：“叔叔，我朋友江琳遇到些事情，被警察带走了，你能不能帮帮她。” 她拿着电话的手指因力道太大微微发白，内心忐忑等待对方回复。 —— 审讯室里，江琳大剌剌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普通学生面对警察的胆怯。 警员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匕首，年长警员大拍桌子，“你赶紧老实交代当时的具体情况，再解释一下为什么随身携带管制刀具！” 警员面对这么一块滚刀肉，耐心都被耗尽了，自打进了审讯室，这女生一句话不说，只眼神直勾勾和警员对视，看得人心发毛，刚都盯走两位阅历浅的年轻警官了。 江琳朱唇轻启，说出进警局后的第一句话：“和我的律师说。” 她这态度气得老警察吹胡子瞪眼，“你考虑清楚，主动交代可比我们查出来判的轻。” 老警察说完，离开了审讯室，留江琳一个人冷静思考。 待他走后，江琳翘起二郎腿，嘴角噙着玩味笑容。 警局大厅在这期间愈发热闹起来。 一名拿着公文包，吐着烈焰红唇的女人走进警局，高跟鞋发出哒哒声，来人正是厉南城母亲，检察院主任厉馨。 接待的小警员赶紧上前询问：“您好，您是要报案吗” 女人看了眼小警员，“找一下你们局长。” 小同志手指在接警记录本上画圈，“局长不在，领导行程我们基层不便过问”。 那名从审讯室出来的老警员，拿着茶杯来大厅饮水机接水，看见厉馨，他儿子也在检察院工作，自然认识儿子的直属领导厉馨，他迎上去打招呼。 “厉主任您好，我是李玉，您叫我老李就行，我儿子李刚给我介绍过您。”李玉笑容太大，眼角皱纹堆在一起。 “你好，我找你们局长，我儿子好朋友被你们人带走了，来问问具体情况。” 厉馨面色丝毫不见缓，自己就这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碰上个能管住他、带他学习的朋友，厉馨打心眼感激江琳，三年前就想认识这小孩，拖到现在才有机会。 眼下江琳有麻烦，不帮上一把那良心算是喂狗了，自己以后都没脸见儿子。 李玉也在心里盘算，能直接找局长的，自然私下有交集，不好好对待，领导怪罪下来可不好收场，他招呼厉馨往里面走：“您去局长办公室边喝茶边等，这站着多累啊，我现在就给局长打电话。” 厉馨坐在办公室沙发里，面前的茶冒着热气，李玉刚想询问她儿子朋友叫什么名字，年轻接待员急促敲门进来。 “李师傅，霖樊集团总裁霍凡来了，点名要找局长！” 霍凡身为国内最大娱乐公司老总，经常上电视，自然比厉馨更有辨识度。 李玉一怔，试探着问：“那个霍市长的儿子” 接待员重重点头，“就是他。” 李玉迅速起身，吩咐接待员照顾好厉馨，便快步出去。 “霍总，您怎么亲自来了，遇到麻烦打电话吱一声，还用得着跑一趟。”李玉语气谄媚。 霍凡冷哼一声，不阴不阳道：“我妹被你们人带走了，我要不亲自来，等你们也把我抓进去” 李玉扶了扶额头冷汗，“您妹妹是” 霍凡瞥了眼他警号，“叫你们局长和我说。” 李玉要疯了，今儿手底下人捅了啥篓子，怎么这么多大人物来找局长要人。 “您先到办公室等吧，我们局长出去了。” 两人转身刚欲往里走，身后一个面色肃穆的中年男人叫住李玉：“小李，你们局长呢” 李玉回头，要给跪了，今天见到三个自己永远不可能接触到的大人物，t市武装部部长李保国怎么也来了。 “李局，您是来视察工作的吗，我们局长不在啊。”李玉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笑容，这一会他脸都笑僵了。 李保国走近，“我战友遗孤的朋友遇到点麻烦，我来问问。” 李玉知道这位部长是军人出身，立了大功，退伍后被分到武装部当部长。 办公室现在都能凑桌麻将了，李玉小心翼翼给三人倒茶，试探开口：“你们要带走的人叫” “江琳。” “江琳！” “江琳。” 三人异口同声，随即面面相觑。 李玉拿茶壶的手一松，茶水四溅，他急忙抽纸擦拭茶水。 局长办公室门又被敲响，李玉大脑现在处于死机状态，他哪料到上午带走的普通女高中生，能引起这么大动静，局长回来该怎么交代啊！ 敲门的人见许久没有动静，直接推门。 男人穿着量身定制的深色衬衫，戴了副浅金色细边框眼镜，脸上挂着微笑，给人斯文败类的感觉。 正是律师界名声显赫的宇文远，他手上从无败绩，在业内评价褒贬不一，但没人敢当他面议论，因为对方专门为灰产收拾烂摊子，身后背景强得可怕。 他声线低沉带了些磁性：“我来给我当事人江琳办理取保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