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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的突然到来，不止是小倩高兴，其他四人也十分高兴，年前还要继续上课的郁闷也就消失殆尽了。第二天是周六，小倩请了假，陪着子玉在港城乱逛，买买礼物，逛逛公园，连续两天的休息，二人世界过得那是有滋有味。 星期一，子玉去了神交已久的港交所，看着恒生指数一路震荡向下，看着芸芸众生随之喜怒癫狂。御八珍下跌了10%左右，市值已经不到12个亿，他的身价也小小的缩水了1000万。晚上带着大家聚餐时，众人还为此干了一杯，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小倩则是白天上课，晚上就翻子玉的牌子。多亏两人是住酒店，不然梅梅和刘娟就得化身熊猫大侠。 2月8日腊月二十八，六人经沪市飞奉天，连夜回了山城。第二天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各自在家守岁迎新。也可能是本山、樊伟、高秀敏的铁三角还没到预定出厂时间，缺少了本山大叔的春晚，又遇上陈、朱两人缺乏创造力的小品，整体感觉就是没有记忆点。只不过李纯博的《小芳》，因着御八珍和央视的关系，没有被刷掉，还霸住一个独唱位。再加上一月份《一封家书》的爆火，这让他“民谣教父”的称呼不胫而走，1993年便成为名副其实的“李纯博年”。 大年初四，六人再聚，再加上杨洋三人，学习小组及家属凑了一桌。 去年十一，小谢打着帮助同学的幌子直飞沪市，说是帮迷茫的杨洋寻找方向。方向找没找到不好说，可俩人的关系却突飞猛进。如果是后世，子玉会劝小谢洗洗睡吧！可现在还是纯真的九十年代，小谢又是禾丰饲料暗戳戳的大股东，机票啥的根本不是事儿。小谢目标明确，杨洋更是敢作敢为。这俩人直接就确定了关系，于是沪市、港城飞来飞去，着实为国家的航空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不过这种关系还只限同学之间的意会。俩人异地相恋，也怕空间带来的情感动荡，暗地里相约暑假再通知家长，要是家里人不反对，就互相见见。其实有王建、刘娟这俩耳目在，谢主任和于书记早就知道了这段姻缘，杨家的底子都被他们排查了八遍！军人后代、家世清白，于谦玥过年看杨洋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婆婆味儿。 2月17日，子玉送走了港城学子，又迎来了王、杨两家一行。在王承斌的嘴里，那是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才让两家排除万难相约山城。可姬子玉知道，这大概率是王国立起了心思，想来山城眼见为实。 接连两天，于书记、谢主任亲自陪同客人参观了东宝制药、存仁堂、三镇制药等几大药厂，又在考察反季节蔬菜大棚和养殖场的间歇，顺路走了走禾丰饲料、厚德发展、福达金属和北极制冷几个规模企业。王承斌兴趣缺缺，可他爹妈却看得心潮澎湃。 “王叔，奉天那里还有150亩的基地，虽然没有通州的面积大，不过发展潜力也还行。”御八珍的会谈室里，姬子栋侃侃而谈，“我们的基本盘在东北，目前在京都、沪市、羊城、杭城、石头城建了五大分部，御八珍集团今年的计划是达到20亿的销售规模。还有禾丰饲料、三镇制药、北极制冷等企业，也会努力冲击同样的销售目标。” “央企、国企也不过如此啊！”王国立心里暗叹，这么大的规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难以相信！未来如果都能掌握在这一系的手里，能产生多大的作用！稍稍有些激动，他右手紧握着，压下了沸腾的思绪。 “你们企业未来的发展目标是什么”张静见丈夫不语，便代为询问。 “集团会在三年内拆分成几个集团：实业集团、药业集团、零售集团、建筑集团、农业集团、电器集团，其中优质的企业都争取在沪市或港城上市，尽早的实现规范化、规模化。家里人想的很简单，既然国家政策好，有机会带着家族、带着父老乡亲一起致富，还能获得应有的利润和荣誉，我们一定勇往直前。”姬子栋和这二人不陌生，也就没有遮遮掩掩。 “还是扎根东北，辐射全国吗”王国立面色平静，问的很随意。 “是啊！俺们东北有山有海，有水有田，自然资源丰富，人文底蕴深厚，未来一定会有大作为！”姬子栋很自豪。 “得三北者成诸侯，得京沪者得天下！你们的基本盘放在东北没有问题，可重心要向辽省转移。”王国立沉吟着，看着于谦林缓缓说道：“辽省是党和国家干部培养的重要省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想又道：“还有，在京城的投入要加大，不然影响力还是不足。” “好的，王叔，我们今年开始就向这个方向调整！”