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身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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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朝 817 年，新的京考如火如荼的进行，全天下的人都密切关注着京城，小到百姓大到朝臣，无一不重视，更何况此次监考的几位主考官萧砚辞亲自监差，十几年的付出，只为今朝，很快京考结束后，上榜之人皆按红榜于城门示天下，而前三名则上朝见陛 下，由朝臣再加以授问，最后由陛下定下前三名名次，朝堂上，季青临一身青衣格外显眼，他想，这可不是他要出风头，实在是没钱买好的衣服，在另两华服考生的对比下，格外出众，季青临走险棋勉强混上了第三名，而他前面的二位皆是由世家一手培养出来的。 看着这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身着精美官服，神采傲然，踏入自己的位置 站好，高坐的帝王更是气势雄厚，季青临难以想象，原来帝王之威真的不仅仅只是说说，直到身临其境之时，才明白这种威势有多难以想象。 季青临了解当今陛下的事迹，看着他那如神明般的相貌，难以想象，如此年轻的帝王竟如此厉害，御宸乾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下方的 三人，仅仅一眼，那气势竟吓的几人差点没稳住，直接下跪叩拜，御乾宸 轻启嘴唇：“开始吧，萧爱卿，今日便由你替朕向三位学子好好考教一番 吧！” 萧砚辞恭敬朝上方一拜：“是，臣遵旨。” 萧砚辞转向两名华服年轻男子开始提问：“第一名鹿晏弘，第二名江执墨，可对。” 两人恭敬道：“学生在。” 萧砚辞面带和善问：“你二人执笔皆写了忠君之化极深，引经据典的确陈述出了‘忠’之一字的重要，可见你二人的确才华横溢，那么你二人是如何看待忠于国与忠于君呢” 此语一出，朝臣皆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萧大人怎么会提出如此的问题，就连一向淡漠的世家之首，鹿瑾琛都充满深意的看了一眼他，“老狐狸，还真是狡猾，诡计多端。” 鹿瑾琛如此想着，鹿晏弘深受世家观念，便说出自己的观念：“君即国之象征，忠君即忠国，身为臣子理当无条件忠于君主。” 而江执墨略沉思一会儿，也说出自己的答案：“君国一体，而国归属于君，万民既归属国也当为属于君，忠君是臣子的本份之责，忠臣是国家的根本，所以忠君忠国理应归属一法，很明显江执墨的答案更为清晰，也更出彩些，萧观群会心一笑，随后上禀告：“陛下，此二人臣已考教完，这第三名臣查阅当时的判卷，觉得新颖，此人提出忠臣，奸臣两者共存之理，” 御宸乾来了兴趣， 二者共治之理在先帝生前，由一才华横溢男子提出，只不过先帝自小读圣贤书，听取贤臣之言，觉得奸臣只会是破坏朝廷根本，便拒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人会提出，御宸乾：“哦你可知先前便有人提出此念，被先帝以破坏朝廷安稳为由，打了他三十 大板。” 季青临上前一步，跪下，脊背挺的笔直，虽说先前惧于帝王威严，但他好歹也经历不少场面，早已缓过来，季青临高声道：“陛下，草民既敢提出，便敢承担一切责任。” 御宸乾：“哦，那便让朕来听听这中的理由吧。” 季青临：“草民遵旨，回陛下，草民认为，世间阴阳两道，人有男女之分，剑更是可以双刃，既能伤人，也会伤己。