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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星辉为证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为脚下的土地流尽最后一滴血,请记住——我不是在告别,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永恒地守护。因为爱一个人,和爱一个国,本质上都是把最柔软的部分交给最坚硬的使命。 天刃七号的观景平台悬在近地轨道上,像一片银白色的羽毛轻轻托着星空。 我站在这里,身上还带着刚才和华烨交手时留下的能量余温。暗合金装甲已经卸下,换上了普通的作训服——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来,其实是舰内循环系统模拟的气流,但此刻我愿意相信那是真实的风。 战斗结束后的安静总是比战斗本身更让人心悸。 华烨逃了,带着他那份上古的傲慢和刚刚获得却还不熟练的虚空引擎逃了。我用“天人合一”的法门打断了他的黑洞引擎启动序列,不是靠蛮力,是靠理解——理解能量流动的规律,理解宇宙间万事万物互相制约的平衡。猴哥说得对,当你自己成为环境的一部分,敌人的破绽就会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明显。 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饕餮的“凶潮”被拦截了,天刃审判摧毁了他们在冥王星的最后一个据点。小伦握着那柄天使王剑站在指挥台上的样子,让我想起他刚加入雄兵连时那个怂怂的大学生。现在他肩膀宽了,眼神硬了,可偶尔笑起来还是会露出那颗虎牙。 我们都变了。 又或者,我们只是越来越像我们本该成为的样子。 通讯器在手腕上轻轻震动,我没有立刻去看。让它在那里震一会儿吧,像心跳。我知道是谁——这个频率,这个节奏,只有她会用。彦总是这样,不会连续呼叫,只震三下,停五秒,再震三下。她说给接收者足够的思考和拒绝的空间。 可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深吸一口气,我按下接听键。没有全息投影,只是声音,她的声音穿过数万公里的真空和能量屏障,像一片羽毛落在耳边: “还活着” “嗯。” “受伤了吗” “没有” “那就好。” 简单的对话,每个字都像经过精心打磨的玉石,温润,有分量。我知道此刻的她一定也在某个舰桥上,也许在梅洛天庭,也许在某艘巡逻的天刃系列战舰上。金色的长发可能束起来了,也可能散着——当她特别累或者特别放松的时候,喜欢让头发散开。 “刚才那一剑,”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很漂亮。” “你看到了” “天刃七号的战斗记录实时同步到我的数据库。冷枫,你知道吗,当你引动宇宙背景波动去中和华烨的黑洞引擎时,整个天使通讯网络里安静了三秒。” “为什么” “因为惊讶。”她顿了顿,“也因为……骄傲。”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很轻,但我听清了。心脏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像冰川在春天的第一个早晨裂开第一道缝隙。我说不出话,只能看着眼前的地球——那颗蓝色的,脆弱的,美丽的星球,此刻正有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沉在阴影中。国界的线条在太空中看不见,只能看见云层、海洋,和陆地上星星点点的灯火。 “彦。”我叫她的名字。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必须死在这里,死在这颗星球的大气层里,或者死在更深处的星空——” “那就死得漂亮点。”她打断我,声音突然变得很硬,像淬过火的钢,“让所有看见的人都知道,黎明之刃是为了什么而战,是为了谁而战。然后,我会记得你。不是以天使之王的名义,是以彦的名义——一个认识了一个值得记住的男人的女人的名义,记得你。” 我笑了。真的笑了,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这就是她,永远不用廉价安慰,永远直面最残酷的可能性,然后把那种残酷变成某种……类似誓言的东西。 “好。”我说。 她摇头,笑容更深了:“你们中国男人都这么不会说话” “会说的都去写诗了。”我说,“剩下的来当兵。” 她又笑。笑完,表情慢慢沉下来。 “冷枫。”她又叫了一次我的名字,这次很认真,“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是雄兵连的刀,是华夏的盾,是……” 她停住了。 “是什么”我问。 “是我的。”她说。 三个字。很轻,很重。 我没说话。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可能是血,可能是别的东西。 “你也是。”我终于说。 她眼睛亮了一下,像有星星掉进去了。 通讯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细微的电流声。我知道她在等我继续说,等我这个从来不善言辞的人,能多说点什么。 我该怎么描述我对她的感情 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天雷勾动地火,不是青春电影里非要生离死别才能证明的深刻。我和彦的感情,更像两条原本平行流淌的河,在某段峡谷突然交汇了——不是因为改变了方向,而是因为峡谷本身变宽了,容得下两条河并肩而行。 我们第一次深入交谈是在地球,在一间普通的茶馆。她穿着便装,金色的头发在午后阳光里像融化的黄金。我们聊正义,聊秩序,聊生命的意义。她代表天使文明数万年的积淀,我代表华夏文明五千年的思考。