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就这么确信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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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转身离去,何明轩夸张地搓着手臂: 浅浅姐,寒哥现在这么肉麻的吗 清溪笑着抿了口果汁: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寒哥。 丁浅望着凌寒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身影,唇角不自觉扬起。 何明轩: 说真的,看到寒哥现在这样真好。你刚失踪那会儿,他差点把整个城市掀了过来。 丁浅垂眸没有吭声。 “说这些干什么” 清溪轻轻踢了他一下,何明轩立即噤声。 三人没聊多久,清溪和何明轩也被家人叫走去应酬。 离开前,清溪担忧地看了眼丁浅: 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何明轩: 浅浅姐,要不我找个借口溜了陪你 丁浅笑着摆手示意:快去吧,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待他们身影消失,她嘴角笑意渐渐淡去。信步走向酒桌取了杯红酒,慵懒倚在桌边打量起周围的人群。 丁小姐 一道柔婉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 丁浅回身,看清来人后,她红唇微勾: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宁依旧是那副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 身着香槟色高定礼服,钻石项链勾勒出优雅天鹅颈,连发髻弧度都精致得一丝不苟。 “真的是你,我还怕认错人呢。” 温宁浅浅一笑,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丁浅身上转了一圈。 眼前的丁浅与她印象中那个素面朝天的女孩判若两人: 发髻插了一支发簪,脸上化着明艳的浓妆,眼尾那颗痣被点得绯红,平添几分媚色。 一袭月白色香云纱旗袍包裹着玲珑身段,衣摆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配上猩红如血的指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张扬又危险的美。 丁浅微微点头,没有接话,空气中一时安静下来。 寒暄客套这回事,向来是她最烦的。 就算彼此无话可说,她也半点不觉得尴尬——反正又不是她上赶着凑过去的。 沉默了片刻,温宁只能又开了口: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还没恭喜丁小姐。 喜从何来 恭喜你,终于抢到阿寒。 “谢谢。”丁浅笑得坦荡,“无论怎么说,赢了总归是件痛快事。” 温宁脸上的笑意淡去,声音里带着刺:就算是用第三者身份赢的,也值得高兴 丁浅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慢悠悠地说: “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没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荒诞的有点好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眼尾那颗痣在灯光下晃了晃,竟比杯中的红酒还要娇艳几分。 温宁见她笑得张扬,手指死死攥住香槟杯: 你就这么确信他爱你 丁浅悠闲地品着酒,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初阿寒借着找你的名义,不知收拾了多少对手,吞并了多少企业,凌氏才有今天的地位。 温宁压低声音,你不过是他手里最顺手的一把刀,被利用了还不自知,真以为他有多爱你 丁浅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她静静注视温宁片刻,忽然轻笑出声:若真是这样,能成为他最锋利的刀,也是我的荣幸。 温宁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回应,一时语塞。 丁浅优雅地直起身,语气慵懒: 他利用我也好,真心待我也罢,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她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温宁,而温小姐你呢现在又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温宁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终于碎裂,嘴唇轻颤却无言以对。 丁浅看着她的模样,顿觉索然无味,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凌寒信步走来,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刚刚结束应酬,眉宇间还带着几分锐利,目光在两人之间稍作停留,最终温柔地落在丁浅身上。 丁浅红唇微勾:凌总连闺房密话都要听 男人大手一揽,直接将人扣进怀里,指尖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皮又痒了嗯 他这才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温宁,微微颔首。 温宁指尖陷入掌心。 这男人明明危险得像淬毒的刀,却依然英俊的让她心跳失序。 四年过去,他褪去最后一丝青涩,如今连笑都带着血刃的寒芒。 丁浅被他圈在怀里,纤指轻抬将酒杯递至他唇边,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摇曳生姿: 尝尝 凌寒俯身就着她的手浅酌一口:味道不错。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分不清是在品酒,还是在品味怀中佳人。 丁浅突然从他怀中抽身,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喝这么急做什么凌寒伸手想去接空杯,待会该难受了。 丁浅将空杯往桌上托盘上一搁: 放心,没这么容易醉。 凌寒眸光沉了沉,他的视线转向始终静立一旁的温宁: 温小姐方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只是闲聊。温宁捏紧手中的香槟杯,指节泛白。 是么凌寒的手依然停留在丁浅腰间,目光却如淬冰般投向温宁: 听说温氏最近在争取城东的项目。 温宁心头一凛。 这个男人果然一如既往地危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击中了温氏的要害。 她强迫自己挺直背脊: 我可以请教一下...凌总突然提起这个的原因吗 原因凌寒唇角泛起冷意,我向来最讨厌有人在浅浅面前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丁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怎么突然动气了 几乎在转向她的瞬间,凌寒周身凌厉的气场便柔和下来:没生气。 我们确实在闲聊。丁浅眨了眨眼。 聊什么 聊你爱不爱我。 凌寒凝视着她带着不明笑意的眼眸,毫不犹豫地回答: 答得那么快,没诚意。丁浅轻哼一声。 凌寒突然笑了,眼底的凌厉化开,漾起温柔的涟漪: “那我证明一下” 丁浅条件反射地问:“怎么证明” 凌寒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启,丁浅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他的嘴,那声刚要出口的“我”字从她指缝漏出来,变成含混的气音。 她紧紧捂着他的嘴,他却不恼,反而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连睫毛都在轻轻颤。 “我服了,我信了还不行吗我放开手,你答应我,别喊” 他配合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听话”的乖巧。 丁浅迟疑着,慢慢松开手,指尖刚离开他的唇,还没来得及收回,他突然抓住她那只手,低头在她指腹上轻轻吻了一下。 “现在信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低沉悦耳。 丁浅又气又笑地瞪他,抽出手来,压低声音急道: “你有病这是宴会!满场都是人,你刚才要是真喊出来,人家怎么看你” 他却突然微微嘟了下嘴,语气软下来撒起了娇: “谁让你刚才怀疑我,我不得好好证明给你看” “我靠,我靠靠靠。我错了还不行吗!” 丁浅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没辙,举手投降。 凌寒这才满意,瞬间收敛了玩闹的神色,背脊一挺,又恢复了平日那副矜贵淡漠的模样: “知错就行。” 他优雅地整理了下袖口,对着僵在原地的温宁,语气淡得没什么温度却饱含警告: “下不为例。” 话音落,他没再看温宁一眼,半搂半拽地扣着丁浅的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