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血祭龙城，霸王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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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内，矗立着一座新建的祭坛。 头曼单于站在祭坛下，下达了命令。数千名被俘的秦军士卒和一些部落的奴隶被押了上来。 他们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布团，跪在祭坛的边缘。一个大萨满站在祭坛中心，身边围绕着几十个小萨满。 仪式开始后。 匈奴武士走上前，抽出手中的佩刀，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的俘虏倒下。大萨满和他的助手们开始绕着血池走动，他们的身体扭动，动作上让人摸不清头脑，嘴里发出低沉的吟诵声。 龙城外，秦军大营。 李信的先锋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随着中军鼓声响起，秦军的方阵开始向龙城推进。弓弩手在前，盾牌兵在后，骑兵护住两翼。 进攻的号角吹响。 秦军的箭矢越过数百步的距离，射向城墙。这些秦军弓弩手个个都是壮如牛犊，和普通的印象中弓手孱弱完全搭不上边，真正的弓手能拉动高强度的弓才算合格。 守城的匈奴士兵没有躲避。箭矢射在他们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无法射穿他们的皮肉。 一些箭矢侥幸射中了缝隙，扎进身体，那些士兵只是伸手拔出箭矢，继续站在原地。 秦军的攻城车推到城下，巨大的撞木开始撞击城门。 城墙上的匈奴士兵跳了下来。 他们从十多米高的城墙上落下，砸在地上，然后爬起来，用身体和武器冲击着攻城车。 他们的力量变得很大，几个人合力就能掀翻一架云梯。 李信命令部队强攻。秦军士卒顺着云梯向上攀爬，与城墙上的匈奴人展开近战。秦军的剑砍在对方身上，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匈奴人的弯刀却能轻易撕开秦军的甲胄。一个秦军百将用长戟捅穿了一个匈奴士兵的腹部，那个士兵低头看了看伤口，然后用双手握住戟杆，将百将从云梯上拽了下去。 伤口在快速愈合。这些守城的士兵不知疼痛，不知恐惧。 李信的部队伤亡数字在急剧上升。前排的士兵开始出现犹豫，攻击的节奏被打乱。后方的军官大声呵斥，也无法阻止阵线的溃败。 李信下令鸣金收兵。先锋部队丢下数十具攻城器械和上千具尸体，退回了大营。 帅帐之内，所有将领都到齐了。没有人说话，帐内的气氛很沉。李信站在沙盘前，描述着攻城时见到的景象。每一个细节都让在场的将军们眉头紧锁。 “他们的身体坚硬，刀剑难伤。伤口可以自行愈合。他们没有痛觉，只会不停地攻击，直到身体被彻底摧毁。”李信有点无奈。 “邪术也有破解之法。”铁牛说。“或许需要找到施法的萨满。擒贼先擒王，对症下药就行。” “萨满肯定在城内最安全的地方。我们连城墙都上不去，怎么找”一个偏将反驳道。 帐内又陷入了沉默。常规的兵法和战术，在面对这种敌人时失去了作用。 项羽一直站在角落，没有参与讨论。他走到了沙盘前在沙盘上龙城的一角点了点。看起来格外厚实的城墙，也是防守兵力最集中的地方。 “陛下。”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末将请命。给我三千重甲步卒。我亲自带队，从这里，打穿他们的防线。” 李信立刻表示反对：“项将军，这太冒险了。硬冲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项羽没有理会李信。他的目光直视着坐在主位上的嬴政。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陛下。在吴中，我为楚国而战。在长城，我为项氏的声名而战。” 他抬起头，眼神只剩下纯粹的战意。 “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大秦的将军项羽。我身后数万弟兄都在看着。陛下的威严，不容这些人玷污。” “这一战，我为大秦而战。为陛下，攻破此城。” 嬴政注视着跪在地上的项羽。 他能看见项羽头顶的气运，原本赤金中夹杂着紫色的能量，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纯粹的赤金色，凝练厚重。 嬴政只说了一个字。 “准。” 他抬起手对着项羽的方向，一指弹出。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能量从他指尖射出，没入了项羽的身体。 “朕再赐你一道龙气护身。你本就勇力无双，再加上这层加护，应该更能如虎添翼。” 项羽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叩首谢恩，起身后，大步走出了帅帐。 三千名全军最精锐的士卒被挑选出来。他们都穿上了最厚重的铁甲，手持长戟和重盾。项羽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没有持盾，双手握着那杆巨大的盘龙戟。 冲锋的命令下达。 三千人的重甲方阵开始移动，步伐整齐划一，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他们没有呐喊，沉默地向前推进。项羽是整个阵型的矛尖。 他开始加速，从快走到奔跑。身后的三千士卒也跟着他一起提速。整个阵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锥体，向着龙城的城墙撞去。 城墙上的匈奴士兵发现了这支部队。他们发出咆哮，将石块和箭矢投掷下来。石块砸在秦军的重甲上，被弹开。箭矢射在甲片上，连痕迹都无法留下。 项羽冲到了城墙下。他没有使用云梯。他双腿发力，整个人跃起数米，手中的盘龙戟向上挥出。戟刃砸在城墙的垛口上。 坚固的石块连同后面站着的几个匈奴士兵，一起被砸成了碎片。 项羽的手臂扣住墙沿，翻身登上了城头。 他直接就拿下了“先登”之功，“先登”、“斩将”、“夺旗”都是军中的大功勋，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要能拿下一个都能一飞冲天。对于项羽来说，简直比喝水还简单。 他落地的瞬间，周围十几个匈奴士兵立刻围了上来，用弯刀和长矛攻击他。 刀砍在他的盔甲上，火星四溅。长矛刺在他的身上，矛头弯曲。项羽没有理会这些攻击。 他挥动盘龙戟，巨大的武器在他手中画出一个圆。 所有靠近他的匈奴士兵都被拦腰斩断。 更多的匈奴士兵涌了过来。项羽的出现，哪怕让这些几乎没有神智的士兵也感受到了致命威胁。 他的勇猛超出了所有匈奴人的理解。他们见到了一个比他们更坚硬，力量更大，杀戮效率更高的存在。 一些匈奴士兵的动作开始迟缓，他们的信念，正在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毁。 后续的秦军士卒已经通过云梯和飞爪登上了城墙。他们跟在项羽身后，扩大着他撕开的缺口。 项羽看到了祭坛上的大萨满。那个萨满还在手舞足蹈，对城墙上的战斗一无所知。 项羽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了祭坛的台阶前。他一步步向上走，挡在他面前的匈奴武士被他随手击飞。 大萨满终于发现了他。萨满的吟唱停止了，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举起手中的骨杖，想要施展邪术。 “会邪法是吗那我就打到你没有时间释放出来就行。”项羽思忖着。 项羽眼疾手快，他把盘龙戟极速投掷了出去，像扔一只标枪。巨大的长戟在空中旋转，精准地贯穿了大萨满的胸膛。大萨满被这股力量直接打飞，钉死在了祭坛中央的石柱上，大萨满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他死去的瞬间，城墙上所有悍不畏死的匈奴士兵，身体同时僵直。伤口也不再愈合，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崩裂开。 城墙上的秦军士卒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龙城的防御崩溃了。秦军的后续部队从被项羽冲开的缺口涌入城内，开始肃清残余的抵抗。 头曼单于和冒顿带着少数亲卫，趁乱从北门杀出一条血路，向着草原的更深处逃去。