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我的领域，我即是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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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审判者三号启动“逻辑陷阱”的瞬间，刑天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片空间的天地法则之间，产生了一丝微弱的隔阂。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奇特的“秩序”之力，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试图压制、中和他体内那奔腾不息的神力。 “有点意思。”刑天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竟然能小范围地篡改现实法则，制造出一个‘禁魔领域’。看来，罗伯斯庇尔背后的那个神，对力量的运用，走的是一条与我完全不同的路子。” 这种力量，对于那些依赖天地法则施展神术的神只而言，堪称致命。一旦陷入其中，神力运转受阻，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刑天。 上古战神的力量，源于自身，而非天地。他的神力，是纯粹的、不讲任何道理的、绝对的暴力！他的意志，便足以碾碎一切法则！ “神力……无效化”刑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我的领域里，我，就是法则！” 轰——！ 一股远比之前在革命广场上还要恐怖数倍的威压，如同核弹爆炸般，从他体内轰然席卷而出！淡金色的神力，此刻竟带上了一丝象征着杀伐与毁灭的暗红色。 咔嚓！咔嚓！ 空气中，传来了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声音。那张刚刚成型的“逻辑陷阱”大网，在这股蛮不讲理的恐怖神威面前，连一秒钟都没能撑住，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噗——！ 数百米外，正在维持陷阱的审判者三号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生死不知。法则被强行破除的反噬，瞬间就摧毁了他大半的生机。 “该你了。” 刑天解决了两个“苍蝇”后，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处，也是威胁最大的地方——千米之外的教堂钟楼。 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件东西，对他这具神体，能构成一丝微弱的威胁。 …… 钟楼顶端，审判者一号瞳孔剧烈收缩。 “二号、三号……瞬间失联！逻辑陷阱被强行破除！” “情报错误！目标的神力强度，远超预估！他根本不处于虚弱状态！” “任务……失败。” 作为最理智的“审判者”，他瞬间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收起“秩序圣枪”，准备撤退。 然而，他刚一转身，一个冰冷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起。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审判者一号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缓缓回头，只见刑天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和他手中的银色长枪。 “空间跳跃”审判者一号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被无尽的绝望所淹没。能够如此轻松地进行空间传送，这已经不是“虚弱”的古神能办到的事情了。 “回答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刑天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审判者一号沉默不语，但他握着圣枪的手，却骤然发力，枪头调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了刑天的心脏！ 这一枪，凝聚了他全部的“秩序之力”，枪尖之上，甚至亮起了一点足以湮灭万物的纯白色光芒！ 这是凡人智慧与神秘学识结合的巅峰造物，是专门为了弑神而打造的——秩序圣枪！ 面对这足以威胁到真神的一击，刑天终于……动了。 他没有闪避，而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食指与中指。 在审判者一号骇然的目光中，那两根看似普通的手指，精准无比地夹住了秩序圣枪的枪尖。 嗡—— 足以洞穿神体的湮灭之光，在距离刑天指尖一寸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场死死地挡住，再也无法寸进。 “不错的玩具。” 刑天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手指微微用力。 铛！！！ 一声清脆的悲鸣，这杆由“理性教派”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弑神兵器，竟被刑天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夹断了！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刑天松开手，任由那半截断枪坠落在地，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失去战意的“凡人英雄”。 这一夜，罗伯斯庇尔派出的、足以颠覆一个小国政权的“审判者小队”，在战神刑天面前，如同三只扑火的飞蛾，被弹指熄灭。 而刑天，也通过这次交手，第一次真正窥见了这个时代水面之下的暗流。一场由凡人与新神发起的、旨在颠覆旧神权的新时代浪潮，早已悄然开启。 “看来，我沉睡的太久，世人都忘了……谁才是战争与征服的祖宗。” 他拎着审判者一号的脖子，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步跨出，身形便消失在了钟楼之顶，回到了巴士底狱的城墙之上。 他的身后，是神罚卫队狂热的欢呼，和一轮染血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