两个不同的文明谱系,在关于“如何让世界变得更好”这个问题上,找到了惊人的共识。 后来她告诉我,那天她回到天刃七号,在数据库里调出了所有关于中华文明的资料。从《道德经》到《孙子兵法》,从井冈山到北京。她说她花了三个地球日的时间阅读,然后对追和莫伊说:“我可能遇到了一个文明孕育出的奇迹。”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些。 我只知道,当她坐在我对面,用那双能看穿星系的眼睛认真听我说话时,我感觉自己不是“黎明之刃”,不是超级战士,甚至不是冷枫——我就是我,一个22岁的年轻人,在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分享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从她第一次在战斗中毫不犹豫把后背交给我开始。也许是从某次深夜连线,她罕见地露出疲惫。也许更早,早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某种东西就已经在两个灵魂之间建立了连接。 “冷枫。”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在。” “你知道天使的誓言吗” “知道一些。‘我愿意成为他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 “后面呢” 我卡住了。后面的词太神圣,太沉重。 她替我说完了:“‘为他承担伤痛,渡过苦难,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还是神所不顾,我都将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观景平台的玻璃映出我的脸——年轻的,还有点稚气的脸,但眼睛里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说:“那是天使对伴侣的誓言。” “也是我对你的。”她说得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虽然你可能会说,共产主义战士不信神,不需要天使的守护。” 我摇头,尽管她知道不见:“不。我需要的是你,彦。不是天使之王,不是雷鸣战神,是你——这个会累,会思考,会在星空下想起某个地球战士的女人。” 通讯那头传来很轻的笑声,像风吹过风铃。“那你呢,冷枫你的誓言是什么你们共青团的誓言还是武道修行者的誓言” 我想了想。其实不需要想,答案一直都在那里,像血液一样在身体里流淌。 “我的誓言很简单。”我说,“守护脚下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人。如果这份守护能延伸到更远的地方——比如某颗星星上的某个天使——那我会觉得,这是命运给我的额外奖励。” “很朴素的誓言。” “嗯。但够我用一辈子了。” 别人的青春是什么是大学校园里的梧桐树,是自习室昏黄的灯光,是第一次牵喜欢的女孩的手,是毕业季喝醉后的痛哭。我们的青春是什么是暗合金装甲的重量,是微虫洞运算时大脑过载的刺痛,是看着战友倒下时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是在星空下巡逻时突然想起——哦,今年我22岁了。 可我不后悔。 一点也不。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这条路。不是因为天生高尚,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如果我不是冷枫,也会有李枫、王枫、张枫穿上这身黑甲,站在这里,看着地球,然后对自己说:我要守护它。 就像当年那些年轻人,跨过鸭绿江的时候,可能也就十八九岁。他们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里,要打的是什么仗,他们只知道——身后是祖国,不能退。 我和他们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那份“不能退”的决心。不一样的是,我守护的祖国已经强大到可以造出天刃七号这样的战舰,可以让我站在太空里,用俯视的角度看它。 可强大并不意味着安全。 华烨、三角体、卡尔、莫甘娜……敌人从来不会因为你变强了就消失,他们只会换一种方式,用更危险的手段卷土重来。所以我还是不能退,我们这一代人还是不能退。这是我们的命,也是我们的青春。 “冷枫。”彦又叫我。 “嗯” “你刚才说,如果必须死,要死得漂亮。” “对。” “那我告诉你——不要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用力,像在压抑什么,“活下来。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因为死亡是最简单的,活着才最难。我要你活着,活到战争结束的那天,活到你可以不用每天穿着装甲,活到你可以……陪我看一次真正的日出,在地面上,不用隔着战舰的舷窗。” 我闭上眼睛。眼眶有点热,但没流泪。流泪是奢侈的,在我们这个世界里。 “彦。”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战争真的结束了,你想去哪里” 她想了想,说:“去你的家乡。你说过,巨峡市有海,海边的日出很好看。” “好。我带你去看。不止日出,还有日落,还有夜市里的烧烤,还有我小时候练武的那片小树林。”我说着,突然觉得这些平凡到不值一提的东西,在此刻变得无比珍贵,“然后你也要带我去你的地方,梅洛天庭,或者天使星云里其他漂亮的地方。” “成交。” 我们像两个孩子,在战争的间隙里,偷偷计划着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未来。