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定策奇袭阻血祭，苏晚初试净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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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油灯将众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随着灯焰摇曳不定，一如此刻动荡的时局。 “龙脉……”玄诚道人面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掐指推算，额角渐渐渗出冷汗，“若真被那‘逆鳞断脉大阵’布成，不仅大周国运将彻底崩毁，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也将失去天地灵气的滋养，轻则灾荒连年，重则……沦为死地，成为‘墟’之力量滋生的温床。” 苏晚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微弱脉动——那是龙脉在地下深处流淌的声音，如同母亲的心跳，温厚而博大。但此刻，这心跳声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杂音，像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沾染了。 “他们要用童男童女的血祭来污染龙脉节点”萧执的声音冰冷如铁，“赵铁鹰，可知他们准备何时动手目标具体是哪个龙穴” 赵铁鹰从怀中又掏出一张更小的、染着暗褐色污渍的纸片——那似乎是血迹干涸的痕迹。他展开纸片，上面是用炭笔草草勾勒的地形图和几行小字： “三日后，子时，青龙山潜龙潭。需九对童男女，生辰需合‘九阴’‘九阳’。主祭者：阴九幽。护法：黑煞卫十二人。” “青龙山离此仅三十里！”老周低呼，“潜龙潭是潞安府一带公认的龙脉显化之处，每逢春分秋分，潭水会自发泛起金鳞状波纹。若在此处行污秽血祭，确实能污染这一带的龙脉分支！” “三日后……就是明晚。”萧执盯着纸片上的信息，眼中寒光闪烁，“阴九幽……可是你之前提到的潞安府‘墟使’” “正是此人！”赵铁鹰咬牙道，“此人手段残忍，修炼邪功，常以活人试法。这数月来，潞安府失踪的二十七名孩童，八名少女，皆与他有关！城中百姓暗地里叫他‘食童魔’！” 苏晚的手微微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圣山之力在她体内激荡，对那股邪恶的气息产生本能的排斥与净化冲动。 “明晚子时……来得及。”萧执迅速做出决断，“赵铁鹰，你手下十七人，能调动多少” “皆是百战老兵，虽无王爷麾下玄甲精锐之勇，但拼死一战，绝不退缩！”赵铁鹰挺直脊梁，“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今夜就能集结！” “不，不要集结。”萧执摇头，“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我要你选出最机灵、最熟悉青龙山地形的三人，今夜就潜入山中，摸清潜龙潭周围的地形、哨位、以及孩童可能的关押地点。” “末将领命！” “其余人，分散在青龙山外围几个要点，准备接应和制造混乱。”萧执继续部署，“记住，你们的任务是牵制和接应，不可正面强攻。阴九幽和黑煞卫，交给我们。” 他看向苏晚、玄诚道人和老周：“明晚亥时初（晚上九点），我们四人先行潜入。子时祭典开始前，必须救出所有孩童，摧毁祭坛。” “王爷，那阴九幽既然能被派来镇守一方龙穴，实力定然不俗。黑煞卫恐怕也非寻常武士。”玄诚道人提醒，“我们四人是否……” “加上贫道如何”一个温和却坚定的声音从密室入口传来。 众人一惊，只见星澜不知何时已悄然而至，一身素白星纹袍纤尘不染，手中令牌流转着温润清辉。 他身后，陈砚书抱着仍在熟睡的念安，对萧执点了点头——显然，他们是接到苏晚通过圣山之心传递的紧急讯息后，连夜赶来的。 “星澜使者！”苏晚眼中闪过惊喜。 “王妃传递的讯息中提到龙脉危机，此乃关乎此界根本之事，观星阁不能坐视。” 星澜步入室内，目光扫过赵铁鹰提供的情报，“青龙山潜龙潭……果然是七十二地煞穴之一。若此处被污，整个北方龙脉网络都会受到影响。” 他看向萧执：“贫道虽不擅杀伐，但于阵法、封印、净化一道略有心得。明晚，我可布下‘星辉净灭阵’，暂时隔绝祭坛与龙脉的联系，并为诸位加持破邪之力。” 萧执郑重抱拳：“有劳使者！” 星澜还礼，随即看向苏晚：“王妃苏醒后，尚未真正施展过融合后的力量吧明夜之战，或许正是契机。” 苏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融合了圣山守护与星辰本源的力量，正渴望涤荡污秽，守护这片土地。 计划就此定下。 赵铁鹰立刻去安排人手。星澜与玄诚道人开始研究青龙山地形图和潜龙潭的风水格局，推演最佳的布阵位置和行动路线。陈砚书负责安顿念安和协调后续接应。老周检查着随身武器，将匕首、弩箭一一淬上特制的破邪药液。 萧执则拉着苏晚，走到密室的通风孔旁，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晚儿，明晚……可能会很危险。”他的声音低沉，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阴九幽敢主祭龙穴，定有倚仗。若事不可为……” “没有‘若’。”