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跟会变身一样,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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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贺沉突然说: “阿桑,你从小就跟着我,我把你当亲弟弟看,有些话必须跟你说清楚 。 阿曼,她不是你能碰的人,别到时候玩火自焚,连命都搭进去。” 阿桑低声却执拗地反驳: “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心里只有她,就只想要她一个人。” “我真是搞不明白!” 贺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不解与急切: “世界上女人这么多,温柔的、听话的、懂事的,什么样的没有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啊你忘了她的疯病有多严重吗你就不怕哪天她发病,伤的是你吗” 阿桑说: “她救过我的命,这份情我忘不了。何况大哥,你当初不也对她动过心思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她不能碰” 贺沉闻言无语的看着他: “我那点心思,跟你能一样我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这样的女人新鲜,想试试罢了,哪谈得上什么喜欢。” 话音顿了顿,贺沉的眼神突然沉了下来,想起那天的惊险: “你忘了那天她差点杀了我。从那时候我就彻底明白,她打心底里抗拒男人的靠近,半分都不允许越界。你现在这样凑上去,不是找罪受吗” 也是从那天起,他们才真正见识到她病历上写的“狂躁症发作”是什么模样。 那天也只是个开始。 后来她跟着阿桑出去干活,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一上头,就把对方的场子、人搅得天翻地覆,半点不留余地。 短短一年,道上没人再敢小瞧她,都知道青龙会有个‘疯女人’张曼,凭着那股不要命的劲头,硬是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大概是她刚到别墅三个月后,一天下午,贺沉应酬回来,喝得醉醺醺的,脚步虚浮地推开别墅客厅的门。 昏沉的视线里,却看见丁浅窝在沙发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正专注地打着游戏。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柔和了她平日里的凌厉,衬得她比平时温顺了不少,像只暂时收起尖刺的猫。 贺沉心头莫名一动,酒意翻涌着冲散了理智,他脚步踉跄地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丁浅听见动静抬头,刚喊出 “贺大哥” 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贺沉一把压倒在沙发上。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 “贺大哥” 丁浅愣了片刻,下意识地伸手推他。 可贺沉根本没当回事,只当她是故作矜持,反而伸手扣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慢慢的,丁浅的声音停了下来,连抵抗的力道也弱了下去。 贺沉以为她终于服软,亲得更加不管不顾,却没注意到她身体的变化。 直到耳边渐渐传来 “咔咔” 的牙齿相碰声,她的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连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贺沉察觉到不对劲,疑惑地抬头,才看清丁浅此刻的模样 —— 她的双眼布满了不正常的猩红,眼尾泛着骇人的红,眼神里没有半分顺从,只有滔天的戾气和近乎失控的疯狂。 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额角的青筋狠狠暴起,嘴角甚至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意: “你们、都该死!” 贺沉的瞳孔骤然缩紧,酒意和方才的旖旎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慌忙松开手,从丁浅身上退开,猛地翻身坐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丁浅已经摸出了藏在沙发底下的铁棍,手腕一翻,铁棍瞬间展开。 冰冷的金属在她猩红的眼底映出扭曲的光影,衬得她此刻像极了失控的困兽。 “全部给我死!” 她歪着头,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狠厉。 话音未落,铁棍已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贺沉的面门直劈而下。 那力道,根本没留半分余地! 贺沉下意识地侧身躲闪,棍子擦着他的肩,重重砸在身后的茶几上,玻璃瞬间碎裂一地。 两人缠斗在一处,丁浅的棍子每一击都直取要害,没有半分犹豫。 贺沉连连后退,昂贵的西装被棍风扫出几道裂口,手臂格挡时硬挨了几下,顿时泛起骇人的淤青。 “张曼!你清醒点!” 贺沉厉喝一声,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可丁浅像是没听见,双眼猩红更甚,招式反而越发狠辣。 铁棍棍擦着他的太阳穴掠过,“咚” 的一声重重劈在墙上,瞬间砸出一道深刻的凹痕,碎屑簌簌往下掉。 就在这时,“砰” 的一声,阿桑闻声破门而入!看到客厅里混乱的缠斗场景,他眼神瞬间一凛,没有贸然上前。 她此刻已经失控,贸然插手只会被她误伤。 他悄无声息地贴近战圈,在丁浅又一记横扫落空、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间,手刀精准地劈在她的后颈。 丁浅的身体猛地一僵,铁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前栽去。 贺沉指尖在桌面顿了顿,想起那天别墅里的混乱,语气里多了几分后怕: “那次她失控得那么厉害,幸亏是你反应快,劈晕了她,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事情才能收场。” 当然,他不是没劝过她去看医生。 大概半年后,贺沉看着丁浅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阿曼,抽时间去看一下医生吧,总这么失控不是办法,好歹吃点药控制一下。” 丁浅闻言,指尖的烟顿了顿,抬眼看向贺沉时,眼底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怎么你怕了” 她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添了丝玩味: “你别再刺激我,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玩的跟会变身一样,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张曼!” 贺沉的声音沉了些: “你身体还要不要每次失控后你躺几天才能缓过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怎么这是关心我啊” 她眼神扫过贺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字字分明: “咱俩什么关系犯不着这么上心。你是帮派大哥,我是你手下的‘刀’,咱们顶多是上下级,别扯那些没用的。” 说完,她重新靠回沙发里,嘴角又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笑,语气里满是散漫: “我现在活得可顺心了,简直无忧无虑。” 丁浅捻灭烟头,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按,眼底没什么温度,语气却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你看,这样多好。不用跟人掰扯利益,不用费心思周旋算计,谁都不敢惹我,这不就是最省心的活法” 自那以后,贺沉就彻底断了对丁浅的心思。 他本就只是一时兴起,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 没必要为了一个浑身是刺、随时会失控的人,赌上自己的安危。 也是那时候,贺沉才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看似疯癫的女人,心里比谁都清楚界限。 归根到底就三个字:“别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