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丁大小姐是来验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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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安保队长时,丁浅抬手看似随意一推,竟让身高近一米九的安保队长踉跄后退三步。 阿桑沉默地紧随其后。 她的指尖悬在感应器上方半寸,,电梯门无声滑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外界的所有视线。 莉莉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叮—— 顶层专用电梯的提示音清脆响起,在寂静的办公区显得格外刺耳。 陈特助手中的文件地掉在桌上,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这个电梯的权限,全公司只有三个人拥有。 他和凌总此刻都在办公室。 那只能是—— 那个消失了两年的女人,那个把自家总裁逼成无人敢近身的活阎王的罪魁祸首。 就在他震惊的刹那,电梯门已经无声滑开。 浓烈的玫瑰香氛率先席卷而来。 女人踩着细高跟迈出电梯,眼尾一点泪痣艳得滴血。 一袭黑裙裹着曼妙身段,裙摆开衩处隐约可见雪白肌肤,手臂正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 没有一分当年的模样。 丁、丁小姐陈特助试探着问。 丁浅只是朝他微微颔首,便径自越了过去。 叩、叩、叩。 阿桑叩响总裁办公室的雕花木门,每一声都像敲在陈特助紧绷的神经上。 门内传来冷冽的应答。 阿桑转动冰凉的鎏金门把,推开门。 丁浅踩着细高跟,下颌微扬,步履摇曳地迈入门内,阿桑紧随其后。 门关上的瞬间,陈特助才惊觉自己屏住了呼吸。 丁浅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前,毫不客气地在凌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翘起的鞋尖更是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西裤,带着几分刻意的撩拨。 凌寒的目光却像结了冰的刀子,一下下扫过她的脸,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气。 气她如今这般捉摸不定、甚至堪称恶劣的性情。 气一个月前她毫不犹豫把他送出险境时,让他错以为她心里还有他。 气那天他看到她无数个未接来电,疯狂回拨却一次次被拉黑,最终只得到关机提示时的恐慌与无力感。 可现在,她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摇大摆地带着那个碍眼的阿桑,直接闯到他的地盘上来。 她凭什么 凭什么能如此随心所欲地搅乱他的一切 不就仗着他心里至今还可笑地装着她 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 所以,方才莉莉在内线电话里说“丁小姐找您”时。 “不见。” 那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未消的怒火和被她轻易牵动情绪的自厌。 可电话挂断的忙音刚响,后悔瞬间淹没了那点可怜的骄傲。 犹豫了不过几秒,终究还是按下通话键,吩咐前台放行。 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心里气得再狠,酝酿了再多的冷言冷语,可在听到她名字的第一秒,所有筑起的防线便土崩瓦解,不战而降。 凌寒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她今日依旧是那副他看不惯的浓艳妆扮,红唇似火,眼线上挑。 眼尾那颗猩红泪痣,衬得那眼神愈发妖冶勾人,也愈发……不像她。 右手腕上依然缠着那串深色的佛珠串。 他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率先打破沉默。 “什么风,把信誓旦旦说好‘永不相见’的丁小姐吹到我这儿来了” 丁浅红唇微勾,迎上他的目光,语气疏离又客气。 “抱歉,凌总。我还是更习惯别人叫我——张曼。” 凌寒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脸上那点猩红的泪痣上停了停: “怎么不干脆姓狼小白眼狼的狼。” “狼” 丁浅轻声重复了一遍,指尖在佛珠上轻轻捻过: “听起来倒挺酷的,我考虑一下,说不定下次就用这个当化名了。” “你……” 凌寒被她这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噎得一时语塞,眼底闪过一丝又气又无奈的神色。 丁浅的心情似乎肉眼可见地更加畅快了几分,像只成功挠了人的猫。 她伸出食指,精准按在他面前的座机内线键上。 电话刚接通,陈特助的“凌总”才说了一半,就被她打断: “麻烦送杯茶进来,再拿个烟灰缸。” 说完,根本不等对方回应,她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抬眼时,正好对上凌寒彻底沉下来的脸色,黑眸里酝酿着风暴。 “丁小姐倒是不客气。” 她没接话,只是懒懒散散地掀眼睫。 目光带着若有似无的钩子,慢条斯理地描摹过对面男人的眉眼、鼻梁、唇峰,每一寸轮廓都未曾放过。 又一个月没见了。 凌寒依然帅得让人心悸,只是周身的气场比以往更沉、更冷硬了几分。 高定西装裹着宽肩窄腰,领带夹上的黑钻闪着冷光,跟他此刻的眼神一模一样。 丁浅捻动着佛珠的指尖倏地一顿—— 脑海里毫无预兆地闯进一段不合时宜的画面: 就是这具看起来清冷禁欲、矜贵疏离的身体,曾在无数个深夜里将她死死困在滚烫的怀抱中。 像藤蔓缠绕乔木,带着近乎贪婪的占有欲,怎么都不肯放手。 “少爷……够了……” 她那时总被他不知餍足的纠缠磨得没了脾气,浑身酥软,推拒的手落在他胸前,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他反而得寸进尺地将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呼吸灼烫地熨帖着她的皮肤,嗓音低沉沙哑,含着模糊的笑意和耍赖般的哄骗: “浅浅,乖,再五分钟……就五分钟……” 结果呢 五分钟之后又五分钟,循环往复,哪曾有半分要停歇的意思。 那些被体温浸透的夜晚,那些带着耍赖意味的低语,此刻想起来,竟像隔了层毛玻璃,清晰又模糊。 丁浅捻着佛珠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收紧,骨节微微泛白。 她忽然极轻地扯了扯嘴角,将那点险些翻涌而出的情绪硬生生压回心底的冰封层。 “怎么” 凌寒敏锐地捕捉到她这细微的波动,突然开口: “丁大小姐是来验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