苏晚打断他，转过头，眼中倒映着微弱的星光，“执，我死过一次了。在陨星之墟醒来时我就明白，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是念安、是你、是大家拼命换回来的。所以，我要用它来做该做的事。”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圣山选择我，不是让我躲在后面的。这片土地在哭泣，那些孩子在求救，我听到了，就不能装作没听见。” 萧执将她拥入怀中，久久无言。 他知道，他的晚儿从来不是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娇花。她是经历过风霜淬炼的梅，是守护一方的山。 亥时将至，赵铁鹰派出的三名探子带回消息：潜龙潭位于青龙山主峰后的一处隐秘山谷，三面环崖，仅有一条狭窄石径可通。 谷中已建起一座三丈见方的黑石祭坛，坛周插着九面黑幡，幡上绘着扭曲的血色符文。 十八名孩童被关押在祭坛旁一个临时搭建的木笼中，由四名黑煞卫看守。谷口、崖顶另有八名黑煞卫巡逻。 阴九幽则在祭坛旁的石屋内打坐，未曾现身。 “十八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少。”苏晚轻声道。 子时，众人出发。 星澜、玄诚道人和三名赵铁鹰麾下的老兵走另一条隐秘小径，提前前往预定地点布阵。 萧执、苏晚、老周以及另外两名身手最好的暗卫，则从正面石径潜入。 夜色中的青龙山死寂得可怕，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只有山风穿过石缝发出的呜咽，如同亡魂的哭泣。 越靠近潜龙潭，空气中那股邪秽的气息越浓，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某种腐败的甜腻。 苏晚闭目感应，圣山之力如同清泉在她经脉中流淌，为她隔绝了邪气的侵蚀，也让她能更清晰地“看”到——前方的山谷，笼罩在一层污浊的暗红色力场中，如同一个巨大的、缓慢搏动的邪恶心脏。 “到了。”领路的暗卫压低声音。 众人隐身在一块巨岩后，向下望去。 谷地中央，黑石祭坛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十八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木笼中，大部分已经哭累了睡着，只有两三个年纪稍大的还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祭坛的方向。 四名身着黑色鳞甲、面覆恶鬼面具的黑煞卫如同雕像般立在木笼四角。 谷口和崖顶，另外八名黑煞卫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祭坛旁的石屋门窗紧闭，但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正从门缝中渗出——阴九幽就在里面。 萧执打了个手势。老周和两名暗卫悄无声息地散开，目标是谷口和崖顶的巡逻黑煞卫。他和苏晚则直接扑向木笼！ 行动如雷霆！ 老周三人皆是刺杀好手，趁黑煞卫换岗的瞬间暴起，淬毒的弩箭和匕首精准地没入敌人的咽喉、眼窝等要害。八名巡逻黑煞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报，便悄无声息地倒下。 与此同时，萧执与苏晚已如鬼魅般掠至木笼前！ “敌袭！”看守木笼的四名黑煞卫终于反应过来，同时拔刀！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刀身上腾起黑气，竟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黑色刀网，罩向萧执二人！ 萧执冷哼一声，剑不出鞘，仅以剑鞘横扫！磅礴的真气如同怒涛拍岸，硬生生将那黑色刀网震散！四名黑煞卫被震得踉跄后退。 苏晚趁此机会，一掌拍在木笼的铁锁上！掌心星光流转，“咔嚓”一声，精铁所铸的锁头竟如朽木般碎裂！ “孩子们，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她低声安抚，迅速打开笼门。 然而，就在第一个孩子颤抖着要爬出笼子时，石屋的门轰然炸开！ 一道黑影如箭射出，直扑苏晚！ 那是一个干瘦如骷髅的老者，面色青灰，眼窝深陷，瞳孔竟是诡异的暗红色。他十指指甲乌黑尖锐，带着腥风抓向苏晚面门——正是阴九幽！ “晚儿小心！”萧执剑已出鞘，剑光如虹，后发先至，直刺阴九幽后心！ 阴九幽怪笑一声，竟不闪不避，反手一爪抓向剑锋！乌黑的指甲与剑刃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溅起一溜火星！ 萧执只觉剑身传来一股阴寒刺骨的邪力，竟顺着经脉向上侵蚀！ “王爷的剑，不过如此！”阴九幽声音嘶哑如破锣，另一只手已抓至苏晚胸前！ 千钧一发之际，苏晚不退反进，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印——那是她在陨星之墟的传承记忆中所得，专门净化邪秽的“星辉净莲印”！ “星辉涤荡，邪祟退散！” 她清叱一声，掌心迸发出璀璨却不刺眼的星光，凝聚成一朵徐徐绽放的莲花虚影，正迎上阴九幽的利爪！ “嗤——！” 仿佛滚烫的烙铁按上冰雪，阴九幽的利爪与星辉莲花接触的瞬间，竟冒起阵阵黑烟！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猛地缩手，只见那只手的指甲寸寸碎裂，皮肉焦黑，仿佛被烈火烧灼！ “星……星辰之力！你是什么人！”阴九幽惊怒交加，暗红色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苏晚不答，手印再变，星辉莲花瓣瓣舒展，清辉洒落，将木笼中的孩子们笼罩。 孩子们原本惊恐苍白的小脸，在星辉的照耀下渐渐恢复了血色，眼中也多了几分安定。 “星辉净莲……你是观星阁的人！”阴九幽终于认出了这力量的来历，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观星阁竟敢插手人间之事！” “人间事，人间了。”星澜的声音从谷地上方传来。 只见夜空之中，七点星光骤然亮起，与星澜手中的令牌遥相呼应。 一道纯净的星光光柱从天而降，正好笼罩住整个黑石祭坛！ 光柱之中，那些绘制在祭坛和黑幡上的血色符文如同活物般扭曲挣扎，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淡化、消散！ “星辉净灭阵！”阴九幽脸色大变，“你们早有准备！” 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双手急速结印：“以血为引，唤我神临！” 黑石祭坛剧烈震动，坛心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浓郁如实质的黑暗气息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模糊的、生着多只手臂的狰狞虚影！虚影发出无声的咆哮，恐怖的威压让整个山谷的岩石都簌簌作响！ “是‘墟神’投影！”玄诚道人的声音带着惊骇，“他要强行引动龙穴之力，污染龙脉！” 那虚影的多只手臂同时抓向星澜布下的星光光柱，竟抓得光柱明灭不定！星澜面色一白，显然支撑得极为艰难。 “必须摧毁祭坛核心！”萧执对苏晚急道，“我去拖住那虚影和阴九幽，你去毁坛！” “好！”苏晚毫不迟疑，转身扑向祭坛。 阴九幽岂容她得逞，身形一晃就要阻拦，却被萧执的剑光死死缠住。萧执的剑势大开大合，每一剑都蕴含着至阳至刚的武道意志，正是阴九幽邪功的克星，逼得他连连后退。 苏晚已至祭坛边缘。坛心裂缝中涌出的黑暗气息让她感到阵阵眩晕，圣山之力自动护体，在她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她凝神静气，双手再次结印——这一次，是更复杂、更古老的“圣山镇魔印”与“星辰净化印”的结合！ 她的眉心、心口、丹田三处，同时亮起金、银、蓝三色光芒，与头顶星空、脚下大地产生玄妙的共鸣。整个青龙山的灵气仿佛都被引动，向着她汇聚而来！ “以圣山之名，承星辰之志，镇邪祟，净污秽！” 苏晚清越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她双掌猛地按在祭坛裂缝边缘！ “轰——！！”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金、银、蓝三色光芒以她的手掌为中心，轰然爆发，瞬间灌入祭坛裂缝！那喷涌的黑暗气息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凄厉的尖啸，被三色光芒寸寸逼回、净化、湮灭！ 祭坛上的黑石开始龟裂，那些尚未被星辉净灭阵完全抹去的血色符文彻底黯淡、消失。多臂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形体迅速变淡，最终消散于无形。 “不——！！我的祭坛！我的神降仪式！！”阴九幽目眦欲裂，不顾萧执的剑锋，疯了一般扑向苏晚，“我要你死！！” 萧执岂会让他得逞，剑光如影随形，一剑刺穿阴九幽后心！剑气爆发，将他五脏六腑尽数震碎！ 阴九幽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剑尖，暗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你们……毁了我主大计……主人……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炸开，化作一团黑雾，竟想遁走！ “想逃！”苏晚冷哼一声，手中三色光芒未散，化作一只光掌，凌空一抓，将那团黑雾牢牢攥住！ “滋滋”声中，黑雾如同落入熔炉的雪，迅速消融，最终只剩下一缕青烟，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星澜的星光光柱也缓缓收敛。祭坛彻底崩塌，化为满地碎石。 山谷中那股令人窒息的邪秽气息，渐渐被山风吹散。 木笼中的孩子们在星辉的安抚下，大多沉沉睡去。 老周和暗卫们已经解决了所有黑煞卫，正在清理战场。 星澜从崖顶飘然而下，脸色有些苍白，但眼中带着欣慰：“王妃方才施展的，可是失传已久的‘三光镇魔印’” 苏晚收敛力量，微微喘息。方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她大半力量，但效果也是显着的。 她能感觉到，脚下大地传来的脉动，似乎轻松了一些，那丝杂音减弱了。 “我也不知叫什么，只是觉得……应该那样做。”她诚实地说。 玄诚道人检查着崩塌的祭坛，面色依旧凝重：“祭坛虽毁，但龙穴已被轻微污染。需以纯净地气缓缓滋养，方能恢复。而且……” 他看向京城方向：“此处只是七十二地煞穴之一。其他龙穴，恐怕也已遭毒手，或正面临威胁。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京城，阻止他们的大阵核心！” 