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说的话我不爱听,还不能做点我爱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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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被他这句话噎住,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 她悄悄观察他的脸色。 他好像…不那么生气了 这个念头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只以为是自己那句“对不起”终于让他态度松动。 她抬头看他,带着点不确定的讨好: “那……你想听什么” 凌寒看着她这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心脏像被温水浸透的棉絮,沉甸甸地发胀。 想听你说下次疼的时候,会第一个告诉我。 想听你说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样。 他望进她茫然的眼底,一字一句认真道: 那些道歉的话,以后都不准再说。 丁浅听了他的话,眼睛微微亮起,像试探着伸出爪子的小猫: 那、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他哪里还有力气去气她的那些算计和隐瞒。 所有心力都化作后怕。 怕那句混账话真的伤了她。 怕自己刚刚没能接住从深渊边缘跌落的她。 他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成一声叹息: 他的指节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尾,在泪痣旁流连: 不气了。 凌寒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沙发上。 他取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受伤的脚踝。 碘伏棉签触到伤口的瞬间,丁浅轻轻抽气: 少爷,你下手也太狠了。 她始终以为是他方才失控的那一扯,在她脚踝留下了这些伤痕。 凌寒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解释这些抓痕的真正来历。 嗯,对不起。他声音低沉,下次不会了。 包扎好后,他轻轻将她抱起,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丁浅顺从的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她为这来之不易的感到些许安心,试探着问: 那……打火机的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嗯,过去了。 他答得低沉,听不出情绪。 “少爷,你对我真好。” 她靠在他怀里,有点疲惫的说。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数秒。 他的手掌缓缓覆上她的后脑,轻柔地将她的脸颊按向自己肩窝。 在这个过于用力的拥抱里,某些更沉重的东西正在悄然滋长。 “浅浅,你如果……” 他喉结滚动,接下来的字句像是从荆棘丛中艰难取出,“……想离开,也可以。” 就在刚才目睹她彻底崩溃的瞬间,他骤然惊醒。 ——自己与贺沉有何分别 贺沉用铁链锁住她的身体。 而他,用自己这条命,绑架了她的自由。 他终于明白,当初在医院她为何要以那般决绝的方式,逼他承诺。 ——不让他的生命成为她的枷锁。 此刻,他全然懂了。 丁浅却不知他这番挣扎,只仰起脸: “你刚才不是说不生气了吗为什么要赶我离开” 她声音轻颤,“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凌寒将她往怀里更深地按了按,声音闷在她颈窝:我没有赶你离开,我怎么会嫌弃你。 是我在求你,别嫌弃这样的我。 少爷,你怎么啦她想坐直身子看他。 别动。他将脸埋得更深,湿热呼吸渗透衣料,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儿。 静默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 她掏出手机,一个归属地显示为“宁安市”的号码在跳动。 丁浅刚蹙起眉,凌寒修长的手指已抢先一步,利落地按下接听键并直接开启了免提。 “阿曼。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是贺沉。 凌寒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骤然僵硬。 他的手掌安抚性地在她后背轻轻摩挲,而丁浅慵懒中带着讥诮的声音已经响起,只尾音残留着一丝异样的沙哑: “呀,是贺大哥啊” “这礼物…一般般啊,没什么新意。” “一段开胃小视频而已,自然难不倒我们足智多谋的阿曼。” 丁浅语气轻慢,指尖却无意识的抓住了凌寒的手臂: “贺大哥这是手下留情了如果对我像对你的好兄弟阿桑那样狠,啧,估计我也早就死无全尸,被推出去顶罪了吧” “牙尖嘴利。不久,‘礼物’陆续有来,慢慢期待吧!” 贺沉冷笑一声,“现在,阿曼不如猜猜,我是怎么拿到你这个新手机号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他。” “自然会放了他,”贺沉的语调变得阴冷而残忍,“我可是在各个地方…都放了点他呢。” 言下之意,他已将她的线人碎尸万段,抛尸各处。 贺沉的声音带着毒蛇般的恶意又响起: 阿曼,接下来我还挺期待的,看看你怎么力挽狂澜,救你的老相好呢。 丁浅猛地从凌寒怀中坐直,背脊绷成一道凌厉的弧线: 贺沉,你的目标是我,与凌寒何干 行啊。 贺沉轻笑,我的条件一直没变。你回来,在阿桑坟前跪上七天七夜,我就放过他。 就凭你凌寒突然开口,声音裹着极地的寒风。 凌总,无论你服与不服,阿曼就是和我绑在一起了。她手上沾了多少血凌总这样站在云端的大人物,何必非要抓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疯子不放 凌寒指节捏得发白: 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呵,阿曼。 贺沉话锋转向丁浅,带着精准的残忍: 听你的声音,刚刚发作完吧这次又为了什么发疯啊 贺沉,等着! 凌寒眼神一厉,不再多言,直接掐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办公室瞬间陷入死寂。 凌寒立马看向丁浅: “别听他的。浅浅!” 只见她无意识的呢喃: 发疯 她的太阳穴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刺痛,记忆碎片掠过,可又快得她抓不住。 可是眼前的异常也足以说明一切。 怪不得脚踝会受伤; 怪不得他们会相拥着坐在地上; 怪不得凌寒突然不再追究打火机的事; 怪不得她的嗓音沙哑,浑身疲惫。 她抬起头,瞳孔里充满茫然: 凌寒,我刚刚发疯了,对吗 他立即低头,温热的唇贴上她轻颤的眼睑: 没有的事。他只是想激怒你。 我们不中他这个计,好不好 她扯了扯嘴角,说:“我没伤着你吧” “没有。”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都过去了,别想了,浅浅他唤她。 她缓缓聚焦,看向他,忽然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苍白又破碎: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值得你...... 话音未落,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吻了下去。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那些自轻自贱的话全都堵回去。 她被迫仰头承受,直到窒息感袭来,才用力推搡他的胸膛。 凌寒终于松开,指腹抚过她微肿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暗色: 来,继续说。 你怎么这样她气息不稳,眼尾泛红。 我哪样了你说的话我不爱听,还不能做点我爱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