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遥远的回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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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门人集合完毕，老人才走上前，无比郑重地取下供在架子上的那把形质古朴的剑，将这古剑双手托举于胸前，肃然喝道：“漠秋痕，接剑！” “是。” 青衣少年大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剑身。 老人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目注眼前的青衣少年，声音低沉而平缓：“此剑名为龙渊，是我盘龙山庄镇庄之宝，自我盘龙山庄建立近百年来，这把剑一直是盘龙山庄五龙之首金龙的专属佩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漠秋痕，你虽不是我亲生，但你自出生便在我盘龙山庄长大，是我盘龙山庄的一份子。在你接剑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你若是接过了这把剑，那就表示你永远是我盘龙山庄的一份子，是我盘龙山庄五龙之首的金龙，你必须要背负起盘龙山庄庄主的责任，必须肩负起整个盘龙山庄的兴亡，你，愿意吗” 人影重重的剑厅之内鸦雀无声。 青衣的少年双手托在古剑身上，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明亮的眼神有霎那间的迷茫。 老人再度沉声发问：“我盘龙山庄建庄近百年，融合了五大家族数代人的心血，是他们的鲜血才换来今天盘龙山庄在武林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若接过了这把剑，那就表示你必须要背负起盘龙山庄五龙之首的责任，必须肩负起整个盘龙山庄的兴亡。你愿意吗” 青衣少年低头思忖许久，又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小女孩。 小小的影子正无比激动地看着他手中的古剑，因为激动而全身颤抖不已。 良久，他回头，迷茫的眼神已经变得清澈而坚定。 迎上老人的目光，漠秋痕无比决绝地道：“我愿意！” “好！”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道：“这把龙渊剑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它所代表的不只是盘龙山庄的荣誉，它还代表了整个武林的正义。自盘龙山庄成立以来，死在龙渊剑下共一百三十二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的大凶大恶之徒，在你接剑之前，你一定要清楚地知道：龙渊剑下没有一个冤魂，龙渊剑绝不枉杀一个好人，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青衣少年无比坚定的声音在整个剑厅之中来回激荡。 “好！”老人大声赞叹一句，才将手从古剑上松开。 “自现在起，你就是盘龙山庄五龙之首的金龙，这把剑就是你的专属佩剑，你要永远记住这把剑的意义，尤其在你拔剑之时，你一定要绝对清楚，剑出必须无悔！” “是！漠秋痕永远谨记：剑出必须无悔！” 青衣少年郑重地点头，回过身来高高举起手中古剑，面对厅内无数弟子，扬声道：“盘龙山庄历代先祖英灵在上，在座各位叔伯兄弟子侄见证：我漠秋痕我虽然不是龙姓出生，但我生是盘龙山庄的人，死是盘龙山庄的鬼，此生绝不会有异心！今日接过龙渊剑，我向天发誓绝对不会辱没盘龙山庄诸位前辈英名，也绝对不会让龙渊剑在我手上被玷污！他日若有违此誓，我漠秋痕甘愿各位以龙渊剑来斩下我项上人头，祭奠各位前辈英灵！” “好！” 剑厅内，所有弟子门人都被少年的豪气所动，无不拍手称快！ “好！”老人满意地点着头退开。 此时，中年美妇缓步上前，拿起摆在旁边架子上的一把剑。 这把剑薄而轻，比方才的龙渊剑短了足足三寸还要多。 她托起剑轻轻地唤了一声：“梦儿。” 白衣小女孩走上前站定，睁大眼睛看着母亲手中的剑。 中年美妇低头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剑，微微而笑。 “梦儿，这把剑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是我和你父亲一起寻了奔雷海峡的深海寒铁精，亲手为你打造，虽不能削铁如泥，却比一般的精铁坚韧，也比普通精铁锋利几分。我们给它命名为雪梦，就等着今日你痕哥哥接手龙渊剑之时一并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 “是。”小女孩点点头，默默接过母亲手中的剑。 其他人都离去了，老人也带着青衣少年出去了，剑厅内就只剩下母女二人。 “怎么了梦儿，不高兴吗” 细心的母亲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沉默有些不同寻常。 “娘，为什么爹爹会偏心，把龙渊剑传给痕哥哥而不传给我” 小女孩有些不高兴。 母亲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轻道：“梦儿，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这一次你爹爹的确是有些偏心了，可他的心却是偏向你这里的啊。” 小女孩不解：“龙渊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虽然沉重，我又不是拿不动，我也会长大的。再说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为什么要把龙渊剑传给痕哥哥却不给我” “梦儿，不许你再这么说！”母亲严厉地斥责。 看到一向温柔的母亲突然变得异常严厉，小女孩惧怕地低下头去。 母亲蹲下身来，抚着女儿额前的刘海，叹一口气，才柔声道：“龙家历代单传，及至你父亲这一代，才出了兄弟二人。我和你父亲半生不育，你父亲多年无后，非但没有再娶，而且几十年来也没有怪过我一句。我们在捡到秋儿之后，一直将秋儿当作亲生儿子来扶养，希望秋儿长大以后能继承他的衣钵，谁知道几年之后突然有了你，我和你父亲真的是喜出望外，那种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顿了顿，她又道：“你虽然是你父亲唯一的血脉，可你毕竟是女孩，龙渊剑真的太重了，重到你根本承担不起。我和你父亲都不愿意你的肩头有太多的责任和重担。你父亲将龙渊剑给了秋儿，其实是将所有的责任和担子都压在了秋儿一个人的肩头。” “秋儿年纪虽轻，却懂得轻重黑白，他自然知道这把剑的份量，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扛下了这所有的重担。” “你以为他刚才说的那几个字那几句话很简单吗一点都不简单，那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才能说得出来那几句话你知道他今天接过了龙渊剑，以后的压力会有多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