忠臣，忠于国，忠于君，于国事发展走向起到坚守，推进之作用，奸臣虽有不好的恶习，可人人有所长，亦有所短，为何不激发奸臣 能力，利于朝国，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没有淤泥的肮脏，又怎会生出洁白无暇的荷花呢是人就会有欲，忠臣善于克欲，奸臣 善于激欲，国之立基根本，大事交由忠臣可起一定的作用，同样，奸臣圆滑处事，更善于处理一些阴险之事，我们利用奸臣去处理 我朝一些不好出面的事，奸臣可效忠臣，亦可毁于其他朝的忠臣，因此培养忠臣奸臣平衡任用，岂不两全。” 激扬的说辞 像是打开了另一扇窗户，御宸乾心中更是比较这两立一法，所言虽激进却有可取之处，但太过于阴险，到底落下口舌，引得那些正直文人为此不屑，怕会引得政治文化的动荡。而这个季青临所提出言论，虽有些激进，但的确有理，身为帝王又不能 只关注一人之言，还有天下所数文人事捧的后果，” 萧砚辞更是凭借此言断定他了，此人绝对是时空客人，御宸乾见萧砚辞的眼神，便知他也确定了，于是便道：“你所言虽有理，但到底与如今的祖制文人理念相勃，若真按你那言论，岂不是都要学此，如此， 未来的发展有何可言，不过倒也有所可取之处，待后续有了更完善法， 倒也真会出现此平衡之景象。” 鹿瑾琛站了出来，提议道：“陛下，此人言语想法虽激进，但同时也显现的新锐进取，陛下不如先设下此一虚职位，待他日后学习找到此可取之并且 于国有利无害，也是我朝幸事。” 御宸乾没说话，手指一下下的 拨弄手上的玉石珠串，反问：“那鹿卿认为设何职位呢。” 鹿瑾琛：“既是为平衡朝臣作用，又在暗处行事，不如设一‘平阴候’，如此一来，职位够大，也够行事。” 御宸乾：“平阴侯，倒是不错，季青临，上前听旨。” 季青临早已料想过后果，这种事于自己弊大于利，可也明白，若不使用激进的方法，他怕是无法快速进书院。 季青临：“草民听旨。” 御宸乾：“方法既是你提出的，那便任你为‘平阴侯’，待他日你能寻到你所说的人，又一心忠于我朝，便 将这重任交付出去，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 季青临明白，这是帝王的 深意，任何人怕也是包含他自己。“季青临面色不改，“草民遵旨。” 京考朝事，此后竟是完美闭环，以江执墨为榜首，鹿晏弘为探花，而一平阴却 得了“侯相”之称，虽是空闲职， 但到底位子在那摆着，此消息一出，这三人一下子受到各方势力的关注，不过争论最大的还是季 青临，下朝后，陛下又召三位首相前往议事阁中，御宸乾一如既往的沉稳，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砚辞、季青临这个人朕想要由你亲自指导。”萧砚辞面色一惊，“他的确想收下这季青临，但怕陛下对‘时空客人的态度不定，所以还没想好。 御宸乾同这伙人一起长大，又怎会不了解萧况辞的想法，当年的时空客人才华何其横溢，可历来帝王规定。 说，“时空客人” 不得与寒门接触，也是为了保证皇位的想法。” 御宸乾：“朕不会阻止任何皇子接近这些人，朕早就说过，强者居上，与其一味的利用他们的价值再进行抹杀，不如让他们自愿留在这个王朝，终其一生，付出全部为这个王朝做贡献，成为这里的人，你们明白吗” 三人相视一眼，萧砚辞便站了出来：“臣定当不负圣命。” 霍驰野：“他们没有饮过长生湖水，无法激出完整的潜力。” 鹿瑾琛一听，不屑的笑了笑：“这又何难，便以皇恩浩荡，在书院开学之际，赐湖水即可。” 萧砚辞不认同的反驳：“他们可不是傻子，刚开始不觉得，但过后一定会有人跳出来。” 鹿瑾琛意味深长的说：“就是要他们明白，不明白又如何能更好的融入呢。” 霍驰野头疼的抚额：“就不能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心眼子多的和蜂窝一样，还是打仗更让人舒服。” 御宸乾将改好的奏折扔置一旁，起身来到一面墙上，墙上挂着如今的天下分局势，御宸乾的眼中有着一统天下的野心，也有着运筹帷幄的自信，“驰野，闲了不久，你的霍家军也该活动活动了。” 萧况辞顺着御乾宸的目光看去——翼州，“看来翼州是第一个动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