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给本夫人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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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京城里头,最叫人歆羡不已的,非温时宜莫属。 她家状元郎夫君,当初求娶之际,可是指天誓日,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矢志不渝”的重誓。 这话一出,不知让多少京城闺阁千金暗自喟叹,心生艳羡,直道温时宜好福气。 而说到最令人钦佩有加的,当数安南侯夫人。 她行事别具一格,洒脱不羁,全不将旁人的目光放在眼里,真真儿是活出了自己的风采。 安南侯未娶妻之时,十足是个浪荡公子。 整日穿梭于青楼楚馆,眠花宿柳,沉醉在温柔乡里。 在京城一众纨绔子弟中,也是出了名的风流。 可自打安南侯夫人入门,这局面便来了个天翻地覆。 安南候夫人手段雷霆,性子泼辣,对这不着调的夫君,那是毫不手软,三天打九顿。 打得那安南侯是叫苦不迭,却又毫无招架之力。 这些年,经过安南侯夫人的“调教”。 安南侯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往日的纨绔习性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昔日的风流倜傥,全然化作了对安南侯夫人的唯命是从,倒成了京城里一桩人人乐道的趣事。 这日,安南侯夫人刚从琳琅阁缓缓出来,正要再去云裳楼去转转。 一丫鬟搀扶着她上马车,迎面走来一女子。 经过马车时,随手将一封信塞进后面跟着的丫鬟手中。 “夫人……” 丫鬟手里攥着信,脸色惊疑不定。 安南侯夫人脚步一顿,朝女子远去的方向望去。 却已然不见了人影了。 她收回目光,神情淡定的上了马车。 主仆三人坐定,安南侯夫人淡淡开口: “惜枝,拿来给我看看!” “是,夫人!” 惜枝将手中的信递到她手里,信封素白,并无特别之处。 待抽出信纸,目光甫一触及字迹,原本温婉的面容瞬间冷凝。 她脸色骤变,顿时目露杀气。 “岂有此理!” 她怒喝,手中的信纸下意识攥紧,指节泛白,信纸瞬间皱成一团。 安南候夫人咬牙切齿,深呼吸几下,才勉强平静下来: “侯爷人呢” 惜枝见她如此,便知是安南候定是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福生早些时候说过,侯爷去找永宁候喝茶了。” “喝茶我倒是要去看看,他到底是在和谁喝茶” 安南候夫人一巴掌重重拍在马车上的小几上,开口吩咐道: “去城南桂花巷!” 说来也巧,马车刚到桂花巷,刚好看到福生立在一家宅院门口。 安南候夫人下了马车,福生一见,顿时瑟瑟发抖。 “夫……夫人!” 他嗫嚅一声,脚步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安南侯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大门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是此处” “惜枝,惜叶,给本夫人砸门!”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贱蹄子,敢勾引她家侯爷。 也想看看王富贵哪个王八蛋是不是皮痒了,还敢背着她养外室。 王富贵,安南候的名讳。 “是,夫人!” 惜枝惜叶两个丫鬟应声而出,快步走到门前。 这种事情她们二人早就做的心应手,就是收拾勾引侯爷的妖艳贱货嘛。 简单! 几耳光下去,立马解决! 福生暗叫不好,眼神闪烁,却没有出声阻拦。 砸错门总被逮个正着好。 希望侯爷这次学精明些,可别再被抓住了。 他可怜的屁股,已经跟着侯爷遭了不少罪了。 惜枝惜叶一个利落抬腿,一脚过去,大门应声而开。 楚柔儿与岁娇娇在房内试着岁景行新送来的首饰,听到动静吩咐了丫鬟一声: “怎么回事去看看!” 丫鬟领命而去,刚出门就被人一脚踹翻,发出一声尖叫: “啊……你们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民宅。” 楚柔儿眉头微蹙,不满的出言训斥: “真是蠢货!” 她快步出了房间,一眼看到面色不善的惜枝惜叶,脸色一冷: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民宅,知不知道这是何处” 惜枝与惜叶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这个娇娇娆娆,一看就不正经的妇人,定然就是她们家侯爷的外室。 她们刚想出手,又见岁娇娇从房内出来: “娘,是谁” 惜枝惜叶顿时惊呆了,侯爷居然同这外室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夫人知晓,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岁娇娇见到惜枝惜叶,同样呵斥出声: “你们是何人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府邸等我爹来了,定要送你们进官府。” 岁凌云在书房温书,听到楚柔儿母女的声音,连忙放下书本出来查看。 爹爹说了,他不在,他就要保护娘和姐姐。 “娘,发生何事” 还在震惊中的栖枝惜叶顿时怒了。 侯爷居然还同这外室生了儿子。 这是要接回去和她们家世子分家产的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两个丫鬟都是有功夫在身,还不待楚柔儿开口,一个闪身上前。 惜枝拎着楚柔儿,惜叶拎着岁娇娇和岁凌云,快步出了院子。 “夫人,这里果然藏着侯爷的外室和儿女。” 两人将楚柔儿母子三人扔在安南候夫人脚下。 安南候夫人垂眸一看,脸都绿了。 她双手颤抖,一巴掌扇在楚柔儿脸上: “贱人,好大的胆子!敢抢我的男人,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娘!” 岁娇娇和岁凌云齐齐扑了上去,对着安南候夫人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怎可随意动手打人。” 看着岁娇娇姐弟俩,安南候夫人刺得眼睛生疼。 她日防夜防,谁成想他们连两个孽种都这么大了。 “惜枝惜叶,给我狠狠打!” 这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这是正室收拾外室呀,看看就让人热血沸腾。” “哎呦,那个外室生了一副勾人的模样。要是我有钱,我也愿意养着她。”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她生得那女儿也是娇滴滴的让人心痒痒。” “扒衣服,扒了她们衣服!” 围观人中,不乏一些下流之辈开始起哄。 安南候夫人斜睨了人群中一眼,淡淡开口: “惜枝惜叶,扒了她们衣服。一个青楼楚馆的娼妓,想来最是擅长如何取悦爷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