萧执点头，正要下令撤离，忽然…… “咯咯咯……”一阵诡异的、仿佛骨骼摩擦的笑声，从崩塌的祭坛废墟深处传来。 众人悚然一惊，只见废墟之中，缓缓升起一团拳头大小、不断蠕动变化的暗红色血肉。 那血肉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眼睛和嘴巴，所有的嘴巴同时开合，发出重叠诡异的笑声： “毁了一处祭坛……有什么用呢……大阵已成七成……龙脉……终将属于我主……你们……都会成为祭品……尤其是你……” 那团血肉上所有的眼睛，同时转向苏晚，充满了贪婪与恶意： “圣山守护者……星辰眷顾之人……多么完美的‘钥匙’……主人……一定会很喜欢……” 话音未落，那团血肉猛地炸开，化作无数血线，向着四面八方激射！大部分被星澜和苏晚及时挡下净化，但仍有一小部分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山谷重归寂静，但众人心头却蒙上了更深的阴影。 “那是什么东西”老周心有余悸。 “是‘墟神’的一缕化身，或者说是印记。” 星澜面色难看，“它最后的话……是在警告，也是在宣告。他们的‘逆鳞断脉大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进度更快。而且……” 他看向苏晚，欲言又止。 苏晚却平静地接了下去：“而且，我成了他们最重要的目标之一，对吗” 萧执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如铁：“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无论目标是谁，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先离开这里。”玄诚道人提醒，“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官府和‘墟’之爪牙很快会赶到。” 众人不再耽搁，由赵铁鹰的人带路，背着熟睡的孩童，迅速撤离青龙山。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回到了潞安府外的临时藏身点。孩子们被妥善安置，将由赵铁鹰设法分批送往相对安全的乡间。 密室内，油灯再次点亮。 星澜正在为苏晚检查损耗过度的力量，玄诚道人与萧执则研究着从阴九幽石屋中搜出的一些残缺文件和地图。 “看这里。”玄诚道人指着一幅似乎描绘地下脉络的图纸，“这标注的……是皇陵地宫之下的水脉走向。他们果然在打皇陵的主意！皇陵乃祖龙之气最盛之处，若此处被污，整个大周龙脉将彻底崩溃！” “还有这份名单。”萧执展开另一张纸，上面列着十几个名字和生辰八字，后面标注着“已捕获”“在寻”“备用”等字样，“都是符合‘九阴’‘九阳’生辰的童男童女。除了今夜救下的，至少还有三十四个孩子落在他们手中！” 苏晚看着那份名单，一个个名字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那些都是活生生的孩子，有父母，有家人，本应有快乐的童年。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她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直接去京城，去皇陵。在那里，和他们做个了断。” “但京城如今必定戒备森严，皇帝……或者说控制皇帝的那个东西，也一定在等着我们。”老周忧虑道。 “那就让他等。”萧执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有些仗，明知必打，也要打。有些路，明知艰险，也要走。” 他看向苏晚：“晚儿，你的身体……” “我没事。”苏晚摇头，感受着体内正在缓慢恢复的力量，“圣山与星辰的力量正在融合，每净化一处污秽，我就感觉它们融合得更深一分。也许……这就是我的路。” 星澜若有所思：“王妃的力量，似乎对‘墟’之邪力有天然的克制。今夜之后，‘墟’组织必将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同时，你也是我们净化龙脉、对抗他们的关键。” 他取出一枚小巧的、星光流转的玉佩，递给苏晚：“此乃‘星源佩’，可在危急时刻自动护主，并能储存少许星辰之力，供你调用。贴身戴好。” 苏晚接过，郑重道谢。 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一场关乎这片土地命运的最后决战，也在悄然临近。 “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萧执下令，“目标——京城皇陵。” 众人领命而去。 密室内，只剩下萧执和苏晚。晨光从缝隙中渗入，在苏晚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依偎在萧执怀中，轻声问： “执，你说……我们还能看到天下太平，孩子们在阳光下奔跑的那一天吗” 萧执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会看到的。我保证。” 晨光渐亮，驱散夜色。但每个人都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比黑夜更深的黑暗。 而在那黑暗的最深处，皇陵地宫之下，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存在，正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