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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会议结束，哥哥、姐姐们各司其职，子玉暂时告别了“御八珍”的具体工作，第一次月考考试来临。 作为学生，成绩的进步才是衡量好学生的惯用方式。虽然在自测时，感觉比上辈子要进步好多，但都无具体目标比对，全凭臆测。他也需要一两场考试成绩，来告知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固化在同学和老师中的认知，摒弃不利因素，获取更大的自由度。也为下一步的设想的展开，铺平道路。 这次考试是第一场战役，从学生的角度来说，意义也很重大，很容易改变周围人的认知。来自各地的莘莘学子，都属当地的人中龙凤，这次比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次彼此位置的重新定义。仲道归来的子玉也不得不入乡随俗，沉浸在浓浓的学习氛围中。 教室里的座位也调整了一下。小谢通过老师换座，跑到了子玉的隔壁，刘梅梅的右侧。入学成绩里，刘梅梅的总成绩在全班能进前十名，理科成绩的日常表现很耀眼，尤其是数学，在月初就任数学科代表一职，那可是班主任的课，凭此她也成为五人小组里的理科领头人。小谢的调座，是经过家里认可，私下找到班主任运作，同时他也提前和刘梅梅说过。经此一调，五人小组就是子玉、刘梅梅、小谢在一排，王建在子玉左后身，小倩在刘梅梅的身后，一下子变得时刻相对、晨昏相随。 据小谢收集到的小道消息，五人的入学成绩分别是刘梅梅班级第八，刘冰倩二十四，子玉二十八名，小谢三十五。至于王建，因为是借读赞助，没有排名成绩。但子玉心里清楚，上辈子的自己，进入高中后搞不清方向，自控性不强。接触鲁臣后逐渐放飞自我，学习上也就随波逐流，总体成绩很不稳定。全班现在五十九人，自己的排名一直在中游徘徊。学习如逆水行舟这个道理，是他在不惑之年辅导女儿，用上帝视角观察她们时才醒悟的。回头看自己的这段历程，就是典型的身在局中不自知，虚度了最好的光阴。 晚上的英语角里，王建关心的问：“子玉，最近忙的你脚不沾地的，成绩会不会受影响啊你和小谢可是打了赌的，也不知道考试会不会排名。” “肯定会排名的，我是决心提升一百名！咱的入学成绩排名是三百五，我爸说那个成绩一本没希望。”小谢感慨了一句，突然想起到：“不对，要提高一百名就是二百五啊！算了，那也认了，最起码还能捞着个本科。”然后傻笑起来。 “子玉，我觉得你初中肯定没有正经学习过！这段时间你的随堂测验分数都很高，和你的入学成绩不相符，是不是初中早恋啊”刘梅梅作为班级里的佼佼者，对子玉之前的成绩看法和小谢不一样。这就是思考角度的问题，她是最先发现子玉的不同之处。文科成绩还能靠死记硬背以及运气混个中等，理科就是赤裸裸的智力碾压。在给子玉讲题的时候发现，他只是基础知识不是太熟练，解题思路和逻辑分析都没有问题，这太奇怪了。“姬子玉你好好发挥，进班级前二十名应该没问题。” “这么厉害啊！”刘冰倩感叹，满眼都是你肯定行的赞许，熠熠的闪光，看得子玉心里有点慌乱。黄毛事件后，女性天然的慕强心态，让涉世不深的小倩一直很纠结。少女情怀总是诗，子玉成为她心里的一道光，总是不经意就会联想，他能不能考上大学会不会淡出自己的生命。每想到这些，心里空空的，像是缺少了什么。几次想张嘴劝子玉好好努力，却担心自己没有立场。辗转之间困扰愈烈。今天听刘梅梅这么说，心里雀跃不已。同时也暗下决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别人哪里想到须臾之间，小倩会有这么多想法闪过，只注意到她眼波流转，香腮桃红。不过每个人都再次审视起自己的成绩。山城高中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刘梅梅的目标是年级前五十，子玉是年级前一百五，刘小倩的目标和子玉的相同，小谢的是两百五。王建比较佛系，他的借读是父母怀着“万一”的心态来的，其自身也没有清晰定义，实际成绩属于垫底的存在。能考上大学更好，如果考不上，父母还会继续想办法。所以他的小目标就是逃离年级后五十！