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原来我竟是凌总的心尖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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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浅没再多说,转身重新盛了半碗汤,连带着几块炖得软烂的排骨一起,还不忘催了句: “快吃快吃,再放就凉透了。” 凌寒接过汤碗,拿起勺子,一口口慢慢喝着,还不忘跟她搭话: “阿强这手艺是真的好,你尝尝这块排骨,炖得脱骨了。你尝尝” 说着,他把勺子递到她嘴边。 丁浅看着勺子里泛着油光的排骨,顿了顿,还是张嘴吃了下去。 凌寒收回勺子,自己也舀了一块排骨吃起来。 等凌寒吃完碗里的汤,他说: “还要。” 丁浅又给他盛了半碗,连带着汤里最甜的玉米都多舀了几块。 凌寒边吃边没闲着,时不时舀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 丁浅起初还会愣一下,后来也渐渐习惯,张嘴接着。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分食的时光。 不知不觉间,保温桶里的汤竟被两人喝了大半。 丁浅突然打了个轻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吃了不少。 胃里暖暖的,是许久没有过的饱腹感。 凌寒听到她的嗝声,笑了笑,终于停止了投喂,拿起碗把剩下的汤一口喝完。 阿强扶着凌寒从洗手间回来,又帮着整理好床边的杂物,拿起空保温桶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向丁浅,笑着叮嘱: “妹,晚上哥再给你弄点清淡的小菜,保证合你胃口。” 丁浅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又不是猪,哪能吃那么多。” 凌寒折腾了这半天,脸色又添了几分苍白,靠在床头轻轻喘着气,显然是累了。 他抬眼看向丁浅: “陪我休息一会” 丁浅走到床边,帮他把枕头调整到舒服的角度,轻声说: “我实在是撑着了,躺不下去。” “可是……” “我不走。” 凌寒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嗯。” 丁浅应了一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凌寒这才闭上了眼睛,呼吸刚平稳了些。他又忽然轻声开口: “那我能不能牵着你的手睡” 丁浅沉默几秒,应了句: “…..行。” 她将手伸到他手边。 凌寒马上握住,攥得紧实。 他的掌心温热,她的指尖微凉。 他牢牢扣着她的手,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丁浅坐在椅子上,任由他牵着,目光落在他熟睡的眉眼上。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回握了他。 直到傍晚时分,凌寒缓缓睁开眼,意识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直到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他才彻底清醒。 丁浅趴在床边,睡得很沉,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他没动,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霞光落在她的发顶,映得几缕碎发泛着浅金。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褪去了平日里的锋利,只剩下难得的柔和。 眉头微蹙着,像是还在为那些没解决的麻烦忧心。 凌寒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真实又踏实,让他想起这几年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他总在梦里这样握着她的手,可醒来后只有空荡荡的冰冷。 如今她真真切切在身边,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这份失而复得的安稳,让他心里满得发涨。 忽然,一阵急促的视频通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丁浅猛地惊醒,瞳孔骤然收缩,抬头时眼神里竟瞬间布满警惕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起身反击。 凌寒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猛地一揪,连忙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抚: “浅浅,是我,别怕,只是电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丁浅愣了愣,眼底的杀意才渐渐褪去,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想松开凌寒的手,指尖刚动,却被他握得更紧。 凌寒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清屏幕上“妈”的备注,才按下接听键。 视频接通的瞬间,凌母担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寒儿,你没事吧李伯伯跟我说,你伤得差点危及性命,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小伤,养几天就好。” “小伤” 凌母的声音瞬间拔高,语气里多了几分责备: “我都知道了,是丁浅带人去集团伤了你!她就是个灾星,跟她沾边就没好事,当年我就说她……” “妈!” 凌寒立刻打断她,手指悄悄用力攥了攥丁浅的手,偏头去看她。 丁浅已经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凌寒对着屏幕沉下脸,语气不善的说: “这事不怪浅浅,您要是来关心我的伤势,我很感谢;但您要是来指责她,那这个电话就没必要再打了。” “行,是我自讨没趣!” 凌母被噎了一下,冷冷的说: “谁不知道丁小姐是你凌总的心尖宠,连说都不能说。” 自从凌寒当年从凌母手里夺过集团权柄,凌母拿着巨额分红环游世界,日子过得潇洒自在,早没了从前的执念。 闲暇时坐在异国的咖啡馆里,她偶尔会想起从前的自己: 为了争夺集团决策权,和董事们明争暗斗,跟凌寒也闹得剑拔弩张,连好好吃顿饭都要算计着利益。 如今回头看,竟想不通当初怎么会那么贪恋权力,把自己困在无止境的斗争里。 所以当后来凌寒主动提出要把股份还给她,让她重新参与集团事务。 凌母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现在拿着分红,天天看风景吃美食,多舒服。回去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慢慢的,母子俩的关系竟也开始缓和了。 “妈。” 凌寒目光落在丁浅始终低着的头上,心里又疼又急,对着屏幕匆匆道: “我刚睡醒,有点累,先挂了,晚点再跟您说。” “你好好休息,别太累。我过两天就回国看你。” “不用,我没事,您别折腾了。” 凌寒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视频。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安慰,却发现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 凌母当年的陷害是真的,如今的误解是真的。 丁浅这些年的经历,更是真的,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突然,丁浅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 凌寒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却见她眼底出乎预料的平静,仿佛刚才凌母的指责从未入耳。 她甚至还微微勾起嘴角,语气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调侃: “啧,原来我竟是凌总的心尖宠这话听着,倒还挺新鲜。” 凌寒愣了一下,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疼了,轻声说: “浅浅,你不用这样,不想笑就不用笑。” 丁浅靠回椅背上,左手捻起了手腕上的佛珠串: “放心,她的话还伤不了我。” 现在,经历过那些生死劫难,凌母的几句话,早已打不破她心里的防线。 凌寒看着她捻动佛珠的动作,轻声说: “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这么说你。” “如此,便在这里先谢过凌总了。” “阴阳怪气的,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