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三重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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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三重试炼 墨渊、小小，以及经过商议后决定同行的雪霁神官（她的冰系功法或许在试炼中能起作用），三人一同踏入了那旋转的星河光门。陆明和其他长老则留在外界接应，并防备其他势力以及可能出现的“影蚀”。 穿过光门，并非想象中的塔内景象，而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上下左右皆是浩瀚星空，唯有脚下一条由星光铺就的道路，蜿蜒通向迷雾深处。 那规则之声再次响起： “第一重试炼，问心。” “踏过此路，直面本心，斩破虚妄，方见真我。” 三人踏上星光之路。每一步落下，周围的星空便泛起涟漪，幻象丛生。 墨渊看到的是宗门覆灭、小小在他怀中化为飞灰的绝望景象；看到的是自己道心崩溃、堕入魔道的沉沦……这些皆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但他剑心通明，历经生死，这些幻象虽逼真，却无法动摇其心志，被他以坚定剑意一一斩破。 雪霁看到的则是神殿被黑暗吞噬，信仰崩塌，自身在冰雪中孤寂消亡的画面……她以冰心坚守，虽面色苍白，却也稳步前行。 而小小面临的幻象最为凶险。她看到了墨渊为了救她，一次次重伤、濒死，最终在她面前彻底消散；看到了自己彻底被幽荧或暗影魔念掌控，化为只知杀戮的怪物，亲手毁灭了一切；更看到了一个温馨的、她从未经历过的画面——一对模糊的、散发着温暖气息的男女（她的亲生父母）向她伸出手，呼唤她留下，远离一切纷争与痛苦…… 亲情、愧疚、恐惧、对力量的渴望……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心神。她脚步踉跄，眉心的印记剧烈闪烁，体内融合的力量开始失控暴走！ “小小！守住本心！那都是假的！”墨渊的喝声如同惊雷，穿透幻象，在她识海中炸响。 “师父……”小小泪流满面，看着幻象中墨渊消散的身影，又看着那对温暖模糊的父母，内心剧烈挣扎。 就在她心神即将失守的刹那，她体内那缕属于墨渊的、燃尽一切守护她的剑意，以及幽荧冰冷却坚定的意志，还有她自身那份不屈的求生与守护之念，三者猛地共鸣！ 她猛地抬起头，左眼黑暗漩涡与右眼熔金竖瞳同时亮到极致，对着那温馨的幻象，发出了决绝的嘶喊： “不！那不是我的路！我的路在师父身边！在现实里！” “给我……破！” 轰！ 所有幻象如同玻璃般破碎！脚下的星光之路骤然变得凝实璀璨！ 她通过了问心路。气息虽然有些紊乱，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成熟。 问心路尽头，是一片悬浮于星空中的巨大平台。平台中央，矗立着三尊形态各异、散发着强大威压的石像。一尊持剑，一尊托印，一尊结法界定印。 规则之声再现： “第二重试炼，砺道。” “击败守护石像，证明尔等之道，有资格承载传承。” 三尊石像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眼中亮起灵光，分别找上了墨渊、小小和雪霁。 持剑石像剑法大开大合，蕴含某种古老剑道真意，与墨渊战在一处，剑气纵横，竟是旗鼓相当。托印石像法印变幻，引动星空之力镇压，雪霁以神殿冰系秘法与之周旋，冰封万里，勉强抗衡。 而找上小小的，是那尊结着法界定印的石像。它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双手合十，一股无形的、针对力量本源的“净化”之力弥漫开来，笼罩向小小！ 这股力量并非恶意，却极其致命！它要“净化”掉小小体内所有“不纯粹”的部分——包括幽荧的残魂、暗影魔念的残留，甚至可能包括她与墨渊力量融合后产生的新生特性！这等于要彻底瓦解她的根本！ “不！这是我的力量！谁也不能夺走！”小小发出不甘的怒吼。她左眼吞噬之力全开，试图对抗那净化之光，右眼熔金火焰燃烧，守护自身。但那净化之力仿佛源自规则本身，浩瀚无边，她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融合的力量被一丝丝剥离、消融，眉心印记开始变得黯淡！ 幽荧在她心底发出愤怒而虚弱的咆哮，暗影魔念则惊恐地蜷缩。就连墨渊渡给她的那缕剑意，也在这纯粹的净化下微微震颤。 眼看小小就要被打回原形，甚至可能因力量反噬而神魂俱灭！ 危急关头，小小福至心灵！她不再试图去“对抗”净化，而是回想起问心路上的感悟，回想起自己力量的来源——守护的意志、不屈的挣扎、师长的庇护、乃至对自身命运的抗争！ 这些，才是她力量的真正核心！无论力量属性如何混杂，其“意”是纯粹的，是属于她“云小小”的！ 她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那净化之光冲刷己身！但她的意志，却如同历经万载打磨的金刚石，在光芒中愈发璀璨坚定！ “我的道，便是‘我’本身！包容一切，守护我在意的一切！此心此意，便是我的道基！” 轰隆！ 净化之光仿佛遇到了不可摧毁的礁石，缓缓退去。那法界定印石像眼中灵光熄灭，重新归于沉寂。 小小瘫坐在地，浑身大汗淋漓，气息虚弱，但眉心的印记却仿佛被洗礼过一般，变得更加纯粹、凝练，冰蓝与暗金完美交融，再无滞涩。她体内的力量总量似乎减少了，但却变得如臂指使，圆融通透。 她通过了砺道试炼，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墨渊与雪霁也相继击败了各自的石像。 平台前方，最后一扇门——一扇朴实无华的木门，缓缓浮现。 规则之声最后一次响起： “第三重试炼，抉择。” “推开此门，接受最终传承，亦将承担盟约之责。” “一旦踏入，再无回头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