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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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下,换了个话题: “那你当年离开后,本来打算去哪里” “喀尔措,你听过吗那个一边是雪山,一边是草原的地方。” “听说那里美得不像话呢,”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向往: “天空蓝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湖水清澈得能看见底下的每一颗石子,雪山终年不化,巍峨得像天神,站在那里,大概会觉得所有的烦恼都很渺小吧。” 她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命运弄人的感慨,“我想去看看,如果那里真的那么好,也许就找个地方定居下来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谁知道,半路上就遇到了阿桑……” 后面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一场“救命之恩”,将她拖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桎梏和危险的深渊。 凌寒静静地听着,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几乎能想象出,当年那个心灰意冷的她,是怀着怎样一种试图逃离一切、自我放逐的心情,走向那个传说中能净化心灵的远方。 而那个远方,最终却没能抵达。 他低下头,珍重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将无尽的心疼和庆幸都埋在这个吻里。 幸好。 幸好她还在。 幸好他找到了她。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那个叫做喀尔措的地方,他会带她去,但不是逃离,而是属于他们的、全新的开始。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清溪和何明轩他们叫嚷了多次要来,都被陈默拦住了。 大多数的时间,凌寒会在病床上处理公务。 或者研究沈敬东留下来的资料,偷偷的向阿强或者凌叔下达一点指令。 而丁浅偶尔会发一下短信,接几个语焉不详的电话。 两个人心里都藏着点小秘密,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不去揭穿对方。 这一天,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病房。 丁浅闲得发慌,心血来潮,非要拉着凌寒一起打上一局。 她窝在沙发上,凌寒靠在病床上,丁浅还非要和凌寒匹配成敌对关系。 她扬起下巴,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来来来,凌总,让我看看您这商业巨子的游戏水平怎么样别是只会赚钱吧” 凌寒看着她那副嘚瑟的小模样,眼底漾开笑意,纵容地点头: “行啊。忘记了当初谁教的你” 丁浅说:“这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 选英雄时,两人极其默契地同时锁定了打野位。 游戏刚开始没多久,凌寒明显故意放水,让她轻松拿了几个人头。 丁浅顿时尾巴翘到了天上,语气那叫一个嚣张: “哎哟喂,凌总,您这水平有点弱啊!是不是平时光顾着签几个亿的合同了” 凌寒挑了挑眉,看了看屏幕上她那个嘚瑟蹦跶的英雄,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个眉飞色舞的人,但笑不语。 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完完全全的“屠杀”现场。 另外匹配到的八位队友和对手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id冷酷的男打野,像是疯了一样,满地图精准追杀另一个id看起来挺萌的女打野。 那场面,简直是不讲任何道理,不顾任何团战节奏,仿佛两人之间有十八代的血海深仇! 她操作着英雄狼狈逃窜,躲进草丛。 他下一秒就精准无误地出现在草丛旁,一套技能将其带走。 她试图呼叫队友支援。 他连队友一起揍,眼里只有她那个英雄的“尸体”。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丁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屏幕一次次变灰,最终战绩惨不忍睹。 她气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对着病床那边怒目而视: “凌寒!我要杀了你!” 凌寒终于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个标准的斯文败类式微笑,语气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丁小姐,商业竞争就是这么残酷。承让了。” 丁浅:“!!!” 她现在只想冲过去把他那台价值不菲的手机给砸了! 丁浅看着自己屏幕上惨不忍睹的战绩,以及那个因为是新号而显得格外寒碜的符文页面,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开始熟练地甩锅: “都怪这个破新号!符文也太低端了!根本发挥不出我真正的实力!” 凌寒看着她那副死不认输、拼命找借口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顺着她的话点头,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调侃: “是是是,都怪这新号。谁叫你当初扔手机扔得那么干脆利落,那么爽快呢” 这话精准地戳到了丁浅的痛处。 她猛地想起自己那个氪了不少金、辛辛苦苦打上高段位、皮肤英雄一大堆的宝贝账号! 那可是她的心血啊! 她顿时悲从中来,也顾不上游戏输赢了,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发出一声凄惨的长嚎: “我的号啊——!!!” 声音那叫一个哀怨婉转,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她的游戏账号绑的是那个已经被她亲手沉湖的手机号。 手机没了,号自然也找不回来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肉痛得无以复加,比刚才被凌寒在游戏里虐泉还要难受一百倍! 凌寒看着她这副活宝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摇了摇头,低声叹气: “唉……” 就在丁浅还沉浸在痛失游戏账号的悲愤中,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猛女落泪时,阿强脚步匆匆地推门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少爷,夫人的车到楼下了,马上就上来。” “夫人” 丁浅猛地抬起头,脸上的哀怨瞬间被冰封取代,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始作俑者 那个高高在上、用权势和金钱轻易碾碎她人生的凌寒的母亲 凌寒看到她脸色骤然巨变,眼神瞬间结冰,心里猛地一沉,立刻急急的说: “浅浅,别担心,有我在。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丁浅已经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就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浅浅!你去哪” 凌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挣扎着想下床。 丁浅没有回头,背影僵硬得像一块铁板,声音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失陪一下。”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你在这里,也拦不住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当场抽死她。” “丁深已经忍不住了。” 丁深。 那是她给自己那个暴戾的第二人格起的名字。 想起她当初兴冲冲地追着他问“一深一浅,酷不酷”的样子,凌寒只觉得心脏又酸又疼。 那时他还无奈地笑着回答: “好听。” “浅浅,没事的,交给我来处理,好吗”凌寒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声音里带着恳求。 但丁浅只是硬邦邦地重复了那两个字: “失陪。” 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开了病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