但就是这样的计划,让一切都变得值得——值得战斗,值得受伤,值得在深夜里独自舔舐伤口时,还能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有人等我去看日出。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里,小庄说: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太倦,只要一转身,我的祝福就在你身边。 我第一次读这句话时,还在上高中。那时觉得真浪漫,真悲壮。现在我知道了——浪漫是真的,悲壮也是真的,但更真的是那种“即使我死了,我的祝福也要陪你走下去”的决心。 我和小庄不一样。 他的爱情是遗憾,是来不及说出口就永远失去。我的爱情……我希望它永远不会有遗憾。不是说不会死,而是说——就算我死了,彦也会知道我爱她。不是用遗书,不是用临终告白,是用每一次并肩作战时的默契,是用每一次星空连线时的坦诚,是用现在,用此刻,用我还活着还能呼吸还能握剑的每一个瞬间,告诉她:我在。 爱不是最后的子弹。 爱是最初的子弹,是贯穿整个战斗过程的每一颗子弹,是即使只剩最后一颗也会毫不犹豫射向敌人的子弹。因为知道为什么而战,才知道该怎么活,该怎么死。 “冷枫。”彦第三次叫我,声音温柔得像今晚的月光——如果太空中真的有月光的话。 “我在这儿。” “我可能要暂时断开连接了。梅洛天庭有紧急会议,关于三角体和华烨的动向。” “去吧。注意安全。” “你也是。”她停顿了一下,“记住,活着。” “我会尽力。” 通讯断了。手腕上的震动停止,周围重新陷入寂静。我继续站在观景平台前,看地球缓慢地自转,看那片属于华夏的土地从阴影转入阳光。 我想起那天,在国旗下宣誓。那时我20岁。指导员问我们:“怕死吗” 有人说怕,有人说不怕。我说:“怕死得没有价值。” 可如果死亡是必须支付的代价——为了脚下的土地,为了土地上的人,为了那个答应要带我去看日出的天使——那我会支付。毫不犹豫。 这不是悲壮。 这是……幸福。真的。知道自己的生命和某个更宏大的东西连接在一起,知道自己的死亡如果有,也会是有意义的——这其实是一种很深的幸福。比庸庸碌碌活一百岁,最后在病床上忘记自己是谁,要幸福得多。 我抬起手腕,打开通讯记录。最后一条是彦的,时间显示是47分钟前。我调出输入界面,手指悬空停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打字。 没有长篇大论,只有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我走得太远,远到回不来——不要找我。继续向前走,带着我的那份,去看所有我没看过的风景。这是命令,来自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给他的天使之王的,最后的请求” 但我没有发送。 我只是看着那句话在屏幕上闪烁,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不。 我不要这样的告别。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要说的话应该是: “彦,我做到了。现在,去看日出吧。替我看看。” 删掉,清空,关闭界面。 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太空中没有空气,这只是习惯动作。然后我转身,离开观景平台,走向宿舍区。 走廊的灯光很柔和,墙壁上贴着宣传画:有的是风景,有的是标语。我走过一面镜子,瞥见自己的倒影:22岁,黑发,眼睛里有血丝,但眼神很亮。作训服穿得整整齐齐,领口的风纪扣一丝不苟地扣着。 我还是那个冷枫。 黎明之刃,共青团员,超级战士,一个爱着天使也爱着祖国的,普通的年轻人。 天花板是白色的,什么都没有。 然后我坐下,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两颗子弹。 普通制式子弹,黄铜弹壳,已经被摩挲得发亮。 我拿起一颗,放在掌心。 这是我留下的。提醒自己——永远要留一颗子弹。不是给敌人的,是给自己的。 这是战士的尊严。 但今天,我看着这颗子弹,想的是别的事。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必须做出选择。如果彦真的面临绝境,如果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至死方休 不是终结,是解脱。 我把子弹放回铁盒,扣上。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舱室里,响得像惊雷。 窗外的地球缓缓转动,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里。 我忽然明白彦为什么想看我穿便装。 因为战甲穿久了,会以为那就是自己的皮肤。 会忘记皮肤下面,还有血肉,还有心跳,还有温度。 会忘记自己除了是战士,还是个人。 一个会累,会想她,会在深夜里看着一颗子弹发呆的人。 然后我关上门。 但这次,我不再觉得孤独。 因为我知道,在某个遥远的星域,有一个天使,她也穿着战甲,她也走在长长的走廊里。 我闭上眼睛。 在意识沉入睡眠前的最后一刻,我想起的不是战斗,不是敌人,不是那些沉重的东西。我想起的,是彦说“我可能遇到了一个文明孕育出的奇迹”时的语气,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手时掌心的温度,是她说“去看日出”时眼睛里倒映的星光。 真好。 就算明天就要死去,今天能拥有这些回忆,也值了。 睡意袭来,像温柔的潮水。 在梦的门槛上,我对自己说——也是对她,对所有人说: “晚安。明天见。” 如果明天还能见到的话。 如果见不到—— 那就在梦里,或者在那片没有战争的星空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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