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玩、得、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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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凌寒在旁边已经咬牙切齿了。 丁浅却仿佛毫无察觉,甚至还拍了拍陈特助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样子,笑得更加“和蔼可亲”: “哎呀,别怕别怕,在我这儿不用这么拘谨,说实话嘛……” 陈特助:“……” 救命啊! 太子爷的首席助理此刻内心无比清明——报复,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 这位丁大小姐就是恼自己来打扰总裁养伤! 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家总裁就是个千年陈醋成精! 沾点酸味就能翻天! 陈特助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试图为自己和同事们正名。 也顺便转移一下这要命的话题,他对着凌寒(主要是对丁浅)解释道: “凌总,真不是有意打扰您,这个预案我们团队已经尽量完善了,风险评估和备选方案都做了,只是这最终的决策和签字权限……”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丁浅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差点呛住。 她笑得一脸“真诚”,声音甜得发腻: “哎呀,陈特助,你说什么见外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要多来啊!你都不知道,你没来的这些天,我都有点想你了呢~” 陈特助:“!!!” 他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大字在疯狂刷屏: 天要亡我! 旁边,凌寒捏着钢笔的手指猛地收紧,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声,听得陈特助心脏也跟着一抽。 凌寒终于抬起头,目光先是冷冷地扫过丁浅那只还搭在陈特助肩膀上的手。 然后才落到陈特助惨白的脸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子冰碴子味: “你们,吵到我了。” 陈特助如蒙大赦,立刻弹起来鞠躬道歉: “对不起凌总!我们这就安静!绝对安静!” 丁浅却仿佛完全没接收到这危险的信号,只是“啊”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啊少爷,没注意,那我们小声点。” 说完,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过分地凑近了僵直原地的陈特助。 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用那种自以为很小声、但实际上确保每个字都能清晰传入凌寒耳中的音量“窃窃私语”: “你看,对吧我就说了他阴晴不定、脾气超臭的~难为你们了哦。” 陈特助:“…………” 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不,是人生,已经看到了尽头。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丁小姐,要不您还是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一刀杀了我算了! 别再这样凌迟我了! 那边,凌寒的眉头剧烈地跳动了几下,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啪”地一声合上了文件夹,直接将那份刚看到一半的文件扔回了茶几上。 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双臂环胸,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直射向他们。 陈特助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丁浅看着凌寒那副山雨欲来的样子,非但不怕,反而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被他扔在茶几上的文件。 语气那叫一个循循善诱、体贴入微: “凌总,工作要认真的呀,合同很重要的哦~快好好看看嘛。” 凌寒缓缓转过头,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丁、浅。” “嗯” 丁浅歪着头,表情纯良得像只小白兔: “怎么啦少爷哪里不舒服吗” “你、找、打” 凌寒几乎是一字一顿,每个字都裹着冰渣子和浓浓的醋意。 “哎呀,你说什么呢吓死人的话” 丁浅夸张地拍了拍胸口,然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仿佛他有多么不可理喻。 “我不是看您日理万机太忙了嘛!人家鸿祺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舟车劳顿的,我这不是帮你招待一下,陪陪人家说说话嘛~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鸿、祺” 凌寒捕捉到这个过于亲密的称呼,眼神瞬间又冷冽了八度,周围的空气都快冻结了: “你们,很熟” 丁浅摆摆手,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笑嘻嘻地说: “哎哟,现在不熟,多聊一会儿不就熟了嘛感情不都是培养出来的吗对吧,鸿祺” 她说着,竟然真的又转向已经石化的陈特助,开始了户口调查: “鸿祺,你别理他,他更年期。哎,你家里有几口人啊爸妈身体好吗有对象了没呀” 陈特助:“……” 他感觉自己不是坐在vip病房的沙发上,而是坐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 他在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有没有人管管啊! 丁浅见他不回答,竟然还伸出纤细的指尖,戳了戳陈特助僵硬如铁的肩膀,声音又软又嗲,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告诉人家嘛~鸿祺哥哥~” “鸿祺哥哥”四个字如同最终审判,彻底点燃了炸药桶。 陈特助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凌总的眼神凌迟处死了。 他猛地闭上眼,恨不得自己当场失聪失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寒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他看都没看丁浅,直接对陈特助冷声道:“陈鸿祺。” 陈特助一个激灵站得笔直: “在!凌总!” 凌寒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文件全部留下。” 陈特助如蒙大赦,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茶几上所有文件双手奉上,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凌寒接过文件,看也不看,直接下了逐客令,语气冰寒刺骨: “你,现在,立刻,出去。” “是!凌总!丁小姐再见!” 陈特助几乎是逃命般地冲向门口,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界。 病房内,只剩下脸色黑如锅底的凌寒,和那个终于不再伪装、笑得花枝乱颤、恶作剧得逞的丁浅。 凌寒缓缓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沙发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眼神危险得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 “丁、浅。” 他几乎是磨着后槽牙叫出她的名字,“你、玩、得、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