能进前四百，都属于超常发挥。 “不说这些了，不光是我们在努力啊，别的同学也没有落下。大家还是加把劲，好好准备吧。”子玉总结了一下：“小心小英雄把你们挑落马下啊！” “拉倒吧，你挑挑我们仨还行，挑刘梅梅累死你。”王建不服气：“打赌不！” “行啊，怎么说”子玉为了刺激大家的学习兴趣，也想搞点激励。上辈子不说，这一世彼此之间有这个缘分，能携手同行不容易。 “谁被你超过，谁就请客。要是没有，就你请客。”小谢想了一想：“不如咱们再加点内容，谁先达到自己的目标，谁就先请客！我要当了二百五，让家里做好吃的，大家都去玩。” “行啊，家里帮我在山下租了房子，小谢和王建去过，你俩输给我的就去哪里买菜，自己做饭请大家吃！”不了解两个女孩的家庭，子玉想让她们省点钱。 “可是我不会做饭啊！”刘冰倩娇憨的吐吐舌头，看着子玉说：“那怎么办呢” “让子玉帮你，他在家做饭就挺好吃，比我厉害！”王建瞬间就把子玉出卖了。 “好啊，我可等着吃你们的了！”刘梅梅一骑绝尘，稳赢的人不怕打赌。对自我目标的达成也有信心，所以一脸欣然向往的样子。“我要是进了前五十，也在我家请你们！” “我要是进年级一百五，请你们下馆子。”子玉这次回家，妈妈又给了不少零花钱。以前父亲总会对妈妈说：惯子如杀子！但自重生以来，他在家人眼里的表现太过沉稳，家人早已经把他当大人来看，在金钱上也就不再束缚他。何况这几个月的分红本就应有他一份。 “希望大家的目标都实现。”小倩说的很真诚，王建说的口水直流。 金秋九月的第四周的周二、周三，姬子玉他们收获了高中的第一次考试。 考试在高中很平常，却又是是高中里最深的梦魇，每一次考试都是煎熬。在上辈子的梦里，最多的噩梦就是和高考相关的一切。更神奇的是这种折磨不随时间而消逝，历久而弥新。这一世坐在考场里，看到卷子的一瞬间，子玉有那么一点眩晕，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重新确认不是在梦里，才安心的审题作答。 第一堂考的是语文。上辈子，子玉的家庭因经济原因正处于矛盾很深的时间节点。爸爸郁气难舒，大哥拼命抢占资源，二哥牢骚满腹，姐姐生活困顿，带着他看问题就比较偏激。年少恣意，作文写的有些立场问题。这也就是思潮相对开放的九十年代，他没有因言获罪，四十分的作文好歹得了十分，却也拉低了自己的成绩。人不自省则外求，求之不得则生怨。没有达到预期成绩，却又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误，也就破罐子破摔，逐渐的放飞了自我。之后再也没有进入尖子生这个群体。那次考后，先后有四位老师找过自己，包含了语文老师、班主任、年级主任和教导处主任，他一下成为了学校名人，那时候可没有黑红也是红的概念，那段时间他自认是怀才不遇的。 高一数学的两项内容是代数和几何，也是他两三个月以来的重点攻坚内容。而且理科内容本就是男生的优势更大，随着初中的所学不断的被回想起来，也唤醒了双核处理器。几天的密卷又把这段时间的所学融汇，不敢说贯通，最起码也是没有磕绊，自我感觉还是挺不错。几道大题也和同桌对了答案，正确率挺高。 物理难度有点大，出题的老师明显有些打压的心理，考得高一小萌新们都有些怀疑人生，最后一道大题，子玉连思路都没有。刘梅梅倒是做了出来，但答案和其他做出来的两个同学比还有出入，也就没有嘲讽子玉。 化学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本就内容不多，小镇的基础和山城的差距也没有那么大，艰深的那部分要下学期才开始。所以连王建考完都是信心满满，更遑论其他了。 英语的内容相对简单得太多！都不如后世女儿的初中的难度。这时期国内的英语还没有后世那么内卷，难度不大。也就是来自于小镇的基础太薄弱，加上老师蛮干带来的厌学，才让子玉上一世的成绩惨不忍睹。但对这一世的他来说，不管是笔试还是听力，都算基础中的基础，不出意外是90分以上。 两天的时间，考试如期完成，生物是高二才要学习，所以高一就只有六门，总分640分。考后对答案是高中学生的本能，所以经初步测算，累计一下最低有500分，最高有四十分左右的提升幅度。 这个成绩差不多追平小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