子玉不待大哥回答，便抢着回复。 王国立含笑点头。 “王局，我是否要做些准备”短会结束，子玉带着两家人去雪乡看冰灯，会议室里就留下了王国立和于谦林。 “这段时间我研究了一下吉省的组织提升惯例，发现尚有一个机会点。”王国立接过来于谦林递来的烟，点燃，“1979-1990年间，民族自治地方经历集中调整，1984年《国家民族区域自治法》颁布实施，进一步规范了自治州的设立和职权，部分自治州因民族政策或区域发展需要，其行政级别可以由省级领导兼任或高配，吉省的延州就属于这种情况。?” “您的意思是...”于谦林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直通天灵盖。 “下个月中央党校有个青干班，我会给你运作一个名额。然后省内你自己做工作，争取调到延州做书记，到时候我拿着政策找张书记，一切按照程序走。”王国立缓缓吐了口烟雾，“你提升到副部级的岗位后，就归中组部管理，下一步的去向就是中央来平衡，省里对你的束缚也就变小了。” “嘶！”哪怕是两个人密谈，于谦林也有点上头了。副部对他来说是早晚的问题，并没有多大冲击，可能一步入常就太难了！这会省却自己三到五年的奋斗。而对方的意思还不止于此，能戴着常委的帽子去他省，那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入主中枢的种子！ “姬家的资源要用好，山城的事尽快布置，奉天和京都的投资也要关注！”王国立继续提点着。 “我明白了，王哥！”从王局到王哥，这不只是谈话角度的改变，也是另一种身份的认同。年前他就去京都见了王老爷子，算是入了眼，这次变动一旦达成，那就是入了籍。 “我在一局也待不久！”王国立站起来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山，“多少元勋子女都自封于京城，不敢跨出那一步。一旦离开中枢，踏入江湖，是鱼跃龙门还是折戟沉沙都未可知！” “规则不同，风险也就不同！”于谦林也陪着王国立站于窗前，“我是自下而上，您是自上而下！再有姬家的风云相佐，足以执一省之牛耳！” 感觉屋里有些燥热，王国立打开了窗，凛冽的寒风吹散了他心头的踯躅，“是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之下！吕奉先人品有缺，但这句话却是没错的。呵呵...” “承斌这孩子以后要从政吗”于谦林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孩子先天不足，身子有些弱！可在下一代里已经算翘楚，他爷爷也寄予厚望。”王国立叹口气，“还是看他自己吧！我要是能博出来，还能福荫他一世，未来的路也会好走许多！” “呵呵，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于谦林附和道：“多亏我就一个女儿，不用想太多。” “哦！多大了” “18岁了，在读高三，准备学她表哥，去港城读个中文。”于谦林有些纠结，女儿和儿子的教育方式不同，他不太想送出去。 “去啥港城！明天让你嫂子和民大说说，看看特招一下。”王国立笑着道：“民大离着华清近，子玉他们就近好照顾！你和弟妹随时都能看到，多好。” “那可不错！晚上我陪嫂子好好喝两杯。”于谦林一块石头落了地。 然后剩下的时间里，于琳琳也被抓了壮丁，混进了华清小团队，陪着妈妈团四处游玩儿。 正月十三，王家和杨家人匆匆离开！都有职责在身，能在山城停留五天，已经算是难得了。不过三江村的老吕也是会来事儿，见是于书记亲自陪同的，就把村里的秧歌队和火壶表演，提前一天都给安排上了，最后还搞了一个盛大的烟花表演，让两家人满意而归。 元宵节，子玉没有再去港城，而是陪着家人一起度过。 今年元宵，家里的人比较齐整，十七个兄弟姐妹携家带口的聚在大院。随着姬家产业的扩张，家里人相聚的时间也在慢慢变少，四个大家长忧心忡忡，在年前研究，初一聚会时宣布，除了生老病死外，一年里要保证四个时间的家族聚会，那就是——清明、中秋、春节、元宵。一夜畅饮后，各归其位。 2月25日，几个人事变动的通知搅动了山城的政坛，也搅动了姬家。 王克成由副检察长升任为市检察院检察长； 刘明军升任山城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 许涛调任仲道区区委副书记，代区长， 温杰甫任新华区常务副区长； 在这一轮的人事变动中，姬子良担任山城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的任命便没有那么扎眼了。 2月27日，姬家第一波人员离开，姬子栋、姬子玉兄弟俩去往京都。子玉是因为华清开学，而子栋则是因为集团发展方向的调整，去京都坐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